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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四下猛擊。德楞泰等人大吃一驚,愣怔間下意識就刷地一聲拔出了鋼刀,卻茫茫然不知道倍受信寵的忠毅侯為何要殘害龍體。
卻聽見康熙突然間接連幾聲猛烈地咳嗽,幾口嗆聲出喉,汙物頓時就飛了出來,像是丟到岸上的魚,康熙如鼓風機一樣地拉著嘶嘶的聲音猛烈呼吸起來,面色這才緩了過來,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強烈地謝了天再謝了地之後。凌嘯猛然跪倒在地上,大聲道,“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冒犯龍體。實屬無奈,還請皇上饒命啊!”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紛紛跪趴在地上,皇上像死狗一樣地趴著,誰還敢傻傻地站得筆直?
康熙慘白著臉。用袖子猛地抹一把臉上的糞水和汗水,經歷了一場險死還生之後,他可是再也不敢嘔吐了。有氣無力道,“沐浴,朕要沐浴。”
躺在內務府專門為兩位公主修造的“春凝池”中,赤裸裸地康熙泡在水中,皺皺鼻子,發覺還是頗覺噁心,一面命人趕緊再次換水,一面對身上顯然也是沾上了糞水的凌嘯嘆道,“小納蘭。你也下來洗洗,朕賜你同浴。”
凌嘯依言去了衣衫,現在旁邊的小池中用冰雪香胰子洗了一遍,這才進入大池,和康熙面對而箕坐水中。康熙聞到冰雪香胰,強忍心中的鬱悶,對凌嘯苦笑道,“只怕你當日作出這個香胰子,也想不到今日裡要把它死命地擦吧。這遭莫名受辱,朕的一世英明恐怕就將付諸東流啊!”
“皇上,舜發於畎畝之中,那糞水施肥的時候,沾得還少?漢高祖劉邦也曾市井落魄,比皇上悽慘萬倍;皇上的功勳在於萬古,青史彪炳起來,那可以說是沒人可以超越,豈是這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小小搓磨能夠影響英明的。”凌嘯小心翼翼地揀著好話勸解道,“奴才已經命人傳下話去,敢於妄言不守秘密者,誅滅九族,朝野上下定不會有什麼閒言碎語的。更何況這無妄之災還是奴才給皇上招來地,還望皇上重重責罰。”
把他比作堯舜,又懂事地封鎖訊息,康熙忍不住讚許地點點頭,忽又黯然慘笑道,“也怪不得你,難道你之前還能把忠達公也給殺了不成?唉,朕小時候,替身和尚曾雲,朕在四十五歲上有一個大劫,遇良臣可越尺水之闊,無緣則不忍言。本來朕以為,尼勒克遭圍命懸一線,你凌嘯就是這樣的一個度劫良臣,想不到今日依舊是命懸一線,又是你這個度劫良臣!今日若不是你知道朕窒息,只怕是要駕崩於此了。四次了,朕記得很清楚。小納蘭,你過來站好,轉過去,讓朕好好看看你的身體。”
好好看看我的身體?!凌嘯猛地面紅耳赤地嚇了一跳,心中暴寒地猶豫了一下,但他不相信生了幾十個兒女的康熙是兔子,也就坦然地赤裸裸站到康熙地身前,背轉過去。康熙卻不顧凌嘯的雞皮疙瘩暴起,撫摸上了他的後背,道,“這道傷是你以身護駕所留,四次了,朕若是不賞你一樣東西,朕於心不安啊!”
“啊?”
康熙無言一笑,卻不說賞他什麼,忽道,“既是要隱瞞訊息,朕有個黑鍋要你背!”
第二天,全北京城都陷入了瘋狂之中。大清朝開國以來的兩位公主出嫁,更是讓人津津樂道,僅僅這皇家曰共同享駙尚,民間曰兩女事一夫的空前婚姻,就絕對可以增加無數小民茶餘飯後地談資。京城裡出現了萬人空巷的場面,大家都在爭辯一個問題,皇帝的女兒到底愁不愁嫁,要不然,天子之女,怎麼會有這娥皇女英之舉?
東華門出發地賜親使,護衛著兩位公主的鳳駕鸞輿,導引著延綿三里路長的彩喜儀仗,在沿途御林軍、步軍統領衙門士卒、順天府巡捕的夾街相送中,徑直向那和碩公主府行去。一路上的鞭炮震得聾子都有了感覺,而彩旗飄飄過去,連色盲也發覺到絢爛,圍觀的人群光是看那些隊伍中的俊俏宮女,也覺得喜不自禁不虛此行。
凌嘯卻不在和碩公主府上了,愛面子的皇家愣是鳩佔鵲巢,把他趕到那容若府上,等到賜親使代替公主們接他“過門”。心中只在乎實際的凌嘯,對這個所謂地名義上的入贅,也不怎麼太反感,反正康熙嫁兩個公主給他已是讓了一大步,咱們來自現代的,只要夫綱強勁,就見好即收吧。
李光地是當朝的理學大師,本來講究君君臣臣的他,是不願意接這個賜婚使差事的,無奈康熙就是看中了他的這個理學宗師身份,以便要這樁婚事少受詬病,軟硬兼施地非要他擔當不可。無力和康熙頂針的致仕文淵閣大學士,只得大嘆晚節不保地同意了,他萬分無奈地踏出和碩公主府,心中卻在搜腸刮肚地想著怎麼向理學界解釋。
困擾許久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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