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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說話。沉默了片刻,花陌謙心情很不好地揮手道:“你先退下吧。”
李雲峰不明所以地退下,屋裡一旁的蕭惟煙對花陌謙很是無語,見李雲峰走了便開口罵道:“你瞎操什麼心?別說冷燚那小子還不是我道上的人,就算他是,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些吧。”
本來還以為黎清玉走了就能靠近冷燚一些,甚至可以把他拉攏到自己手下,卻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花陌謙極其不滿,“切”了聲往躺椅上一靠:“爺要去江南。”
又是這種沒來由的任性,讓蕭惟煙十分惱怒:“你夠了啊!突然間,你發什麼神經?整天正事沒見你操心,淨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你要是當家的做夠了就趕緊滾蛋換我上,肯定比你個混蛋負責任的多。”
“你才混蛋!”花陌謙煩躁:“你每次跟我見面就不能說兩句我愛聽的?不能不給我添堵麼?”
“都順著你的意思黑道早就完了!再說給人添堵的是你吧?”蕭惟煙站起身直接走到花陌謙面前質問:“到底是為什麼?”
花陌謙正皺著眉想心事,便不耐煩地道:“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對那個人的事情那麼上心?”
對於打擾自己想事的蕭惟煙,花陌謙頭也不抬頗為嫌棄地揮手:“不是告訴過你因為需要……”
“別想用你那些不知所謂的理由打發我,我們黑道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你說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蕭惟煙繼續質問。
立刻,花陌謙斬釘截鐵地搖頭:“沒有為什麼,我做事從來不講為什麼!”
沉默著思慮半響,蕭惟煙眯了眼睛:“該不會……”
話只說了半句,接著蕭惟煙便在那裡沉吟。看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花陌謙心裡有些緊張:“……不會什麼?”
蕭惟煙突然道:“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哈?”花陌謙失笑:“去你大爺的吧,你才是整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腦袋裡面裝的都是糞嗎?”
蕭惟煙冷笑:“我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你,老大!”花陌謙被他堵得一下子語塞,蕭惟煙哼了一聲接著道:“你還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比較好,不然我就真把你塞糞坑去淹死算了。”
花陌謙吁了口氣,皺眉稍嚴肅道:“因為鳳旅!訊息說鳳旅也去了江南不是麼,我懷疑這件事是鳳華天授意的,說不定會做出對黑道不利的事情。雖然鳳華天為正道中人看上去是個忠厚老實的,但實際上根本就是隻狐狸!跟鳳家有關係的事,還是親自確認一下比較好。”
蕭惟煙無奈:“隨你吧,我也不求你做多大貢獻了,只求你別給我搗亂就行。”
而看到花陌謙的那種奇怪態度的李雲峰退下後得到指示,花爺過不幾日也要下江南,是因為那個小子麼?
他在心裡暗自謀劃起來,看花爺對那個黎清玉很不喜的樣子,若是如此……定是能得花爺欣賞,從此後令自己紅葉幫高過蕭惟煙手下九麒幫一頭的吧?
姑蘇城裡,黎記綢緞莊的生意已經漸漸步入正軌,黎清玉才算是清閒了一些。開始的時候對生意事不熟悉,處處都要關切,進貨主要渠道,布匹花色種類,日常買賣情況,說忙到焦頭爛額也不為過。向來隨心所欲不管事的黎清玉,這次也幹勁十足,即使忙成那樣也不曾想過找人幫忙,事事親為。他想試著擺脫對冷燚的依賴試試看,也許,只靠自己一個人也行的。
明明住在一個莊園裡,睡在一間房間。在輾轉的夜,寂寞還是會像雪崩一樣猛烈來襲,像冬天的凍一樣,能把整個人吞噬掉。想一個人想得肝膽俱裂,起坐不寧,卻不能傳遞哪怕一個曖昧的眼神給他。因為,他只能揹負自己的包袱,幫自己捱過一關又一關,無論多依賴那個人,那個人也沒有精神上拯救自己的義務。
十里辰光楓葉翩,牽掛飛落誰墨硯。景緻如花花似面,丹青不及你眉眼……手虛握,便能想起那日幫冷燚習字,握住他那隻手所得到的溫暖。不過黎清玉只剩下了淺淡的笑,總有無法用筆墨傳達的言語,總有用言語無法表達的感情,總有感情如何表達也無法傳到心裡。不過只要曾經感受過那份溫暖,也就夠他滿足百年了。從前依賴冷燚,如今他相信時間和自己。有些人、該放下的時候就一定要放下,即便是放不下也要裝作已經不在乎了,也許久而久之那份在乎或許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失不見。
只是放下,是一件說起來多麼灑脫,做起來多麼艱難的事。說實話,一個人在生命裡待了很久,並且這種存在已經讓人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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