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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細窺哥哥反應的黛寧,聽後差點昏死過去。
“難道男人之間……也興談薄涼不薄涼的?!”
直到兄妹共進了午膳,康熙這才稍微好受了些。
畢竟,黛寧說得對啊,凌嘯有一大家子要求平安,既然不肯造反自為,當然就不免要討新皇帝的信任了,換了康熙處在凌嘯的位置上,只怕也難以脫俗的,更何況,凌嘯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證明國祚安全呢!只不過,這僅僅是黛寧的臆測之言罷了,康熙哪裡能盡然全信?所以,他也在進膳的時候有著自己的思量,以應對存在萬一的不妙可能。當然了,這思量是應對新形勢的變招,聲名之累上的代價不小,康熙一時間難以下定決心罷了。
見黛寧已經吃飽放箸,正優雅地用淨口泉茶漱口,康熙的心思一下子回到了召黛寧的另一個本意上來……天子也是人,既然能預見到無常迫近,老康自然要對國事家務全都做些安排的。國事上,康凌的決裂便是一種安排。而家事上,康熙環視眾親,卻發現,有資格和需要自己親自為之安排的人並不多,而心愛的老十六和命苦的黛寧,就是其中最需要的兩個!
遂正色問黛寧道,“皇妹,你給皇兄說句實心話,嘯兒偷了你的瑪麗女王,還讓她珠胎暗結,你恨不恨他?會不會因此離開他?”
黛寧正想著凌嘯那冤家呢,聽哥哥如此鄭重的問起,難免覺得自己青生悲苦,總也遇人不淑,即便是為自己沉迷的凌嘯,也不能做到全沉沒頂的專一,氣結間,黛寧脫口就出,“恨當然恨,我恨死他了……但我卻不僅不會離開他,還要嫁給他!”
康熙一愣,首先想到的不是倫理上的萬難操作,反倒是大惑不解,“為什麼?”
卻聽黛寧貝牙咬了朱唇,恨道,“哼,躲到天涯海角暗恨有什麼用?我要報復!等瑪麗把孩子生下來,皇妹就把那孩子要來親自撫養,叫他喊皇妹我做乾爹。日後,孩子懂事了,自然會問他的那個臭親爹,為什麼要喊其他的王妃為小母,卻獨獨要叫我黛寧為乾爹,嘿嘿,寒磣死那臭小嘯!”
也許是這種報復的設想太過於瘋狂,也許是真到了那地步,凌嘯的臉將會紅得笑死人,老康聽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我愛新覺羅出了你這樣一個活寶,朕都怕了,想嘯兒日後也會頭痛一輩子的。罷了,朕答應你,一定會將你逐出皇族,圓你這匪夷所思的報復設想!”
風韻之年還要哥哥作此嫁妹默許,黛寧的表情無疑是喜中帶羞的,康熙卻在片刻歡笑之後,恍若有悟,暗自沉默中,老康不由得痴了……
他越來越明白自己為何要吃兒子的乾醋了……妹妹的決定顯示,愛情和瘋狂之間,往往只有一線之隔,何能至此?情深方可。而自己呢?萬物皆用,萬生皆奴,孤家寡人,君臨天下的前半生生涯裡,愛新覺羅玄燁的一生,是情感世界極其荒蕪的一生!
愛情?妃子僅僅是解決慾望和延綿子嗣的工具而已,她們骨子裡面的富貴欲求,和數量上的充斥六宮,以及彼此文化修養上的相去甚遠,阻礙了愛情的滋生和成長——靈和欲結合的世界裡,老康只有欲!親情?不容否認,黛寧欣馨胤祥胤祿給了康熙不少的天倫之樂,但在扳著指頭都數不完的幾十樁天家慘禍面前,這些親情上的正分,抵不住那些血雨紛飛毒藥白綾帶給老康的巨大傷害。若說家庭親情是老康的信仰之教,那麼,天家無疑就是一個邪教,邪的多,正的少!而至於滿朝袞袞諸公,龍蛇混雜,人心忠奸委實難辨,奸者自難可託朋友之誼,而忠者又大多因恪守等級制度而奉自己為神靈聖人而儆而遠之,好不容易找到了個伍次友先生當師友,可一聽自己的皇帝身份,終於強辭而去當閒雲野鶴了——連身份都不能洩漏給他知道的朋友,不要也罷!
唯有凌嘯!好在還有凌嘯!不怕皇帝身份的這傢伙,和老康共同締造的康凌如一,是玄燁足慰平生的際會佳話,恐怕除了性取向之外,這份佳話裡面幾乎承載了康熙所有型別的情感依託!
只是,自己到底該不該像黛寧一樣,也把這段佳話上升到瘋狂的地步去呢?
渭然長嘆了一聲,康熙不覺淚灑長襟,既像是問黛寧,又像是問自己,“朕能不能讓你哐凌嘯來見個面呢?”
“哐”這個字,嚇得黛寧羞紅盡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白。
第六百零八章 曲終之最後一個皇帝
第六百零八章 曲終之最後一個皇帝
誆?難道要誆凌嘯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