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吡舜硬皇居諶飼啊6�依錉D觀察許久,程旭這個人,除了功夫高以外,也實在是看不出高深莫測的感覺。
他明白自己身份低微,程旭看不上自己,再加上積怨於心已久,自己與他是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但冷燚覺得心裡還是非常不痛快,這都要面對敵人的時候了,還這麼不明白事理,實在不是男兒該有的風範。與跟自己人其勾心鬥角,倒真不如上戰場殺敵來的痛快。然而在程旭這般的指揮下,冷燚對這次初戰心裡完全沒有底。程旭會拿著幾百將士性命來報復與他私怨的行為,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他完全沒想到程旭心眼兒這般小。
不過程旭到底是大將軍,兵符在他手裡,兵符在他們這即代表著聖旨,誰握著兵符,就要聽誰的。冷燚在心裡為幾百將士感到愧疚,若不是他,他們也沒這麼早就觸碰到鬼門關的邊。
門口等待的方宇見他出了軍帳一直在愣怔,以為程旭又給了他什麼為難,趕忙上前拍了拍冷燚的肩關切道:“大哥,你沒事吧?”
冷燚回過神來,見是方宇,年紀輕輕便要跟隨自己赴戰場浴血,心中頗有些憐惜。不禁想起那日他談及自己心上人之時的含笑眼神,他也想起家裡那個等他回家的人。右手與左手交握的時候摸到了食指上那枚厚重的指環,黎清玉流連在他身上不捨的眉眼愈發清晰起來。冷燚堅定了信念,他一定要活著回去!
將手上的指環轉了兩下,冷燚揚起頭衝方宇笑起來:“我沒事,現在戰事要緊,咱們去找白燁商量一下進軍的事。”
見冷燚這麼快便已恢復如常,不僅絲毫不減往日溫和,甚至反倒更加沉得住氣的沉穩樣子,方宇對他的崇敬在原本高山一般的高度又拔高了幾個層次,忙不迭就追了上去。他沒上過戰場,又是個孤兒沒什麼牽掛,對生死的概念也不太明晰,但在冷燚身邊就讓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聽聞到程旭的命令,白燁也很震驚,同時也十分火大。白燁是個炮仗似的脾氣,他功夫不太好,然而腦袋很靈光,並且熟讀史書兵法,是聖上欽點此次徵戟的軍師,一身傲氣。然而他一肚子謀劃都還來不及施展就被程旭給扼殺了,什麼都讓大將擅自決定了,要他還有什麼用,簡直絲毫沒把他這個軍師放在眼裡!然而主將握有兵符,在這個地方,所有的人都要聽這個主將差遣。仗著自己手握大權便一家獨大的將軍倒也不是沒有,但那是真正有勇有謀的,程旭這樣的決定不管怎麼想都極其不合理,也絕不是他自己口中的出其不意。白燁不禁為冷燚感到可惜,也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這可是戰場,不是兒戲,稍有不慎他們所有人的結果都只能是被人抬回來,更有甚者,馬革裹屍,連屍首都再難尋回。
“白先生。”白燁正想著,冷燚特有沉靜厚重的聲音在帳門外響起。此時的冷燚已經完全脫去了少年的模子,聲音一點都再沒帶著方宇這小孩子的清亮。不過說到底還是性格問題,黎清玉比他小不了幾歲,不管是第幾回喚他的名字,都讓他覺得像是飲了一杯上好的竹葉青,清香在心頭久久繚繞不散。
冷燚剛進帳就給白燁作了一揖,他向來待人很客氣,尤其是對待這種頭腦聰明偏向文人感覺的,更是十分尊敬。加上這次冷燚是受委屈的這一方,白燁原本火爆的態度也立馬緩和了起來,慌忙給冷燚還了一禮,口稱將軍。
白燁是個聰明人,冷燚也不多說,直接開門見山地跟白燁討論起攻敵的策略來。
現在出戰,人數和時機都不佔優勢,這樣的情況令軍師白燁都有些洩氣。冷燚反而勸慰他:“既然已經轉圜不開,還是想辦法將損失儘量減到最小。”
白燁搖了搖頭也把思想盡量集中到戰事上來,復戟國並不大,城池也並不是很多,甚至不及祺國三分之一,但勝在山勢環繞,所以極其易守難攻。白燁用手指點著桌面上攤開的作戰圖,有些心煩意亂地嘆了口氣。冷燚也仔細瞧了許久,他覺得自己首當其衝要解決的,是浮圖城。浮圖城地方不大,防守也異常堅固,冷燚首先拿它開刀這個決定,也讓白燁吃了一驚:“怎麼不先攻這個?”他手指從浮圖城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指向另一座不太遠的城池。
冷燚不疾不徐地跟白燁解釋道:“浮圖城的防守之所以比一般城池嚴固,是因為與周圍的連城離得太遠,離此地最近的一個駐兵地點也足足有五百里,一旦受敵四面無援,援軍來的緩,便能給我們多一份機會。”
白燁當然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但浮圖城既然孤立無援,防守力量也必定不容小覷,以他們的兵力實在不足以維持進攻太久,他想先聽聽冷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