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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寫成的。它的內容大概如下:
律師開業致辭
過去的兩年裡,我在法學博士金煥壽的律師事務所作為律師積累了經驗,這次將成立自己獨立的律師事務所,特此致敬。
我先後就讀於守成橋東國民學校、守成中學、守成高中(29屆)、法律大學(81學號)、同大學行政大學院(84學號),1987年透過法律資格考試,經過法律練修院(19屆)的學習和修煉之後,在第一軍司令部和第五軍團服兵役。
真心感謝那些為我今天成長為律師,給過我許多幫助的人,以後我也將盡全力從事民事、刑事、家事、行政、租稅、金融、保險、勞動等各領域的全盤法律業務,望能繼續給予支援。
1995年2月律師徐由植拜上
然後在這些字句旁邊,“邀請”的抬頭下寫著:“望平時一直關照的前晚輩、同事、親戚肯賞臉參加這次簡單的賀宴,本人將不勝感激!”然後寫明辦公室的地址、電話、傳真以及詳細的賀宴順序,另還有指明辦公室地址的簡略地圖。
這張請柬是他從過去到現在的簡歷,是他人生的縮影,但我知道他的將來將是空白,因為我要給他的生命畫上句號,而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對他而言,如此詳細地記載了他自己經歷,也許他也有同樣的想法,他的開業典禮就是他將要結束這些經歷的時候。
那天在下午1點30分,我親自在那裡現身了。通常我都會派遣被人類稱為陰間使者的神出來,將某人送往死亡之路。但這次我想自己親自來執行,就像好久沒有出庭的律師或審判官有時候會覺得無聊,偶爾出庭一下一樣。
在宴會廳的外面就可以看到廳內有幾十個人在湧動。我走向入口,在入口處第一眼就認出了徐由植,但他肯定不會認識我,我的穿著並不惹眼,但和這種場合很般配。
我在來賓留言板上用韓語簽了“徐由信”的名字,他彎腰向我敬禮。我主動上前和他握手,他顯然不認識我,口中卻說道:“感謝您賞臉!”我也鄭重其事地回了禮。我看了看他的臉,在他那文靜而溫和的臉上隱藏著不滿和焦慮的神色。我是神,理所當然地能看透他的內心想法。於是我馬上知道了他不滿和焦慮的其緣由:他對今天這個會場裡的室內裝飾和為賓客所準備的食品感到不滿,又因為本來約好的重量級人物到現在還沒有到場,而且來賓也沒有預料的那麼多,正是這一點特別讓他感到焦慮不安。
我不由得對他產生了憐憫之心:他絲毫沒有預感到自己將馬上會死去,在死亡面臨的時候,他卻為了這些瑣碎的事而苦惱,即使這裡佈置得更豪華,有更多的人光臨,用更好吃的食物滿足人們的味蕾,但面對死亡,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來賓越多意味著目擊他突然死亡的人越多,尤其是在這種豪華場合,物質上不可置疑的豐富,相對他短暫的生命,人們只會更加感到惋惜而已。
靈魂之血(短篇小說)(2)
這時站在他旁邊的胖小夥子向我點頭,伸出手說到:“我是和徐律師一起工作的伊東鶴,請多關照!”我握了握他的手,回了禮。他的手暖乎乎卻乾巴巴的,我感受著他的體溫,也感知到了他那已註定的命運:雖然會經歷無數的挫折,但會健康,平安無事地延續著生命,還要過四十多年之後他的生命才結束。
我走進了會場,室內靠裡面的位置上佈置著一個小的演講臺,臺子前面的桌子上有為此次派對準備的食物,用蓋子蓋住了。我注意到來賓們大多數都穿著正裝,於是我漫步在來賓之間,觀察著每個人,想知道他們跟徐由植是什麼關係,此時正以什麼樣的心情坐在這裡。讓我吃了一驚的是:我發現其中還有不少人是徐由植的敵人。
首先,我注意到一個在角落裡的年輕女子,她渾身上下衣著乃至皮鞋都是黑色系的,這種與現場氣氛完全不協調的裝扮顯然是故意的。我馬上感覺出她是徐由植以前的情人。在她的腦子裡充滿了自虐性的悲傷和兇惡的攻擊傾向,她臉色發黑,但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怨恨和報復心,用冷冰冰的眼光望著人群,而且她的眼神時常會飛到徐由植旁邊。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對處理這次任務想得太簡單了,對現場情況掌握的資料太少。我剛才在路上的時候,還一直想著用什麼樣的方式讓徐由植死去,但由於不清楚現場情況,一時想不出恰當的方法。按著我處理此事的慣例:我不想在公眾場合發生意外,那會造成其他無辜的死亡;也不想安排強盜闖進來,那也會造成同樣的混亂;更不想讓當事人在那一刻發生精神錯亂,從視窗跳下去。我希望他們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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