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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門人章晉萌也同為全國人大代表和省商會執牛耳者。
永凱大廈第十七層的會客廳,零落有致地坐了好幾十號人,在人口密度如此高,而又沒有任何強制約束的情況下,這是向遠印象中安靜程度僅次於圖書館的地方。永凱年度招聘會的第二次面試現場,向遠經歷了初試時年末搶購一般的擁擠,還有設在星級酒店的初試那人頭攢動的場面,向遠覺得自己今天得以坐在這裡,不管最後被錄取與否,都算長了見識。
會客廳裡安靜地詭異,唯有紙頁翻動的細碎響聲,還有人事部前臺小姐甜美的嗓音:“下一位,×××”。那些進出小會客室的腳步或沉重或輕鬆,有些三分鐘不到就去而復返,有些在裡邊一待就是一刻鐘,出來的時候嘴角自然有隱約得色。大概能夠倖存到這一步的都是個或大或小的“精英”,向遠想,莫非“精英”都是遺世獨立的?否則她身邊的這些衣冠楚楚的人為何一個個正襟危坐、眼神淡漠、面容矜持,明明等待是如此枯燥而漫長,竟然沒有誰和誰互相交談討論,不是專注地看著手裡的材料,就是獨自作思考狀。向遠自知走出校門時她雖算得上履歷輝煌,但坐在這海龜扎堆、才俊雲集的地方著實不起眼,但她不認為這個時候緊張對待會的面試有任何幫助,可又無其它事可幹,只得隨手翻開著永凱的宣傳內刊,直到感覺自己身邊的空位被人填補了。
向遠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剛坐在她身邊的人,眼睛來不及防備,被晃得一花。怪不得她少見多怪,在主色調非黑即白的面試現場,忽然多了這麼一個人,就像肅殺的水墨畫被潑上一小片硃砂。
身邊的這個女子一身鮮豔至極的橙色衣裙,烏眉紅唇,面容明媚。向遠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時候進入會客廳的,至少起初她沒有見到――這樣醒目的長相和打扮,走在美女雲集的商業購物區或者夜店,都應該是受人矚目的,可是出現在這個地方,未免有幾分奇怪。
“嗨。”橙色美女與向遠視線相觸,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向遠眼睛的餘光已經看到周圍的不少人故作不經意地朝她們這邊張望。
她確定了一下對方打招呼的物件是她自己而不是別人,這才笑了笑,不與陌生人交惡是她處世的準則之一。
對方也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展顏之下,更顯明眸皓齒。要是這身橙色打扮出現在另外的人身上,向遠大概會覺得像極了一瓶會走路的鮮橙多,可眼前這女子卻讓她感到無比妥貼,這也許是穿這身打扮的人面板白皙,眉目清朗的緣故,至少決不招人討厭。
“好安靜啊,太靜了,像追悼會。”美女壓低了聲音對向遠說。
向遠心有慼慼然,笑著點頭。
美女得到了響應,繼而又朝她湊近了一些,認真說道:“你笑起來的樣子有點像陸明君。”
向遠其實並不知道陸明君是誰,也不知道對方這句話是褒是貶,於是順口也給了對方一句,“多謝,你不笑的時候像英格麗?葆曼。”
“英格麗?葆曼”頓時笑得天花亂墜,“有意思有意思。我就知道這裡的人裡你最有意思,你穿得都比他們有個性得多。”
向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萬能的白襯衣,明智地選擇對她的評價不作回答。那女子好像這才發現自己的套近乎有些突兀,於是笑著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章粵。”
後來,向遠有一次問章粵,“我第一次見到你那天,你為什麼穿一身那麼奇怪的顏色?”
章粵回答:“我那天出現在永凱之前,已經有一個半月沒有在白天外出行動,所以想挑個陽光一點的顏色。我還以為我穿得很好看。”
她也回問過向遠,“那天面試的時候,四周靜得要命,誰都不吭聲,你為什麼要跟我說話。”
向遠說,“通常像你這種打扮出現在公司裡的,不是老闆的女兒就是領導的小蜜,這兩種我都不想得罪。”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當時相鄰而坐的向遠和章粵並不知道後來會成為朋友,她們打過招呼,相互自我介紹,話題依舊少得可憐。
章粵百無聊賴,低聲問向遠,“這裡坐著那麼多男人,你覺得哪個最有型。”
向遠環視會客廳一週,最後選擇了用手在面前的宣傳冊首頁一指,那裡是永凱大老闆章晉萌在辦公室內的工作照。其實當時向遠並無百分百的把握確定章粵就是章晉萌的女兒,她指著章晉萌的照片回答章粵的問題沒有討好之意。本來,章晉萌年過半百,但面容身材保養得宜,看上去甚至要比跟他年紀相仿的葉秉林要年輕十歲,他面目端正,眼神從容,想必年輕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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