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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曰多相辱,惟恐他不服。
彼既知過矣,用是當和睦。
當下柴榮分付傳話官,請韓元帥進府相見。韓通見請,即往裡面來,行過大堂,進了二堂,相近書房,左右報知柴榮,柴榮即忙離坐相迎。韓通見匡胤、鄭恩身也不動,心下敢怒而不敢言,望著柴榮深深一拱,口稱:“千歲,臣韓通昏昧,不知趙公子是千歲故交,一時失禮,故而到此請罪,望千歲鼎力。”柴榮滿面堆笑道:“元帥不必過謙,這趙、鄭二位,是孤結義之友,為人仁德,極有義氣。今日相見,都屬朋儕,日後同為一殿之臣,彼此多有補益。雖曾屢有小忿,孤當解和,請過來見禮。”韓通聽說,舉眼看時,只見鄭恩坐在上面,睜圓虎眼,緊皺神眉,還狠狠的嗔著。欲待不與他賠禮,倘鄭恩粗魯起來,在柴榮面前不好認真,未免再失了體面。無可奈何,只得向前見了匡胤,打一拱說道:“公子,我韓通一時無禮,冒犯虎威,望乞海涵寬宥。”匡胤見他以禮相待,即忙離座,還禮答道:“韓元帥,那已往之事,不必再提。但願自今以後,改過自新,我等決不相輕。”韓通道:“小將承教了。”遂又走至鄭恩面前,叫聲:“鄭兄,小弟方才多有得罪,乞望寬容。”鄭恩幼年不學,那曉禮文,兼之言語又是不懂,只把那雌雄眼睜著,身也不欠,開言說道:“你今既來賠罪,樂子便不打你了。”說罷,總不理他。韓通羞得滿面通紅。柴榮見鄭恩言語粗俗,覺得沒趣,連忙在旁賠話,曲為粉飾。韓通斜視鄭恩,嘴臉不好,出言又硬,不敢久坐,急忙告辭道:“千歲,今日是三六九的大操,臣還要去操演人馬,不及久陪了。”柴榮也知道他的意思,況有軍務重事,不好強留,即時送出。正是: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說韓通辭去下操。且說柴榮走進書房,兄弟三人重新敘飲,彼此各訴心事,共話離情,久闊重逢,開懷暢飲,直飲到:
滴漏銅壺三鼓,席前月影移西。
果然夜景清涼,欣喜安寢抵足。
次日天明,三人起來,梳洗已畢,用過早膳。柴榮道:“二位賢弟,今喜姑母病將痊可,愚兄即欲回至禪州。賢弟亦可同行,去見一見,明日進京,好在皇上駕前保奏。”鄭恩道:“大哥,你的姑母是樂子的什麼人?”柴榮道:“賢弟,我與你既為異性骨肉,我的姑母就是你的姑母了。”鄭恩道:“既大哥的姑母就是樂子的姑母,這一去見了他,樂子也叫姑娘哩。”柴榮道:“賢弟,只是你今到了禪州,見我姑母,還該斂跡,不要像我們兄弟相處,樂子長,樂子短,有這許多粗俗,總宜小心才好。”鄭恩道:“咱不稱樂子,該稱什麼?”柴榮道:“不必多說,只聽愚兄稱什麼,賢弟照依相稱,定然無誤。”鄭恩道:“是了,是了,樂子依你便了。”當時計議已定。過了一宵。
次日,柴榮分付執役人員,安排鑾駕執事,整備轎馬。弟兄三人出了書房,上大堂來。鄭恩見了一乘大轎,兩匹駿馬,都在月臺下,即叫道:“大哥,這大轎再弄一個與咱。”柴榮道:“敢是賢弟不喜乘馬,要坐轎麼?”鄭恩道:“樂子那裡耐得性兒坐這悶轎?只為二嫂子要坐,故此要你再弄一個。”柴榮道:“賢弟,你的二嫂今在何處?”匡胤見鄭恩說了出來,不好隱瞞,只得把“在大名府充軍之時,相識的韓素梅極是賢能,小弟因而交納,後因軍滿回家,分離兩載,今在百鈴關重會,同居幾日”的話,說了一遍。柴榮分付手下人備了一乘小轎,去接韓素梅。先打發人到禪州,整理住宅。然後兄弟三人,乘轎坐馬,出了百鈴關,往禪州而來。看看將到,只隔著一條大清河界,趕日色未下,進了禪州城。那手下人已端整了王樸的空離後面一所花園,極其寬大,更是幽雅。柴榮下轎,送進了花園,叫聲:“賢弟,今日天已晚了,請自安歇,愚兄不及相陪,明日當來邀請。”匡胤道:“兄長請便。”把手一拱,柴榮上了轎,自進帥府而去。匡胤與鄭恩在廳上坐著,不一時,韓素梅的轎子也到,祿哥也同了來。所有行李等件,都搬進了花園。赤兔馬拴在一間空房喂料。素梅與祿哥在後面住下。匡胤賞賜了轎役,打發出去。又有廚役使喚人進來參見,都是柴榮撥付來伺候的。當時整備晚膳,大家用了。然後各自安寢。
到了次日清晨,柴榮來至花園,弟兄見禮已畢,柴榮道:“二位賢弟,趁此天早,當與愚兄進帥府參見姑母。”二人應諾,一齊出了花園,轎馬並行,進了帥府,來見柴氏娘娘。有分教:雖撥青雲,未許得路;縱登金闕,尚俟請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