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飈,不是大的城鎮,決不落店,每次都是問好一天的路程可以到哪個城鎮,如果到了下午三點左右,碰到鎮子,立馬就歇,決不冒著天色已晚的風險趕那路程。這樣今日五十里,明日一百里,別人十天就可以到京的路程,他卻整整跑了大半個月。
當京城在望的時候,凌嘯看著這二十一世紀自己的工作城市,從前的生活,點點滴滴,一絲一毫,都到心頭。我來了,北京!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官道上傳來了驛兵們的呼喝,凌嘯知道是讓路的時候到了,他也是在保定被撞上過一次後,才知道清朝的驛傳制度,八百里加急的驛兵,撞了路人,不管你是官是民,只要你沒被撞死,還需要到牢房裡去呆上一段時候,問你個阻撓公務之罪。真他媽的牛B,比後世的軍車還牛!比坦克還衝!
什麼?你問被撞死了怎麼辦,涼拌!大清的驛官肯定會說,家屬放心,我們很人性化的,不搞株連!
第八章 遍插茱萸少一人
照著格爾楞告訴的地址,凌嘯很快就找到了大伯德隆多的住所。德隆多的房子在西直門外的得安胡同裡,小小的單門四合院,門口有兩棵樹,當然絕不是魯迅先生說的棗樹,而是兩顆歪脖子江南柳樹,也許是南北氣候不同,或者因為現在是冬天的緣故,總之,這兩顆樹已經枝殘葉稀,陪著那門前的兩隻小石獅子在寒風中矗立著。凌嘯上去敲了半天門,才見兩扇漆色斑駁的大門咿咿呀呀的開啟來,一個白髮蒼蒼的僕人打扮的老人走了出來。看到一身書生打扮的凌嘯,微微一愣。
凌嘯不急不忙的說道:“江南故人之後凌嘯求見德隆多老人家,還請您通報一聲。”說完,遞上半兩銀子。
“您稍等片刻,小人這就為您通報,至於老爺見不見您,我可不能給您打包票啊。”老僕人卻未接過凌嘯遞上的銀子,轉身進門去了。
凌嘯也是照小說中看到的禮節,才奉上通報小費的,誰知道這德隆多府上的老僕人竟然不吃這一套,不曉得是嫌少,還是門風高潔,弄得凌嘯十分的尷尬。不半響,老僕人從屋裡走出來了,說老爺有請,將凌嘯迎進院裡。
格爾楞說過,他們在家族裡並不顯赫,現在凌嘯看到大伯他們一家竟然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就知道大伯他們不僅僅是不顯赫了,簡直就是很窮嘛。四合院在二十一世紀雖然價格很貴,不過在清朝卻是很普通的。
進入堂屋裡,只見中間主位上坐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眉目酷似格爾楞,神色間充滿激動和期待地看著凌嘯。
“這就是我們家老爺。老爺,這位就是那自稱是江南故人之後的先生。”
凌嘯已經可以肯定這位老爺就是德隆多,馬上上前一步,以子侄之禮,打個大千起身後再扎個小千,道:“侄兒納蘭凌嘯給大伯請安了。”
“什麼!你是——?”德隆多激動地詢問到。
凌嘯掏出格爾楞的玉佩,道:“侄兒不肖,我阿瑪格爾楞辭世前命我一定要來拜見大伯,希望大伯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原諒他當年的過失。”
德隆多大驚失色,從座椅上猛地站起,搶過凌嘯手上的玉佩,禁不住老淚縱橫,顫抖著悲聲痛哭,“我可憐的弟弟啊,你怎麼就先去了呢,我們兄弟兩人還沒有見過一面,格爾楞,你怎麼就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呢?這麼多年我就盼著你回來啊!那年你出征時,我們哥兩個在門口種的柳樹都這麼高了,格爾楞你卻再也回不來了!”老僕人連忙上前解勸。
凌嘯一看就慌了神,他沒有想到他們兄弟兩人如此情深,這德隆多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乍聞噩耗,如此傷心,可是十分傷身體的啊。兩人極力勸慰著德隆多,費了好大的氣力,才把老德隆多給稍稍勸慰住了。
德隆多緩過神來,馬上吩咐道:“老陳,你快去宗學裡把少爺叫回來,要他馬上回來見過他兄弟。”
老陳應聲出門辦事去了,剩下德隆多和凌嘯在屋子裡慢慢地聊著家常。一來二去,凌嘯瞭解到,原來凌嘯那所謂的爺爺是一個八旗將領,叫楚爾丹,當年在多爾滾麾下,頗有戰功,戰死前生下兩個兒子,就是德隆多兄弟兩個。著德隆多自幼無甚勇力,就專心在家主持家務,而格爾楞卻是萬人敵一類的人物,,有巴圖魯的稱號,三十歲就做到遊擊將軍,可以說整個家就是格爾楞在支撐著,可是格爾楞犯事之後,受到全國通緝。德隆多並不知道格爾楞究竟犯了什麼事情,直到凌嘯來了,才明白事情原委。格爾楞出事之後,德隆多就受盡了族人的白眼和欺凌,日子過得很是困苦,加上自己子嗣艱難,直到四十才生下一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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