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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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嬋是你父親的女兒。
每一個字的意思沈青葙都明白,可是連在一起,卻讓她很不明白。
“青娘,”裴寂看著她蒼白的臉上一時驚訝一時痛苦的神色,心中的憐惜越來越濃,“阿嬋這個人,大約有些別的心思。”
沈青葙許久才找回了聲音:“你,你,說什麼?”
“你父親養了個外室,叫做阿團,從前是你家的婢女。”裴寂輕輕撫著她的頭髮,“阿嬋就是阿團與你父親的女兒,他們還有個六歲的男兒,喚作金寶,當初在雲州時,齊雲縉就是用阿團母子威脅你父親,逼他做了偽證。”
沈青葙不得不正視這一切,承認了自己的猜測。
一股悲涼慢慢湧上心頭,都是親生骨肉,父親護著阿嬋她們母子,說起來並沒有錯,可那時候,哥哥重傷垂危,她還在裴寂手裡……
喉頭噎住了,沈青葙有些透不過氣,只能微微張著紅唇,努力呼吸。從前覺得永遠不會變的東西,竟是這麼不堪一擊麼?完美無缺的家,廝抬廝敬的未婚夫婿,她擁有的那個安穩妥帖的小小世界,原來,消失得這麼快。
“青娘,”裴寂低了頭,慢慢吻住她的唇,“不要想了,一切有我。”
他加意溫存,吻得纏綿,沈青葙的呼吸一時緊一時慢,隨著他的擺弄,一點點掙扎,又一點點沉沒。
他眼角微微泛著紅,口中撥出的氣息有些冷,沈青葙急急叫了聲:“別!”
她兩隻手撐在他身前,推拒著,卻又怕惹惱了他,並不敢太用力,只是啞著嗓子哀求:“三郎,求你,別。”
沒有帷帳的遮掩,這榻靠著窗,燈火那麼亮,窗紙上就映著他們的影子,所有的一切,都超出她的認知太多太多。
裴寂輕輕拿開她的手,將她摟進懷裡,摩挲著她柔膩的肌膚,低聲問道:“你怕我?”
沈青葙不敢說怕,只是搖著頭:“三郎,疼。”
裴寂鳳目一暗,只覺得一身的血都在她說出這個疼字的時候沸騰了,要將他熊熊燒化,便是先前能忍住,此時也忍不住,可看她委實可憐,也只得極力忍耐著,一點點去吻她:“這次就不疼了。”
他能感覺到她在發抖,他想昨夜他還是太放縱了,她果然怕了他,但若是就此放過了她,她以後只怕會更加推脫,那要他如何忍?
裴寂摟緊了她,舌尖一點點撬開她的貝i齒,糾纏著引領著,又在間隙裡低低哄她:“乖,不疼的。”
隔著窗戶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裴寂心中一動,雙手抱起沈青葙,走去了床裡。
跟著放下了紅綃帳。
燈火被紅綃阻隔,一下子朦朧起來,他將她放在枕上,跟著低下來,耐心吻著她,一點點擴散。恐懼漸漸變得不那麼無法忍耐,沈青葙一點點開啟,一點點柔軟,摸索著拉過被子矇住臉,不與他坦誠相對,也就可以不必直面這沉沒的一切。
裴寂的耐心已經消磨得只剩下最後一絲,眼見她肌膚上泛起潮紅,那顆胭脂紅痣襯在中間,像滴血的紅寶石,裴寂綿綿地吻住,在深入的剎那,喑啞著聲音叫她:“青娘。”
屋外,齊雲縉急急掠出去幾丈,眼見郭鍛越追越緊,齊雲縉猛地轉身回頭,亮出了金刀:“賊囚漢,死追著某做什麼?”
“齊將軍,深夜擅闖私宅,怕是有些不妥。”郭鍛一手按著腰間鐵鐧的把手,沉聲說道,“還請將軍自重,休要驚擾家主人。”
“呵!”齊雲縉冷笑道,“好一條看家護院的惡狗!”
他突然欺身上前,金刀揮舞,當胸劈了下來,郭鍛連忙抽出鐵鐧去擋,兩方兵刃堪堪就要撞上時,齊雲縉一個轉身,滴溜溜轉到郭鍛身後,手中刀向他背上一拍,陰惻惻說道:“告訴裴三,人先讓他留著,遲早某要帶走!”
金刀眼看就要拍中,郭鍛硬生生一個折身,從刀鋒的間隙中擦著閃過,再回頭時,遠處樹影晃動,齊雲縉已經走得遠了。
“郭兄!”劉鏡躲過巡街的武侯,從院外躍了進來,低聲道,“那個阿嬋一路老老實實出了親仁坊,回去崇義坊韋郎中府後就再沒出門,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郭鍛將鐵鐧插回腰間,搖了搖頭:“不對,一個年紀輕輕的婢女,怎麼會這樣老練?你繼續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