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
正戰之間,匡胤猛叫一聲道:“三弟,你保著大哥先行,我與這賤人定個高下。”鄭恩聽言,收住了棗樹,跑到柴榮跟前,叫聲:“大哥,二哥叫咱們先行,他結果了這女娃娃,隨後便來。”柴榮正在驚慌,巴不得這句話,聽了此言,也不顧傘車,跟了鄭恩,抽身便走。那鄭恩當先破路,提起了棗樹,排頭價打去,保了柴榮闖出重圍,往正南上如飛的奔走。這邊董美英正與匡胤、鄭恩交戰,眼錯之間,不見了黑漢,偷眼望正南上一看,原來同了一人,闖出重圍逃走去了。
美英一面與匡胤交戰,一面默唸真言,用手望南一指,復喝聲:“疾!”只見那些豆草人馬,呼呼吸吸的望南追趕,趕上跟前,復又打了一個圈子,把柴榮、鄭恩二人圍住了。鄭恩心下大怒道:“好驢球入的,怎敢又來討死?”舉起了棗樹,望著四下亂打,打了一回,再也不肯退去。原來這些豆草變的人馬,雖只一圈兒圍著,卻作也怪,任你打他也不動手,罵他也不回言,只是裝張做勢的立著,這也不過是妖法所使,助人揚威耀武而已。當下鄭恩看了,心下早已疑惑,挺著個頭,把左邊小眼合上,將右邊的大眼睜著,定睛仔細一看,不覺瞧出了破綻,叫聲:“大哥,你休害怕,原來這些打圍的,不是真的人馬,都把那豆、草變成的。”柴榮不知其故,遂問道:“三弟,這明明是人馬,怎麼叫他豆、草變的?”鄭恩道:“大哥原來不知,就是那些黃豆、柴草變成這許多人馬,你看不出,樂子卻看得出來。就是這董美英施的妖法,他來嚇著樂子。大哥,你莫要怕他,樂子管叫他即刻破滅。”看官聽著,董美英乃邪術妖端,怎經得鄭恩神眼看破?當時看出破綻,即時返本還原,那些人馬,倏忽間依舊現出了黃豆、柴草,鋪在滿地。柴榮方才明白。鄭恩道:“咱們且不要走,等著二哥前來同走,卻不好麼?”柴榮依言,即便等候。不提。
且說董美英與匡胤大戰,彼時又戰了四五十合,尚無高下。復又戰了多時,只見美英猛可的將手中雙刀架住了匡胤的神煞棍棒,說聲:“住著,我有言語問你。”只因這一問,有分教:一種痴情,撇下了骨肉傷殘,願作秦晉好合;萬般醜態,妄想那英雄品貌,怎管吳越仇讎。正是:
嬌容未遂鸞鳳志,玉體先招兵刃憂。
不知董美英有甚言語,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董美英編謎求婚 柴君貴懼禍分袂
詩曰:
赤繩繫足本天成,強欲相求徒受擒。
莫怨紅顏多薄命,還慮黑宿在遊行。
意圖顰笑為連理,何啻翻愁作鬼磷。
共嘆世人皆納阱,知機遠禍是長城。
話說董美英與匡胤正戰之間,猛可的把雙刀架住,說聲:“住著,俺有話問你。今日俺們兩個廝殺了半日,尚不知你姓甚名誰,家居何處。俺從來不斬無名之卒,倘然一旦誅戮,卻不道汙了俺的兵器?你死亦不瞑目。故此問你,你快些說著。”匡胤笑道:“你原來要知俺的名姓。俺非無名少姓之人,根淺門微之輩。俺姓趙,名匡胤,字元朗。家住東京汴梁雙龍巷內。父乃當朝指揮,母是誥命皇封。俺自幼從師學藝,專一要打不平。因為怒殺了女樂,故此拋家離舍,走闖江湖,尋訪那些朋友,結義同心。叵耐強賊董達,私稅無良,於理不法,已在獨龍莊結果了他性命,還把舉家良賤,一併全誅。此是他惡貫滿盈,自作自受,於我何尤?你乃女流淺見,極該遠避偷生,保守你的閨貞,才是正理;怎麼妄動無名,出頭生事?俺的棍棒無情,一時喪命,後悔何及?這便是俺的良言,你且思著。”美英聽說,心下沉想道:“他原來是東京趙舍人,久聞他的大名,今日才得見面,果然文武全才,英雄氣宇。若得與他同諧連理,方不枉奴一身本事,得遂初心。縱有殺父冤仇,亦須解釋。但此婚姻大事,怎好明言?”復又想了一回道:“不若待我說個謎兒,與他猜詳,且看他心下如何,再作計較。”一時定了主意,修了謎詞,開言說道:“趙匡胤,你在東京,大小兒也有個名目,既然冒罪逃災,只該晦名隱匿,為何倚勢行兇,殺害我一家骨肉?情實可傷。若要拿你報仇,如同兒戲。但看你年高父母之面,防老傳枝,俺且存這一點陰德,放你逃生。但有一件不肯全饒,我有個謎兒在此,與你猜詳。猜得著時,你前生帶來的天大造化;若猜不著,只怕你的性命終於難保。”正是:
未曾開口猶還可,說出反添一段羞。
當時匡胤聽了董美英要他猜謎,心中想道:“這賤婢怎知我的胸中意氣,腹內襟懷?憑你有甚機關,我總當場說破。”便道:“董美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