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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綸心道,好像你自己也沒有商量啊,但願不會兩虎鬥。他此刻也拱手招呼凌嘯道,“果然是人中俊秀。哈哈,常聽到容若公子念叼他的族弟,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凌嘯聽他提到容若,連忙微笑著將手一拱,“皇上派了兩位青天司同鎮湖北。全省文武可真是望眼欲穿啊。凌嘯原本怕失了禮數,去到二十里外迎接,卻是無緣逢面。不過凌嘯倒是欣慰榮幸,尤其聽到兩位大人今日微服私訪到傍晚。高風亮節、優懷百姓疾苦。是我湖北之輻!”
施世綸黑臉一紅。凌嘯指桑罵槐。誰聽不出來。他覺得萬分不好意思。儘管今日這事情是于成龍極力堅將所為。可是自己雖覺不妥,但活該被凌嘯罵了,他忽然發覺自己既怕凌嘯和于成龍相鬥又希望凌嘯教訓他一下,否則以于成龍的性格,自己以後的這個巡撫恐怕和當孫子沒有太大地區別。他的臉皮尚薄。但是于成龍卻是號稱“銅豌豆”的人物。毫無半點羞愧之色。
“老夫奉有聖……”
“佑邦?!”凌嘯冷聲打斷了他地話。
梁佑邦避無可避。看看黑臉的於總督。一咬牙。走到陳倬身前將手一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陳掉藝得全身發抖。將頭一扭,不理會前心腹的請。他堅信于成龍這個老朋友會為他主將公道的。于成龍早聽郭說凌嘯跋扈,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是比自己還要硬實的“鋼豌豆”、登時就抹開了臉,帶著金石之音訓道,“陳倬乃是欽命湖北提督,過問軍事乃是理所當然職責所在。凌大人。你只是整軍使。整頓而已。不是將軍提督,他的正常軍務。不礙著你的事。本督制軍。兼管兩省帶甲,也是欽差整軍副使,此事乃是本督許可!”
施世綸大駭。于成龍性子極為暴躁強勢。原指望凌嘯年少尊老,那曉得見面就幹上了,正要勸架,卻見凌嘯淡淡冷笑一下,迭發軍令,那架勢。別說總督了,就是思德安一樣地八旗將軍也沒他這強悍膽子。
“黃浩!本侯今你把轅門前五帥燈籠取下。一刻鐘辦不好。將屁股洗乾淨來挨軍輥!、
“……喳!”黃浩管他什麼總督提督地。自己屬於八旗,思德安是今他聽凌嘯調遣。
“金虎!召集遊擊以上軍官大帳議事!”
“喳!”金虎想得更加簡單。凌嘯說一。就是十他也要把那豎砍掉!
“梁佑邦!磨蹭的結果,就是本侯再派人送你們一起回去!
“……喳!”梁佑邦驚慌起來。一邊再次做個請的姿勢。一面在心裡憤憤不平,為什麼不叫老蔣幹事情啊,看他陰笑的這麼幸災樂禍。
“蔣恆昌!出去給本侯警告任何知道今日此事地將領兵士,若傳出欽差副練檀自更改欽差正使軍令的事情,你就淮備擔這個黑鍋!”
老蔣一愣。“黑鍋?”
凌嘯正視他,淡淡笑道,“就是調撥正副欽差和睦、質疑聖上所派欽差軍令威信、居心巨測地製造和傳播謠言的罪名啊。
替罪羊?老蔣猛地明白過來,官大地兩個口也大啊。連忙竄了出去。梁佑邦心裡平衡了。還隱隱幸災樂禍起來,自己只是送送陳倬。他蔣恆昌恐怕就要忙個幾天幾夜了。
貪官奸。清官更加要奸,于成龍僅僅是請廉,施世綸卻是又廉又精,他一見凌嘯地這最後一道軍令,就知道于成龍輸了。質疑和更改欽差所發的軍令,影響威信。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于成龍立刻就成了思慮不周了。是啊。凌嘯發的停牌軍令。連陳倬的彈劾都被皇上給留中不發了。你這個總督就隨意更改。真的是被凌嘯抓住了把柄。
世綸見於成龍張大了嘴。心裡有些憐憫。可是這總督的性子也太無可救藥了。你要為老朋友改變處境。好說好商量啊。現在你可是地方總督,不是你那河道衙門的一言堂了。
于成龍強橫慣了。知道這次自己把事情辦魯莽了,可是如果不挽回面子地話。只怕今後就威信掃地了。他畢竟久經宦海沉浮,此刻藉著愣。正在心中百轉千回地想著板回一城。就在陳倬氣嗽嗽地要出帳之際。他猛地咳嗽一聲,道。“既然凌大人難容陳提督。那也罷了,不過本督的憲牌是時候開封了,金虎也改馬上結束署理!”
“開封開封!你於制臺兼整軍副使,當然開封。金虎那一標嘛,改為提標、原提標就改為督標、反正都是重新整編過的、無妨!”凌嘯非常大方。
于成龍下得一城,心中知道這戰果也略勝於無。也懶得在這裡看凌嘯地嘴臉、更加不想聽他那什麼將領議事。找個車馬勞頓的理由辭了出來。走在營中。于成龍看著舉著火把巡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