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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著頭,將手教合為父親擋雨:“不,我不回去!父親,你怎能丟下女兒不管呢?”
父親無可奈何,嘆道:“歌兒,為父今若不去,早晚也是命不久矣。為父已經老了,不能再為你做什麼。乖,聽父親的話,莫要忤逆皇上,快回去罷。”
我聽到這句話笑了。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古代的原因。
你不覺得很可怕嗎?
有一個人殺你,你還要跪在他的面前說謝謝。
大言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難道,這裡所有的人都安於臣服在白翎羽這個從來不顧他人感受還霸道殘虐的帝王嗎?
難道……天下所有人,都得依從這樣的人嗎?
這真是太荒唐了。
我仰天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大滴大滴的雨水拍打在我的臉上。那種感覺就像一個狠狠的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這幾個月來,我原以為安平的生活便是我的期望了。
我的一輩子這樣過去,未嘗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我已經順從了,卑微了,屈服了。
為什麼,老天還有與我開這種玩笑。
什麼關心,什麼誓言,什麼佔有的話,全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就像薄薄的一層,輕輕一捅就會殘破不堪的假話,我竟然愚蠢的都相信了。
我就這麼笑著,眼淚混合雨水快速流到腳下汙濁不堪的渾水裡。
我看著坐在高位上的帝王,冷叱一聲:“白翎羽,你若敢傷我父親一份,我洛笙歌從此與你……。”我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恩、斷、義、絕!”
恨意將我的眼睛燒灼,若是我的面前有一個鏡子,我定會看見,我的眼睛血絲密佈,紅腫萬分!
白翎羽坐在那中間最高的位置上,緩緩地站了起來,不知是雨霧太濃,還是我的眼睛早已經被雨水模糊了視線。
只見那人居然安然地站在那裡,以一種非常輕鬆的語氣說道:“朕,從未對你有恩,更別說對你,洛笙歌有過義舉。你拿什麼來與朕恩斷義絕?!”
不堪,憤怒,卻又無力。
我整個人就杵在哪裡,一動不動。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支援著我站在我父親的旁邊。
好像,我今天跑來這裡,鞋子都被我跑掉了,發也散落地在我的腳踝滴著水。
一身本鮮豔的紅衣,被雨水浸溼竟變成了深紅色。
父親要我回去,白翎羽的嘲諷。
我開始懷疑,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就連我的父親被殺了,我來阻止,這也算錯嗎?
太搞笑了吧。
難不成我應該躲在我的皇宮裡,彈著鋼琴曲,悠閒自在,怡然自得……?
所謂的宮鬥,並非是我不會玩,我只是不想玩罷了。
若可以,我大有能力讓那些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我一生只求安穩在世過一身,即使所嫁非人,我也認命了啊。
可是,我洛笙歌得到的是什麼。
我什麼也沒得到,到頭來,我原以為視我如珍寶的父親要我回去不要來鬧事。
我原以為對我好的白翎羽,此時要殺了視我如珍寶的父親……
我赤著足,因為被雨水浸泡多時,早已經毫無知覺可言。
一步一步,步若生蓮。
因為額上還掛著草草早晨給我掛的青玉環,因為固定地太緊我便沒有扯下來。
此時,雨水隨著它再從我的鼻樑刮過下顎。
如同一把堅韌無比的利刃,一點一點,將我刮開。
露出我血淋淋的面容。
我踏上樓梯,無視腦袋傳來的不適感。事到如今,在多少痛在我的身上,好像也沒有那麼蝕骨了。
“那麼……。”我手裡拽著皇后的宮牌,身子如今走在了簷下冷風吹得我不禁輕顫。我將皇后的宮牌一把拍在白翎羽面前的案上:“這個皇后,我不做了!誰愛做誰做去!”
說完,我抽起一旁侍衛的長劍,駕到自己的脖子上:“我,皇后洛氏,不信我父做出通敵叛國之事。無奈帝王昏庸,如今要斬殺我父。我不能做什麼,只能與我父同去地府閻王伸冤!”
白翎羽依舊笑著,好像我的任何舉動都不能觸動到他。
他的聲音冷地像三尺寒冰:“若要陪你父畏罪自殺,那邊做好了。只是……莫汙了朕的案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