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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凌嘯刀子般地眼神,雖不知道他眼神為何對自己如此凌厲,但強自說下去,開玩笑,要是明天出了什麼大事,今天在凌嘯這裡串門的他就難以說清干係,“將軍,倘使你越俎代庖,可就是擅自調兵入京,罪過之大,弄不好就是禍及滿門,何必呢?何苦呢?還是交給順天府巡捕房和五城都察院吧,他們才是主管京城治安的啊。”
凌嘯火了,絲毫不給老四的面子,他一指門外平靜的夜空,暴怒咆嘯起來,“到現在了,將士五人被打得咳血而來,街上卻都沒有聽到巡捕房的鑼響,我就是信不過這般忘八蛋!四爺說不能調兵是吧!好,胡濤,命令他們全部放下兵器,脫下號褂子,這就不是兵了吧!哼,就憑老子在西北千里救駕,哪個敢彈劾老子調兵謀反?!誰***的彈劾,老子不死就和他沒完!還不快去!”
“喳!”
胡濤立刻答應一聲,猛一轉身就領命而去。等到親衛們呼號馬蹄聲遠去,屋內的人全都愣了。凌嘯的膽子之大,讓他們都嚇了一跳,可是現在追也追不上的了,這凌嘯的府邸又在東直。門外,九門提督也管不了的北京外城,唯一寄予希望的是豐臺提督狼嘾能夠深明大義地阻止湖北軍了。
連胤祥都在對凌嘯的膽子自愧不如的時候,誰都沒有料到鄔思道在人群之後微微一笑,看來凌嘯這一次真的是準備誓死不當王爺的了。
幾個老大夫在家人的帶領下過來,“侯爺,我們已經幫那位黃大人診斷過了,他的傷勢很重,已經開了藥方,如果要想進一步判斷,須等明日他體內的淤血映出來,才能真正知道傷及了何處腑臟。所以,今晚究竟如何,還要看這位大人的福緣了。”
目前的醫生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凌嘯木然點點頭,上前把那幾位死去兄弟的上衣剝掉,凝視了一下歷歷在目的新傷舊創,然後在眾人的詫異裡,背起一具屍體,道,“咱們報案去吧。”
順天府尹衛既齊摸著剃得趣青的額頭,忙完了最後一份公文,覺得今晚還是非常愜意的。此刻的他,總算要熬出頭了,他雖清廉剛正,可四年京兆尹的經歷,讓他覺得有如噩夢,不僅要常常對遍地都是的權貴們屈膝,還時常會被內心的剛正和外部的強壓而折磨,就是那和他職責重疊的五城都察院,也常常為了一點摩擦小事就彈劾他。
好在現在一切就要結束了,衛既齊已經接到了吏部的票擬,馬上調任福建按察使,只要明日那接任的範時繹一來,他就不再是這專受夾包氣的京兆尹了。衛既齊把那公文往書吏手上一扔,哼著自編的小曲,不可言喻的一陣輕鬆,“嘿嘿,老夫我掛印打馬脫牢籠,昨日裡趟風冒雪來到塞北,今日裡下江南桃杏爭春!”
正手舞足蹈地唱著,頗有音律研究的他忍不住罵道,“不對,這鼓點打錯了,這曲子豪邁清逸,怎麼能帶著金戈鐵馬音……”書吏在一旁怯生生提醒道,“是擊鼓鳴冤啊大人,不是伴奏。”
衛既齊聽到這話,禁不住身子一僵,舞到不平衡處頓時摔倒在地,一邊掙扎著爬起,一邊去撿那個滾到地上的官帽。“苦命啊,還有幾個時辰,這官帽就不是代表京兆尹了。不知道又是哪個人要來打官司啊?唉,升堂!”
咄咄咄咄!“威──武!”
水火棒敲地聲和衙役們低喝聲,給公堂烘托出了肅穆威嚴的氣氛,衛既齊踏著方步走上堂來,只是略略看一眼站得筆直的幾個人影,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尋常小民。
他方才坐定,卻猛然間覺得當頭的一個年輕人很是面熟,再一端詳,卻駭然地把剛剛坐下的屁股猛一抬起,“侯,侯爺?!”
堂下之人,就是曾經在他牢中關過半個月之久的忠毅侯凌嘯。
這凌嘯還是個四品大理寺少卿,就有各方權貴前來保護和死整,現在貴為侯爺和一品將軍,那還不是要鬧得天翻地覆?
衛既齊嗓子眼一陣發乾,汗水刷刷地流了下來,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正大光明”的匾牌,心中不知道此案過後,這是牌匾還是牌坊。
第兩百零三章 夜幕下的東城外
站在公堂之上的的確是凌嘯。
老四他們是皇子身份,不便前來,容若要幫凌嘯坐鎮侯府,也不能陪同,生怕凌嘯怒極惹事的容若只好親自央求了胤禛,請他讓鄔先生陪凌嘯去。老四本來寶貝鄔思道不得了的,卻明白自己已經和這事情有了牽扯,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但是他也派了幾個隨從,說是服侍鄔思道,卻是怕凌嘯撬走他唯一的先生。
就是老四這幾個寸步不離的隨從,愣是讓凌嘯和鄔思道都不敢說上幾句話,以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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