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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說說初戀。
初戀這件事情基本上是這樣的,它為以後的戀愛做了最疼痛的鋪墊,沒有它,肯定沒有後來更蕩氣迴腸的戀愛,它就像那張包糖的糖紙,看著好看,看著動人,但吃的最後肯定不是它,而是裡面包著的糖。
但如果想吃到糖,一定要剝開這層花花綠綠的糖紙。
初戀的時候,形式肯定大於內容。
所有的人,在一開始的想象一定是和初戀的人刻骨銘心的戀愛,然後粘粘乎乎地到老,其實那是最美好的想象,就像我和馮小唐,我們曾經是彼此的初戀,現在,我們幾乎沒有任何關係,但誰能忘記誰?他肯定做惡夢做美夢都有我。
如果一輩子只這一個戀人,那相當完美,但也相當沮喪,想想吧,一輩子只和一個人死活在一起,煩也煩死了,多美的戀愛也會乏味也會成為垃圾,像我和馮小唐這麼優秀的人,絕對不會一輩子只經歷一次愛情,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我們都很幸福地承認,初戀時能找到對方這麼智商高的人,真是比中了大獎還難。
所以我們誰也沒有抱怨過誰,並且偶爾會打打長途問問彼此情況,我問他又睡了多少女人,雖然知道他報給我的數有水分,但我也相信,我知道他不是太隨便的人,這是個什麼時候都會嚮往美妙愛情的男子,就像他十八歲站在梧桐樹下吹銀笛,那麼悠揚,那麼曼妙,人和曲子一樣壞不到哪裡去。
他偶爾也問我又禍害了多少男人,我也吹牛似地說,記不得了,多了去了。
怎麼說呢,我可以憂傷又肯定地說,除了馮小唐,我還沒有對誰真的動過這樣的心,其實我明白,我可能再也愛不上別人,激情還是有的,但是不是愛情,我不敢保證。愛,是要用心的,有一位大師說,真正的愛情只有一次,我忘記是哪位高智商的大師說的了,我想,他一定讓一個姑娘坑得夠嗆,所以說了這樣的名言,或者再說具體點,他只和這個姑娘*時像個男人,在其他姑娘那裡,基本上只能談藝術。
在初戀結束時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所謂永遠,就是你們用心相愛的那一陣。那一陣以為的永遠就是永遠,你可千萬別指望一輩子,都得煩了膩了,都得恨不得跳了井抹了脖子。
初戀,在它應該結束的時候就應該立刻結束,像刀客出手,兵甲不血,片不留刃。
。。
校草尹瑟瑟(1)
每個學校都要有校花,校花一般只有一個,我們學校無疑是阿綠。
但校草有一堆,比如我,比如尹瑟瑟。在這一點上,基本上也不用懷疑,我們就是校草,就是那堆草中的一根,長相一般,氣質一般,如果不是我打架罵人有名,如果不是尹瑟瑟過於胖乎乎與我這種人為伍,我們就是一般的校草,但現在,我和尹瑟瑟大家基本上都認識,一是我們擅於打架,二是我們倆整天膩在一起,不分你我,形同一人。
發小啊,沒辦法。我總和別人這樣說。
我和尹瑟瑟的確是發小,這一點勿容置疑,我媽和她媽是供銷系統的職工,她們倆從年輕就是閨蜜,而且在沒談戀愛時就給兒女們私定終身了。
幸虧我是一女的,如果我爸不小心發射了一個y,那麼,我的下場就是一定要娶尹瑟瑟,這於我而言是人生一大悲劇,一點商量都沒有的悲劇。胖胖的尹瑟瑟無論從長相到氣質都離我想象的姑娘相差太遠,雖然我的長相也是中人之姿,但毫無疑問,胖尹瑟瑟的長相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但這並不妨礙我和她成為莫逆之交,原因是我們在娘肚子裡就認識了,並且被指腹為“婚”。
當確定兩家生的都是姑娘時,李美鳳和劉玉梅都很惆悵。劉玉梅是尹瑟瑟的媽,名字也在全中國有幾十萬個,雖然後來出了一個名揚天下的美鳳,但我媽說,我和那個婊子可不一樣,她堅定地認為自己具備溫良恭讓的全部美德——除了沒給我爸造出一個兒子來。
為此,李美鳳和劉玉梅的男人在生下我們倆賠錢貨之後常常一起去喝酒,他們都一水兒的重男輕女,認為“丫頭片子”除了騙他們吃喝再也沒有別的用處,所以,從小我和尹瑟瑟就綁在一起,無聊的時候就罵罵他們這兩個男人,他們除了喝酒幾乎一無是處,我爸周勝利,也曾經是一個學土木建築的大學生,後來在小城裡的建築公司蓋個小樓什麼的,那些小樓豪無例外克隆了歐洲的一些小樓,那是他在大學裡課本里的,後來他把它們原封不動地移置在了小城裡。
周勝利同志說這叫引用這叫借鑑。
引用也是創作,借鑑也是創新,他跟著的另一句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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