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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學不會。
葉昀主動伸過碗去接她勺子裡的東西,“向遠姐,你這些是給我吃的嗎,魚片冷了不好。”他接著低下頭認真地吃東西,“我問我哥要不要來,他說,如果你沒問起就算了,如果問起了,就幫他說句生日快樂。”
向遠驅趕著蒸騰的霧氣,笑著說,“回去替我謝謝他,說起來他比我大兩個月,那個日子我倒是忘了……你吃啊,幹嘛停下來……”
葉昀忽然興致勃勃地給她說起跟同學打球的時候遇到的糗事,向遠在熱鍋沸騰的聲音中被逗得連連發笑,敲門聲響了好一陣才聽見。
“這個時候會不會是房東阿姨,我去看看。”葉昀自告奮勇地跑去開門。
他沒有想到是向遙站在門的那一頭。
向遙挾著屋外的寒氣和溼意,有些困惑地看著屋內的熱氣翻湧。
“嗨,向遙,你來了,正好,我們吃飯呢,快進來啊。向遠姐,是向遙……”葉昀笑著回頭對著向遠笑,話說到一半,卻意識到門外的人已經扭頭跑走。
“向遙,你怎麼了?”他沒反應過來,身後的向遠二話沒說抓起傘就追了出去。
向遠等不及電梯,從七樓的樓梯跑了下去,正好看到向遙小跑在雨裡的背影。
“你站住。”
她打起傘跑上去,雨點打在傘沿,星星點點濺倒臉上,冷而刺痛。
“大冷天的你淋雨,拿自己身體開玩笑,是要跟誰過不去?”向遠揪住向遙肩部的衣服把她扳過來正對著自己,“你不小了,見風就是雨的脾氣能不能改改。”
向遙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我就是路過,來找你借把傘,沒別的事,你們繼續。”
“那你就給我把傘拿好。”向遠把傘塞到向遙手裡,只可惜一把傘遮不住兩個人,雨太急,帶著風斜斜地掃過來,兩人的肩都溼了一片。
“向遠,我是不是總做蠢事?”雨點也打進了向遙的眼底。
“你這是何苦,你和葉昀都是我的家人,尤其是你。”雨聲太大,兩人站得那樣近,說這樣的幾句話仍然很費力。
然而向遙只是澀澀地笑了笑,接著用手背用力地蹭著眼角。
“是嗎?可是你們看上去更像一家人。”
第二十六章
那天晚上,向遠在雨裡看著向遙的背影消失在夜雨裡,她沒有再追,如果她說的話向遙都不肯聽,即使聽了也不相信,那麼再說還有何意義。從那天起,剛剛解凍的姐妹關係又開始冰封,向遙從此再沒到那個租住屋找過向遠,也就此不提葉昀的事,姐妹倆即使有事不得不碰在一起,裡外都是淡淡的。
還是那句話,姐妹之間跟情人一樣,也是有緣分一說的,血緣由不得人選擇,親人天生彼此牽絆,但是感情卻有濃淡之分。向遠扭轉不了向遙一意孤行的漸行漸遠,她知道自己也有責任,但她盡力了。或許當年老槐樹下那個信口雌黃的江湖騙子至少有一點沒有說錯,她這個人,註定六親緣薄,媽媽、爸爸、弟弟……沒有一個親人能夠長久相伴,至於向遙,遠了也好,各自好好地活著,這也就夠了。
能給她帶來愉悅的反而是高強度的工作,大多數時候,事業比人可靠,你給它十分的努力,它至少會回報你三分。在永凱,尤其是在沈居安身邊幹活,整個人必須時刻像擰到盡頭的發條,分分秒秒箭在弦上,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就連呼吸都得抓緊時候,否則松洩了口氣,就落在了所有人的後頭。不過向遠並不覺得這有多難,最能讓她甘於追隨沈居安的原因在於,沈居安是個極度務實的人,做他的下屬,論辛苦是其它部門的數倍,當然收益也不低。向遠愛錢,而努力工作可以讓她得到更多的錢、經驗和能力,經驗和能力則會帶來更多的工作機會,從而有更多的錢,這是個簡單明瞭的公式,因此她愛她的工作。
沈居安曾對人說,大多數人都是一根繩子,有的人很短,成本低廉,打幾個結,總有用得著的地方;有的人很長,可以用來做很多事情,但是它很容易會糾結成亂麻似的一團,需要的時候,必須費很大的力氣去解開,而且多出來的長度,總覺得多餘;當然有更多人被剪成一根不長不短繩子,用在合適的地方當然再好不過,然而換個用途,它就成了廢品。只有向遠,這個人就像一根可以無限拉伸的橡皮繩,你想要多長,她就給你多長,而且永遠恰到好處,不會覺得緊箍,當然也沒有節餘,與她無關的時候,她會輕輕鬆鬆縮成不起眼的一截,不會纏繞,不必費心,但是你永遠不知道她可以伸展到什麼程度。
向遠間接聽說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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