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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色的眼神中交織著。
楊誠封金掛印而去,去做什麼連做為其嫡系心腹的荊州諸將也無人知曉。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楊誠路急馳,走得都是平坦大道,靠著朝廷那張龐大的訊息網路,其行蹤到底是瞞不了人的。待到楊誠一行從耳返回安平時,陳博總算從大量的情報中推測出了楊誠的去向。派人去安平已經太晚,他當即便派出宮中近身侍衛持代表皇帝的金牌令箭,分十六路分別趕往巴蜀與涼州。
大約知道事情的緣由後,他雖然不至於強行要求楊誠回京,但卻也不願楊誠就此離朝廷而去。功夫不負有心人,楊誠為了追上公孫無忌一行,根本沒有任何隱匿行蹤的心思,穿州過縣,俱是挑選最近、最快的路徑。十六路特使中,竟有九路遇上了。可惜無一例外。沒有一路帶回讓陳博滿意的訊息。
“天下大定,草民已無意廟堂,餘生唯願安隱山野。”九名特使帶回來地皆僅此一句而已。
這讓陳博異常惱怒。天下大定,洛陽大戰之前他原本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惜世事的變化卻根本不是人所能預料的。他現在所面臨的問題,比起三家叛亂時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僅僅是因楊誠離去而再度引發的朝中紛爭,便已經讓他焦頭爛額。有了三家叛亂這一前車之鑑,他不得不將大量的權力放在宦臣手裡。相比之下。他更相信這些身體殘缺、無根可依的人。可是治理國家又豈能僅靠這些人。特別是勢力極為龐大地關隴庶族集團,藉著幾大世族倒塌地機會,迅速在整個關中擴大自己地影響,就連新近得龐,紅得發紫的關中令張識文,對他們也是極盡謙恭。
黨爭。這是歷來統治者都極為忌憚的事,特別是其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的時候。經過上次的兵變之後。陳博這才知道自己之前自以為可以將兩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想法有多麼幼稚,勢成水火、引為死敵地兩邊都在逼著他表明立場,根本沒有絲毫和解的可能。平衡,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本來他想急調劉虎回長安,替代楊誠來穩定兩方。雖然劉虎的資歷和威望都遠遜於楊誠,但天下皆知他與楊誠的關係,再加上他處事遠比楊誠圓滑,不失為一個最佳的人選。可偏偏這個時候。北疆告急。逃入草原的趙長河竟然聯合了烏桓,準備趁著秋高馬肥之際進犯中原,連孫安及顧氏殘部也蠢蠢欲動。本來這四部對於大陳來說根本難以構成威脅。可是一旦聯合起來,陳博雖非兵家聖手,卻也清楚其可能產生的危害有多麼恐怖。
劉虎坐鎮代郡,楊誠無意廟堂,若是天下真地大定,這樣地局面他倒還樂意之極。可是現在,他又豈能獨自在長安面對洶洶朝臣與哀哀內宦?“朕若是不得安生,你又豈能獨自逍遙!”一抹殘陽漸漸消失在天際,崇政殿中蕩起了陳博的怒吼之聲。
玉門關外,兩堆篝火熊熊燃起。楊誠獨坐在一堆火邊,懷中抱著早已熟睡的小安平,雙目凝視著舞動地焰火,不知在想些什麼。其他諸人除了四衛一臉虔誠地立在楊誠身後外,皆圍坐在另一堆火邊,不時望望楊誠,表情有些怪異。
從山谷離開後,隊伍中的氣氛便悄然發生著變化。不知是否因山谷那詭異的一幕令人生出先入為主的念頭,亦或是楊誠本身真的在發生著變化,眾人只覺與他的之間那種難以說出的距離正在不斷拉大。就連一直喜歡圍在楊誠身邊的左飛鴻,也變得有些不敢太過靠近楊誠,只是經常望著楊誠發呆,眼神中不無憂慮。
“誠哥。”葉浩天無奈地站了起來,望了望眾人期待的目光,徑直在楊誠身邊坐了下來。自從無意中擺出了連環九陣後,他對於奇門陣法之術的理解有了一種質的飛躍,一路行來,他都沉醉與公孫書留下的那幾本他之前完全無法看懂的書中。相比之下,並沒有親眼看過那一幕的他,反倒能以往常的態度來面對楊誠。他雖然也隱隱察覺到隊伍中氣氛的微妙變化,不過卻無暇顧及,直到今晚楊誠罕有的入黑便紮營,才在眾人的軟磨硬泡中前來
虛實”。
對於自己這個昔日的摯交好友,只是扭頭看了他一眼,便又將目光投向火堆,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強烈地吸引著他一般。
“沒想到繞了這麼大一圈,我們又回到西域了。”葉浩天雙手交叉,將頭枕在上面躺了下來。感受著背後那粗糙的石礫,不禁讓他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每日近九個時辰的趕路,已經快讓他累得散架了。
對於西域,在他腦海中可以說有著極是特殊的意義,正是在這裡,他與楊誠第一次“決裂”。帶著家族的期望,他曾苦心經營著這片異域,甚至不惜養虎為患,暗中縱容烏孫族在西域都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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