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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蜿蜒曲折,理想的虛幻飄渺也已隱去,而自己錯過了什麼,現在卻尚未可知。
林賢搖頭,不能因為彼此的依賴,便懷著這麼強烈的獨佔欲。明知道人生的道路磨難萬千,終點的光輝奪目尚未可見,這樣的感情會變成他們兩人的束縛,遲早會絆倒他們其中一個。
黎清玉則心心念念著冷燚,不管現在他在這個家的情況有多麼糟糕,只要有這個人在,他便不感覺孤獨與艱難。人生,本就是磨難在枝頭上,才漸漸被晾曬成了堅強。靜靜思慮,選擇該選擇的,遺忘該遺忘的,讓生命若水,靜靜流淌一泓清澈。無論走過多少坎坷,有那個人懂得的日子,便會有花,有蝶,有陽光。
此時留在黎府的冷燚也在想著黎清玉,自打姑蘇那次受重傷後,他就沒怎麼跟清玉分開過。現在清玉不是跟他而是跟林賢一起出門,他有些不太習慣。
雖然明知道林賢是打小便照顧清玉,如同父親或兄長是他生命中無可取代的存在。若是他跟清玉之間仍是侍衛與少爺的情況也就算了,然而他倆現在關係非比尋常,難免冷燚會有些疑心。
不不,還是不能這麼小心眼。冷燚搖頭在心裡嘲笑自己,總不能那每個人看的都跟他倆一樣,清玉知道了該不高興了,雖然現在是他自己的心情很不好。
只要稍稍熟識了便會了解清玉是個多麼好懂的人,更何況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所以他很明白黎清玉出門是為了什麼。
跟黎清玉在一起,哪怕兩人都不說話便能產生一種滿足的感覺,現在清玉不在身邊,心裡還真是落寞,明明就沒有分別很久……
正在東想西想,有下人進來通報,老爺黎曉安剛剛終於回來了。冷燚冷眼瞧著,這黎府下人對他的態度畢恭畢敬,他在這個家的待遇比清玉還像少爺,但他感覺很糟糕。
沒有多說什麼,他遵照黎曉安的吩咐前往書房。很奇怪門是關著的,冷燚敲了敲門,三下輕三下重,終於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進來。”冷燚便依言推門,剛開啟一條縫黎曉安舉著一把利劍就刺了出來,冷燚猛地一側身躲了過去,還未緩過神劍尖又衝著他追來。
閃避了兩下冷燚便掌握了節奏,他武功原本就練習的很不錯,身法招式在姑蘇經過鳳旅的指點,更是提升了不少,這種程度的攻擊完全不在話下,雖然沒有兵器,面對利劍卻不僅是躲閃反而能夠還擊。腳下不停橫掃,手掌硬生生將不斷劈過來的劍身用內力擊開,最後一記手刀,停在執劍的黎曉安頸上。
一直皺眉嚴肅攻擊的黎曉安終於露出了笑意,收了劍住了手,冷燚也撤了招式,對黎曉安半跪以武人的姿勢施禮恭敬道:“老爺。”
一年未見,黎曉安相貌也未大改,他滿意地點點頭:“這一年你的武功並沒有退步或是停滯不前,反而比一年前精進許多,我甚是欣慰。”
“老爺過獎了。”一年未見,再次跟黎曉安對話冷燚覺得十分不適應。因為一直跟黎清玉呆在一起,黎曉安給他的印象若是不細緻回憶總體來講模模糊糊的,但若是細想,便充滿了冰冷堅硬的感覺,令人十分不安。
“武科舉就快要開始了,有信心麼?”黎曉安甚是關切道。
冷燚低頭:“我會盡力而為,不辜負老爺和少爺的期望。”
黎曉安笑意更深:“很好,既不退卻,話也不說滿,很好……”
連著說了兩個很好,古怪的語氣卻讓冷燚感覺很不好,他想起了什麼又問道:“老爺,就算我中了武科舉,可依我罪臣之子的身份,入不了殿堂的,又能怎麼樣呢?恐怕到時反而會為黎家帶來不便,我就成了恩將仇報的罪人了。”
“沒關係,我既然讓你做,自然有我的理由。”黎曉安笑的意味深長:“對了,你們這一年過得怎麼樣?”
現在才想起來問這件事,他自己兒子不知道到底在他心底佔了多大位置,冷燚頗有些無奈地答道:“過得挺好的,少爺的綢緞莊生意很不錯,他自己設計的花樣總是賣得很快……對了,他還給老爺您帶了禮物……”
不等冷燚說完,黎曉安便打斷道:“知道你們過得好我就放心了,眼看林賢也回來了,這勢頭……雖然朝廷對外征戰一直獲勝,但那麼點兒甜頭是填不飽那群狼的。他們的心會越來越大,朝中的主戰派也越來越多,朝廷的意思還要往外征戰,只老實做生意是不會有前途的。”
冷燚欲言又止,跟黎曉安分辯這種事也沒有用,黎曉安腦中就只有他的地位而已。
“以你這種程度參加武科舉初選絕對不用擔心,複試也算是綽綽有餘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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