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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合排名第一的蘇悅，其實，分配以來，我一直就不知道她分在哪裡，也不知道她怎麼進了貴賓廳工作。這個身材高挑的東北妹子，性格豪爽自不用說，見到我一聲大喝，“劉毅，你是不是忘記我了呀。”

“哪能呀，你真強呀，混這裡來了。”我豔羨地說道，“誰都知道，貴賓廳可是大家都想來的地方哦。”

“我是上次參加一個工會組織的活動，小秀了一下我的舞蹈才能，也不知道怎麼就來這裡了。”談起女人的才能，這個性別的突出表現永遠是快樂與興奮。她接著問我道，“你呢，過得怎麼樣呀？”

“我呀，還不是那樣。我們那個邊遠的工廠區服務廳，除了一遍遍地接待那些打工仔補卡找密碼，就幾乎找不到什麼別的樂趣了。”這是實情，我沒什麼好隱瞞的。

“哦，不過也是，什麼工作做多了都無趣了。我也是一樣，原以為接待些大客戶就會有意思一點，其實也一樣，這些自以為是的大客戶，大部分都是當自己是大爺，我們永遠是孫子，不是孫子，也得裝孫子。”又一個憤憤不平的女人。

“不是孫子吧，”我笑著說。

“怎麼？”蘇悅詫異地看著我。

“應該是孫女！”

“我倒。”

（4）糊塗的初吻

KTV裡燈光昏暗而曖昧，被一大群美女們圍繞，澤民興奮得像個遇到喜羊羊的灰太狼，他手舞足蹈，歡唱不已。

跟蘇悅談得正歡，她說，我們合唱首歌吧。

“好吧，想唱什麼。”我問。

“糊塗的愛，可以嗎？希望我們可以糊塗一點去愛上這份工作，愛上這種生活。”蘇悅道，言語中有幾份無奈。

“何止呀，除了愛上工作和生活，還得找個愛人吧。”我邊說邊翻動點歌螢幕。

“找，當然得找，不過我要找，得找個有錢的。”

聽到這樣的話，我心裡突然莫名地震動了一下，但馬上就平靜下來。

“那是哈，你天天接待大客戶，沒事就可以勾搭一個。”我笑笑說。

“別提了，我也想，可是那些個沒良心的，說出差回來找我，一個都沒來。”

我剛入口的一口啤酒突然噴了出來，邊拿紙巾，邊說：“你不會吧，真下手了！”

“可不是，上次有個到北京的客戶，長得那叫一個帥，知道嗎？”她吞了吞口水，繼續說，“臉蛋長得像言承旭，身材賊好，還是一鑽卡。”

“看得出來，你是被他迷上了。”看著他講得激動萬分的樣子，我打笑道。

“何止，號碼我都記下了，就是不敢打，做女人，得矜持點，是波？”她媚媚的眼神，看得我心曠神怡的。

“沒錯，矜持點，先和我曖昧下先？來，唱歌。”我給她遞過麥去，音樂不失時機地響了起來。

“愛有幾分能說清楚

還有幾分是糊裡又糊塗

情有幾分是溫存

還有幾分是澀澀的酸楚

忘不掉的一幕一幕

卻留不住往日的溫度

意念中的熱熱乎乎

是真是假是甜還是苦

這就是愛　說也說不清楚

這就是愛　糊裡又糊塗

這就是愛　他忘記了人間的煩惱

這就是愛　能保持著糊塗的溫度

忘不掉的一幕一幕

卻留不住往日的溫度

意念中的熱熱乎乎

是真是假是甜還是苦

這就是愛　說也說不清楚

這就是愛　糊裡又糊塗

這就是愛　能拋棄人間的脆弱

這就是愛　他再累也不覺得苦”

。。。

合作很愉快，蘇悅性格雖然很男人，聲音卻很女人，唱到動情處，我盯著她的眼睛看，裡面看到的滿是柔情。那一刻，我的心突然醉了。

唱完最後一句，牚聲雷動。

蘇悅落落大方地致謝，卻被一個聲音橫空地攔截，“親一個，親一個。”

原來是澤民，我望了他一眼，眼光中給他送去一個感激，心想，還是這小子能成大事。便在一片嘻笑中朝蘇悅看去，不知是燈光的原因還是真的，只見她臉色緋紅，不知如何是好，也望向我求助。

我也不扭扭捏捏，走上前去看著她，對著麥大聲說道，“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

底下一片鬨堂大笑。蘇悅也笑得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