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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貞觀的臉色頓時雪白,他嚅嚅下嘴唇,心中由是萬般為難。鄔思道是他的好友,才華學識也是擺在那裡,作為各為其主的兩方,莫要說凌嘯會這麼問,就是自己。也在不可問地心底深處這麼想過。
但是顧貞觀為人最重情意,他很難撇清這利害和情意的分際。只是這兩天間,無論自己自己怎麼樣向他暗送秋波,無奈鄔思道都顧左右而言他。現在聽到凌嘯的這番話,他禁不住想起了昨晚鄔思道的話,“思道自付(忖),這武昌城。是來的容易去得難了,不過有平遠兄為我好話,思道倒也不懼。”
豪成一聽是老四的師爺,還有這麼大地能力,深仇血恨之下,那還猶豫什麼,“原來是那個跛子,嘯弟,殺!不殺死他,難道還等他來咬咱們一口啊!”
凌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淨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首先就是淨口,鄔思道先生是顧先生的同鄉好友,你言辭間要注意!”
金虎對具體情況並不清楚,拿捏著道,“人才難得啊,爺,咱們是不是再和這鄔思道先生談一談,就當侯爺三顧茅廬,顯示誠心好了。不過,要是還是沒有結果,爺,成大事不拘小節,切不可有婦人之仁啊。”
“我看難,”胡駿一口否決,“鄔先生現在和諸葛亮有很大的不同,孔明是隱居南陽,鄔先生卻己經投入了四阿哥府中,就算四阿哥現在降為了固山貝子,可他也是皇子,比起咱們何園來說,身份地位可就有了主子和奴才的區別,要他背棄四阿哥,來投靠我們何園,豈不是要一個人放棄秀才不當,去做農夫嗎?”
胡濤顯然同意鄔思道難以收服的觀點。但他比弟弟想得還深遠一點,“爺,鄔先生既有您剛才所說的本事,那麼他必定不是志大才疏之輩,敢來到我們武昌,敢向您展示才華,必定留有後招,否則,豈不是拿腦袋來當說客?可是,放過這次機會,讓他回到了處京雍和宮,咱們就再難下手了。”
金虎卻奚道,“後招?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爺,年羹堯偷偷派了五百兵士,化妝成小民,潛入了我省,昨天施撫還在要我查查他們的底細呢!就他們那些四川山裡的羅圈腿,金虎向爺保證,一個打兩!”
聽到眾人都是這個意思,顧貞觀彷彿看到鄔思道喋血武昌街頭,心猛地一縮,盡是咚咚地每跳一下都疼。
“先生,”凌嘯見顧貞觀那麼難受的樣子,哈哈笑道,“你不用擔心,今天只是議論一下,我也是希望知道,你們是如何想的。凌嘯從出道以來,最大的特色,就是與眾不同,今天這事情也是一樣!”
他站起身來,環視幾位屬下,無比傲然地說道,“我們何園和四爺之間,終究難以善了,我身為臣子,也不是非一定把他他怎麼樣,但是,如果四爺勢力太大。何園怕是後患無窮。鄔先生雖是謀略出眾,但是他是陰謀為體。何為陰謀,就是以不對成的力量突出點,來博取全盤的勝利,陰謀就是詭道。秦國以偏居西陲之地,一統六國,雖是陰謀輩出,不斷地分化六國,但是最終還是靠的自身強大。發展自己,壯大自己,這才是正道。”
凌嘯拍拍還有些不安地顧貞觀的肩膀,笑道,“論陰謀,有胡駿,論陽謀,有胡濤,論衝鋒陷陣,有金虎豪成。論統籌帷幄,有先生,論通才,本侯是也,何園雖是一個侯府,但是比起四爺府上的鄔思道、年羹堯,戴鐸起來,勝在氣勢高昂,初生牛犢。更勝在出身貧寒,團結一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保之餘,還有可勝之望呢!”
眾人聽到他對自己的評價和期望如此之高,都禁不住坐得筆直,心中熱血沸騰。
“先生,明晚設宴。本侯再次與鄔先生一談,如若還是無果,就放了他的生,當是全我顧先生地友誼鄉情!”
顧貞現感動得淚如雨下,離開座椅向五體投地的匍匐一禮。
凌嘯做出這個決定的難處,他豈有不知道地!
鄔思道又哪裡會是凌嘯說的這麼客易對付。光憑他為老四指出的,皇子與皇帝的相處關鍵,就極有可能會使得太子寶位傾倒。謀士之中,計謀為下,是為詭。術謀為中,是為籌,略謀為上,是為道!計為當時,籌為當段,道為一生。孔明的三顆棋子一落,三足鼎立勢成。這就是區區取巧計策怎麼也難趕上的戰略方向。
不過,顧貞觀也堅信,凌嘯的自信也不是盲目自大。
也許凌嘯並不是奇才,更不懂得韜光隱諱,但是他也有自己地方向,還有一幫草根出身的人願意為他效命,這些人,包括自己,還有的是學習地機會。
可是,顧貞觀在心裡對凌嘯的褒獎還沒有完畢,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