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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臣建議,朝廷現在不僅不能徹查葉家,還需好言安撫。待叛亂徹底平定之後,再論其功過不遲。”
他是何等聰明之人,當然不會無謂地站出來與群臣做對。不過他察言觀色,見陳博表情複雜,顯然覺得這件事頗有些為難,此時若不替其解圍,又更待何時。他知道自己已經在楊誠心中有了不好的印象,想靠戰功升遷幾乎已是不可能地了。若沒有合適地機遇,在平叛後有功之將遍佈的朝廷,他又如何能立足呢?而這一次,對他來說可以說是千載難逢地機會,讓他可以在群臣發起的這場爭權鬥爭中一展鋒芒,使陳博留下深刻印象。
陳博極盡讚賞地看了看唐道正,含笑道:“愛卿如此識大體,朕深感欣慰。”隨即臉色一板,對群臣冷哼道:“卿等若有唐愛卿這般,朕就可高枕無憂了!朕前面已經說過,朕的眼裡只有兩件大事,一是平叛,二是實現天下大治!其餘一切,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還有何事要上奏的?”
聽了陳博這番訓斥,眾人不由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們也不甘就此罷休,連連對早已安排好的那名御史使眼色後,那名御史卻視若未睹,無奈之下,吏部尚書溫廷羽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葉家之事確是臣等考慮未全,待平定洛陽後再行追究也並非不可。只不過之前揚州刺史南乘風以葉家襲擊朝廷命官為由,未經朝廷允許便揮兵攻入豫州,沿途縱兵掠劫。射殺葉浩仁雖然有保護徐州刺史張晉根之意,但也不排除其故意將事態鬧大之嫌。以微臣之見,雖然不必立即查處,但也要下旨斥責才可。”
本來他們的第二個彈劾物件便是南乘風,然後再借著南乘風將楊誠與他們合謀欺騙皇上扯進來。雖然楊誠是出於平叛大計的善意,但這欺君之罪卻是坐實了。就算扳不倒楊誠,但至少也可以大煞當前其一系勢力的威風了。再借著他們掌握的其他事情,進一步的擴大戰果,讓關隴庶族的勢力可以在朝中站穩。可惜被唐道正這一摻和,事情便有些麻煩了。陳博可是明說了,除了平叛和天下大治,其他一切事情都可暫時放開不談,若是他們再不識抬舉,只怕會弄巧成拙。
“準。”陳博面無表情地應道。斥責南乘風,對他來說倒是無關痛癢之事。事實上對於南乘風和葉家,他都有秋後算帳的心思,畢竟兩家的表現都讓他極為失望。特別是南乘風,他還是當初章盛力諫可堪重用之人,本以為他會在這次平叛之戰中會有出色的表現,哪知道一入徐州便和葉家鬥得個不亦樂乎,自此再無可敘之功。
“青州刺史仍在空缺中。”禮部尚書段齊錦猶豫了一下,站出來稟道:“臣聞忠勇公竟然將青州政務委於一女子,這恐怕有些不妥。女子為官,為本朝所未有,更何況據傳此女子竟是忠勇公的小姨子,此例一開,恐怕有些不妥。”
“女子又怎麼了。”陳博倒是毫不為意,言語中帶著一絲譏諷。“朕也知道此事。這女子名叫左飛鴻,帶著一千女子組建飛鳳營,獨自攻入叛軍盤距的兗州,重創叛軍!接著又橫掃青州,數月之間盡滅青州叛軍。真可謂奇女子矣,如此不讓鬚眉之巾幗英雄,可讓無數七尺男兒汗顏無色了。”
“可……”段齊錦還欲再說,不過才一開口,陳博卻已經打斷了他。“青州刺史未立,忠勇公竟不得不以一女子暫時領政,雖有不妥,但這又豈不讓朕愧然?朕身為天子,大難臨頭竟然惶然而逃,將江山社稷置於不顧。如今要靠一女子為朕治理一州,你們說,到底是誰該愧疚呢?”
“臣等萬死。”君辱臣死,陳博的話已經說得那麼明顯了,眾臣頓時惶然。誰叫他們當初力諫陳博去“巡幸”巴蜀呢?雖然他們的出發點並不壞,是為了保證皇帝安全,可是卻嚴重錯估了戰局。結果長安不僅沒被攻下,數十萬叛軍甚至被楊誠一個月便盡數平滅了,只要稍有些羞恥心的人,心裡又豈不愧然。
“好了,朕也不怪罪你們。”陳博略帶些倦意地說道:“忠勇公乃國之柱石,沒有我等還能在此安閒嗎?人無完人,就算忠勇公再有多大的錯,只要他不是謀逆,朕希望你們和朕一樣,懷著感恩之心對待。”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除了感到深深的絕望,眾臣還能說什麼。雖然已經準備好了的彈劾還有數項,但誰又敢再提。“臣等謹尊聖意。”整齊地聲音使得這場剛剛拉開序幕的彈劾風波,還遠沒有達到高潮便被迫落幕。只不過這卻並不代表著這場朝廷紛爭就此結束,這一次的落幕,只不過是為醞釀下一次更激烈的鬥爭而準備而已。
第七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決戰洛陽·四十七
長安城西十里亭
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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