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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康熙傷心似狂,自己勸慰保全了太子的情況全盤說了。“難道是皇上說出去的,他那天還警告威脅我不可外傳呢?”
容若靜靜聽他說完,思索半晌,忽地眉開眼笑,“原來是這樣,那麼我明白皇上為何稱頌你至公無私了。至少吾弟現在安若磐石,皇上在一日,你就可以做一天的安樂公。至於將來,相信聖上一定會為你和太子轉圜解結的。以明黨之嫌,卻力保太子,你真行!好一招以退為進。”
凌嘯一陣臉紅,忙說當時自己是昏亂之中亂講一番,事後還偷偷給了自己一耳光。容若聽後更是捂著肚子大笑,“聽說過憨人有憨福的,沒聽過昏人有昏福的。”三兄弟很是笑了一番。
其實凌嘯知道,當時自己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潛意識裡還帶著歷史的影子,大阿哥雖然沒了,太子還是搞不贏一旁虎視眈眈的老四和老八,被扯下馬來,終究是遲早的事。投康熙保太子的所好,而無太子異日報復的風險,何樂而不為?
容若開心地笑了一陣,日日都是接觸到骯髒的權謀傾軋,他很是厭惡這種生活,今日裡終於見到自己的兄弟,沒有刻意地玩弄心眼,就得到很完美的好報,忽覺浮了人生一大白。
他當即索要了酒菜,和豪成暢飲,當然凌嘯是灌茶相陪。興致勃發處,容若執扇抵桌擊節而歌:
“萬里陰山萬里沙,洗卻風塵鬥霜華。年來強半在天家。
魂夢不離金龜婿,畫圖幾嘆龍泉啞。依舊玉壺冰蓮發“
(PS:原詞浣溪沙萬里陰山萬里沙,誰將綠鬢鬥霜華。年來強半在天涯。魂夢不離金屈戍,畫圖親展玉鴉叉。生憐瘦減一分花。詞太婉約多愁,乃思妻之作。小樓明月妄改之,洗卻風塵鬥霜華,立不服歲月蹉跎之意,妻子還在思戀我這金龜婿,我卻在嘆息龍泉寶劍不曾作壁上吟,儘管無所作為,但也沒為世俗所汙,玉壺裡的冰心甚至盛開了潔淨的華。妄改,妄改,書評裡口下留情。)
一曲浣溪沙由容若借酒歌來,曲調婉轉戚蒼,詞意嗟嘆之餘有所堅持,凌嘯雖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是也為之動容,喃喃吟詠一遍,竟是痴了。自己在這強權利驅的世上,還能有所堅持,有所作為嗎?
有傷在身的他,心神波動太甚,一絲絲疲意襲來,竟似春蠶繞繭,漸漸迷了意識,睡入夢去,朦朧裡只聽得容若談什麼賜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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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剪徑者 俺用無窮無盡的怪獸淹沒你!!!
第五十一章 看你拿什麼世襲罔替
次日清晨,凌嘯又是自然醒來,卻感覺到很是煩悶,趴在床上確實難受,一怒之下,和自己較上勁了,疼,你還能把老子活活疼死嗎?一咬牙,忍著疼痛,凌嘯就爬起身來。說來也怪,人一旦決定面對和承受,困難和苦痛就還真的像不是難以克服和忍受了。凌嘯蹭出房門,來到小院裡,倚坐在小亭石凳上,新鮮空氣迎面而來,神清氣爽。
往昔的生活給凌嘯留下了很多難以忘懷的習慣,比如哼哼歌什麼的。一時間歌性大發,也許是很久都沒有放縱這種習慣了,凌嘯哼得很是起勁,唯一缺少了樂器的伴奏。不過,很快他的遺憾被一種打擊樂器給彌補了――一隻銅臉盆摔落在地上,叮叮噹噹還滾了幾轉。
小依一身月白緊腰小旗袍,從院口跑了過來,咚咚地腳步聲,告訴了凌嘯,她穿著花盆底。“我的爺,葉太醫可是反覆交代,您需要臥床一個月的,怎麼可以爬起來呢?”嘿,穿個花盆底,也跑得這麼快。小依拉著凌嘯的臂膀,就要扶他進屋,看到凌嘯不動,明眸裡都開始噙著淚水了。
“小依,你聽我說,屋裡面我可實在呆不下去了。這樣吧,你去叫大爺喊來。”
“大爺一早上就和小雅出去了,沒在府裡。爺,您身子骨金貴,千萬別為難奴婢們做下人的好嗎?”
“他和小雅出去了?嗯,這樣啊,你去叫那幾個公公,讓他們把軟榻搬出來,你再鋪的厚實些,我就在這院亭裡待著,活乏多了。”
雙方的妥協很快達成。凌嘯吃了些小依準備的早餐,主僕二人就在這亭中嘮著閒話家常。凌嘯瞭解到了小依的身世,居然是正宗的上三旗家女兒,可惜家道中落,無錢賄賂,以至在前年被選入宮中當宮女。凌嘯很是同情這種被迫骨肉分離,微嘆口氣,說道,“等大爺回來,我讓他把你家人請來,好好聚一下。”
小依聞言,撲通一聲地跪下在凌嘯榻前,凌嘯莫名奇妙,這是小菜一碟的事啊,不用跪地吧?凌嘯連忙要她起來,小依卻如帶雨梨花,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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