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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吉娜是對的,奧巴馬只是考慮到自己,自己的恐懼,自己的需要。
他想象著那位老人,雷吉娜的外婆,彎著腰,擦地板時胳膊上的肉鬆弛地晃著,那地板好像漫無盡頭。那位老人好像抬起頭,直看著他的眼睛,在她的臉上,他似乎看到聯絡他們的不僅僅是憤怒、失望或者同情,而是決心,一種抵抗權力的決心,這種權力迫使她屈膝而不能站直;一種抵抗逆來順受的決心。她好像在說,即使你困在一個不屬於你自己的世界裡,你也有權要求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你有責任要求。
第四章 大學歲月(5)
他好像看到了棕色面板的墨西哥女僕,費力地搬運垃圾;他好像看到羅羅的母親,悲痛地看著荷蘭人燒掉他的房子;他好像看到自己的外婆,早晨六點半坐上公共汽車去上班。
一個人的身份在出生時與種族有關,但是這個身份不會,也不可能只停留在開端。
在西方學院的兩年,奧巴馬痛苦而孤獨,他沒有興趣做其他的事情,而是陷入無盡的思索中。儘管如此,他在知識方面還是有了長足的進步,雖然在學業上表現得還不是很突出。最初他花很多時間打籃球或者參加派對。但後來卻越來越少去做這些事情了。
在教室裡,他總能發現思想深刻的同學和教授,他們總能挑戰他去思考自己所專注的事情,並讓他以全球的眼光去審視世界。這個曾經的籃球健將和人體衝浪兒貪婪地吸收著自己以前從未攝取過的知識養分。
在思維方式和生活抉擇方面,羅傑·博謝(Roger Boesche)教授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奧巴馬。博謝教授教過奧巴馬兩門課程,一門是美國政治思想,還有一門是當代政治思想。後者對奧巴馬的影響更大更持久一些。他認為當代政治思想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門課程。
當時博謝教授還是個年輕的講師。他的教育哲學是:讓學生自己思考。他認為,在一個好的政治理論課堂上,學生應該自己得出結論。他從不把自己的政治偏好強加給學生,也不太關心學生最後會怎麼樣。他不相信自己的思維方式能轉變為學生的思維方式。無論他們成為激進分子、自由主義者或者保守主義者,他都讓他們對自己的設想多加考慮,最後考慮出結果來。
開始上博謝老師的課時,奧巴馬還在忙於參加派對,但是他還是覺得這門課與眾不同。雖然奧巴馬沒有投入地學習,根據奧巴馬的作業和課堂提問,博謝教授看出奧巴馬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奧巴馬認為博謝老師曾經幫助他走向成熟,他引導他走出自己的固執己見,走出憂慮的青少年時代,走入了嚴肅的成人階段。
奧巴馬慢慢認識到,世界並不只是關乎自己,外面的世界很大,他比很多人都幸運。他也認識到自己有義務認真嚴肅地利用自己的才能,也漸漸明白自己能為別人做些什麼。
四 外面的世界很大
西方學院就像以前的夏威夷一樣,對於奧巴馬而言還是太小了。二年級快結束的時候,奧巴馬聽說有一個去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的轉學計劃。他很快就申請了。他想,即使哥倫比亞的黑人學生沒有西方學院多,那至少也是在一個真實的城市的中心,更靠近黑人社群,更加具有大都市的氛圍並且更加多元化。他需要一個更加刺激的地方。
另外,他在西方學院的好朋友那一年也都畢業:與他同住的漢森要離開洛杉磯去倫敦,與那裡的家人一起工作,雷吉娜去安達盧西亞(Andalusia,西班牙最南邊的一個地區)研究西班牙吉普賽人。馬科斯不知道怎麼了,本應該還有一年才畢業,卻在三年級中途退學了。在退學之前的幾個月裡,奧巴馬注意到了他的變化,他好像被幽靈纏身似的,那幽靈慢慢滲入到原本安全的、充滿陽光的世界的裂縫裡。馬科斯開始表現他的種族自豪,他喜歡穿非洲印花布的衣服去上課,遊說管理層提供全黑人的宿舍樓。後來,他就不怎麼和人說話了,開始曠課,留鬍子,任由頭髮長成嚇人的長髮綹。最後他說他要離開學校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就消失了。
“前往紐約是一次重大的突破,我不得不丟下很多東西。”奧巴馬後來說,“轉校對我最大的吸引力在於,我又必須在一群陌生人中重新定位自己並讓自己為他們所熟悉。”
紐約是美國第一大都市和第一大商港,它不僅是美國的金融中心,也是全世界金融中心之一。紐約位於紐約州東南哈得孫河口,瀕臨大西洋。它由五個區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