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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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還沒起身麼?”郭鍛站在二門外,低聲詢問。
“沒有,”花茵猶豫了一下才道,“不過倒是醒了。”
醒了為何不起?今日還有許多事著急要辦。郭鍛正要開口詢問,忽地發現花茵臉上那點怪異的神情,突然明白了。
男人麼,他也曾經花街柳巷風流過,知道這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再說裴寂一向不近女色,乍然破了戒,怕是且有一陣子沉迷呢。
“等郎君起來了你著人叫我一聲,我有急事要回稟郎君。”郭鍛道。
花茵答應下來,回去主屋時,就見新荷正在廊下吩咐婢女把飯食再熱一熱,花茵緊走兩步,壓低聲音問道:“起來了麼?”
新荷擺擺手,只管站在廊下不動,花茵有些奇怪,由不得問道:“怎麼不進去?萬一裡面叫人,連個答應的都沒有。”
新荷想著寢間的動靜,臉上一紅:“且沒工夫叫人呢……”
花茵年紀大她兩歲,到底老成一些,低聲嗔道:“那也不能屋裡不留人呀!”
她丟下新荷,悄悄從門縫裡閃身進去,還沒站定,先聽見裡面沈青葙低低哀求道:“三郎,饒我這次吧……”
這一聲千迴百轉,帶著羞打著顫,花茵立刻站住,刷一下紅了臉。
寢間裡。
沈青葙閉著眼睛不敢看,死死按住了裴寂的手:“三郎,求你……”
裴寂的動作頓住了,許久,低頭從心衣鬆散的縫隙裡,輕輕咬了一口。
“唔。”沈青葙發出沉悶的聲音,兩隻手拽著藕絲衫子的衣襟,拼命往中間拉。
裴寂鳳目看著她,手脫出來按住她的衣襟,就見她眼中泛著水汽,頰上紅著,唇上也腫著,可憐,卻又可口。
便沒忍住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眼睛瞧見她眼中難以掩飾的懼意,瞳孔睜得很大,是讓他憐惜的柔軟。
裴寂放開了她。
她查德自由,立刻下了床,背對他急急穿著衣裳,她害羞太過,只是低著頭不敢看人,披散的髮絲中間,露出後頸上一抹細白的肌膚,又浮著淡淡的緋紅色,像初日灑在落雪之上。
裴寂漸漸對她這種委婉逃避的姿態著了迷。她纖長的手指東拉西扯,很快將那些顏色清麗的布帛穿在了身上,束緊羅帶,繫上青碧二色的裙,跟著穿了半臂,披好夾纈瑞錦紋的披帛。
又見她抬手挽了發,低頭去撫被他揉皺的裙襬,一舉手一投足,像是踩著無聲的韻律,行雲流水一般輕盈,裴寂突然覺得,她就是清晨梨花瓣上的那一顆露珠,脆弱難以持久,卻用一點柔豔的光,牢牢繫住了他。
裴寂伸手握住沈青葙,輕輕咬她的指尖,道:“你自己穿時,似乎也並不很複雜。”
果然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無所不能的玉裴郎,方才拿著這些 女子的衣裳,卻是一竅不通,如今看她穿起來,似乎又非常簡單。
沈青葙不敢回頭看他未著寸縷的模樣,只軟軟答道:“三郎從沒弄過,不慣弄也在情理之中。”
裴寂的牙齒一點點劃過她纖細的手指,淡淡的笑意掠過鳳目。也許並不難,也許他只是不想學會,像方才那樣摸索的樂趣,又豈是輕車熟路的人所能體味的?
眼前再又閃過一副圖畫,他斜倚榻上,看她對鏡描眉,她從鏡子裡瞧見了他,回頭向他一笑,問道:“三郎,你說我該畫個什麼眉才好?”
晨起理妝,對鏡畫眉,原來前世與她,竟有這許多閨房樂趣。
裴寂不覺又坐起一些,柔聲道:“來,我給你畫眉。”
“三郎,”她只是侷促不安,“快些穿上衣服吧,別傷了風。”
哪裡是怕他傷風?分明是不敢看他的模樣。
還是這樣害羞呢,明明他們已經連著兩夜,把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裴寂淡淡一笑,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那點紅斑上,低聲問她:“知道這是什麼嗎?”
她在倉促中回頭瞥了一眼,立刻又轉過臉:“是三郎從前留下的傷疤麼?”
是呢,傷疤,前世你給我留下的傷疤。裴寂只是將她的手按在那一點上,沒有說話。
沈青葙察覺到了他突然變冷的情緒,眼前似是無底深淵,他就是守在淵底的巨獸,隨時要將她一口吞下。沈青葙一顆心突突地跳了起來,極力壓下不安,柔聲哄他:“三郎,早起冷,快些穿衣吧。”
裴寂看著她,慢慢伸手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