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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嘯默默地看著二老的屍身,老人們走得很平靜。凌嘯知道格爾楞前些時候捉蛇,就知道他準備幹什麼了,他沒有阻攔,也沒理由阻攔。當一個人把配親人去死當作倖福,你有理由阻攔嗎?
格爾楞給他留了封信,是寫給他大哥德隆多的,希望他照顧好自己的兒子,並懇請他原諒自己讓家族蒙羞的行為。
收好信,凌嘯卻犯了難,老人家的後事該如何辦呢?家徒四壁的他,總不成用蘆蓆捲了二老下葬吧。
凌嘯翻遍家中所有的角落,只翻到了十一個銅板,終於死心了。看來格爾楞對自己還是十分信任的,知道自己有法子為他們辦好後事。
凌嘯決定先幫他們洗淨換衣,做這件事的時候,凌嘯一點都沒有害怕,自己的親人有什麼害怕的,只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很孤獨。凌嘯把他們放到床上時,突然眼睛亮了。格爾楞說過,這兩張古色古香的床,是從十里外的何家村撿來的,前些年瘟疫流行時,那裡的一個大戶人家死絕了,格爾楞就把這兩張床弄到家裡,想給妻子一個驚喜。就是這東西了,既然額娘喜歡,就用它來盛殮二老吧!
忙活了整整兩天,幾乎拔光了房樑上所有的釘子,凌嘯終於完成了一個草草的棺材。又用了半天的時間,凌嘯終於在格爾楞的兒子墳旁挖出了墓穴。實在找不到墓碑的材料,只得用一塊大石頭代替。
安葬完二老,凌嘯在墳頭立了半響。這兩位老人就是自己在這世上的親人,想到他們可敬可嘆的悲劇人生,凌嘯暗暗發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一定要混出個好前程來,阿瑪和額娘,你們等著我,我一定會說服家族中人,來日定將你們遷回京師祖墳,得享祭祀。
漢江堤岸上,江風襲人。
凌嘯站在碼頭邊,他準備坐船先到漢口鎮,再覓路北上入京。回望江邊寒風中瑟瑟的破敗小鎮,他心中暗歎一聲,雲兒,爸爸媽媽,別了。上午,他第一此來到這故鄉之地,走在青石小街上,看著蕭索的小鎮,窮苦的鎮民,想起那記憶裡幾十萬人口的百強縣市,真正感覺到歷史的滄桑。其實他明白,這裡並不是日後的仙桃城區,地理課上講過,北半球的江水自西向東流時,會對南岸形成沖刷,日後的城區應該在現在的南邊五六里處。當他問明白一些地名並不存在後,知道自己應該跟親人們告別了。
凌嘯極端無恥地盜用了起點某位大大的絕招,用一張人民幣在小當鋪裡押了二十兩銀子,他一出門,當鋪就在身後上門板打佯了。看來當鋪老闆還是識貨的,知道低價收了個寶貝,那紙質,那畫技,那怪符號,舉世無雙啊!懷璧其罪啊,難怪他要馬上關門呢!
哼!不過是張十圓鈔票就把你喜成這樣,要是給你看張百元大鈔,你還不大小便失禁啊!凌嘯很不地道地鄙視道。
第五章 關山難越 誰悲失路之人
花了區區二十文錢的船費,凌嘯坐著木棚船來到了漢口。他踏上了龍王廟碼頭,不,準確地說,應該是被抬上碼頭地,暈!這個暈字可不是網路語言的“暈”,而是暈船的暈。
船家惱怒地看著自己的衣裳,苦笑不已,這位年輕小夥子的塗鴉能力真他媽的強悍啊,三名船伕,九位客人,那個身上不被這位看起來斯文的傢伙塗鴉到!
關鍵是你塗鴉用墨汁我們沒意見,用膽汁就太噁心了吧!
氣人的是你塗就慢慢地塗啊抹啊,我們都沒想法,可你居然用噴繪的!
在把凌嘯放到碼頭地上時,船家覺得自己該對這小夥子說點什麼,思索半響,道:“你的膽汁真多。”
在人來人往的碼頭上,死豬般歇了一個時辰左右,凌嘯終於爬起身,今天這個暈啊,翻江倒海是不足以形容的。本來凌嘯的打算是從漢口換船入長江,到揚州再轉大運河,一路水路,舒舒服服地到北京的,可偏偏忘記了暈船這檔子事,看來只有走陸路了。感覺著還有些搖晃的視野,他知道自己需要找間客棧休息下,再說自己明白北京在那裡,可不曉得路怎麼走啊,要找個明白人問問才行。
悅來客棧,是漢口鎮數得上的好客棧了,一晚上要一百五十文銅錢,凌嘯覺得太貴,但是,當他轉了碼頭邊幾個便宜客棧後,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回悅來。在悅來的大堂,哦,是店堂裡,凌嘯心甘情願地交錢訂房。嘿!天字三號房,獨立小院,帶花園的。
凌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小資產階級情調,那幾個廉價客棧TCL(太差了)了,豬圈也可以用來賺錢啊!況且即使是悅來客棧,也不過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