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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寂傑一手拿著玉扇,一手提著個小酒瓶,笑容滿面的走在人群之間,還不時有人與他打招呼:“凌夫子,打酒呀。”
凌寂傑拱手狀道:“是啊,進城打點酒。”
“凌夫子,我家小孩在學堂聽不聽話呀?”
“聽話,成績還不錯呢。”
“有勞夫子操心了。”
“客氣,客氣一一。”
凌寂傑在城外的書院收費低,他又樂於此道,所以又教得好,這些年來,他的學子們是越來越多,連邊城裡的正學堂的學子們都紛紛到他的學堂上課,他不得將學堂擴建,最後乾脆建了一座書院,起了個名字叫:怡然書院。然後又請了幾位夫子與他一起教授學子,他自己教得高興,學子們學得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一輛豪華馬車從他身!邊經過,車內人笑道:“你的日子過得不錯嘛?”
凌寂傑亦笑道:“託福託福。”
“你這個逍遙王爺真是名不須傳呀。”兩年前遇到他的時候,簡直被他給驚了一下,真是想不到一向淡泊只作看客的凌寂傑會當了個教書先生,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樂於其中。自己也不想去計較太多,就封了個逍遙王爺給他。
第3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怡然書院
凌寂傑臉色微沉,隨即笑道:“這是要回傲然城呀,可有興趣到寒舍一坐?”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樣說,或許是可憐他麼?
許久,車內飄出來一個聲音:“上車。”
車內,汪洋拱手道:“王爺。”
“別,我現在只是個教書先生。”凌寂傑笑道。隨即看了一眼凌寂雲,他正閉目養神。
看著他,便自然而然的將他與梔娘聯絡在了一起,三年前,當從藥王那裡得知梔娘服下雲桑花忘掉了她與凌寂雲的記憶時,自己愣在那裡久久回不過神來。若相見了,該當如何?可他也知道,如果相見,凌寂雲定然不會再放開她的手,儘管梔娘己失去了他們之間的記憶。
咋日梔娘將落洵與落溪送來書院後便離開了,央自己好好照顧兩個孩子,幾日後再來接。她也不記得自己了,卻那般的信任,想來真是慚愧,自己曾經是那樣的傷害過她。
還記得三年前母子三人與藥王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梔娘哀漠的眼神深深的即在了心底,每每想來,真是讓人由心的不忍,藥王說過不要在她面前提有關凌寂雲的半點事情,所以自己不能說些什麼,有時候想想這樣也來嘗不好,少了心痛,少了心碎,人生也就一樣了。
落溪曾追著他問為何別人叫他叫夫子,而她和落洵要稱他為伯伯,自己則只是寵溺一笑,卻不能告訴她自己是他父親的哥哥,所以才叫自己伯伯。兩個孩子從小生活中迷蹤林,身邊只有娘和師公爺爺,他們不知道父親是個什麼樣的概念,所以不會覺得缺少什麼,可孩子始終會長大,知道的事情也會多,到時梔娘會怎麼做呢?連她自己都不記得凌寂雲的存在。
到了凌寂傑的怡然書院,凌寂雲最後下車,還是他去年冬季來時的樣子,只是大門口周圍添了幾棵樹,此時知了正附在樹杆上高聲吟唱,好不自在。
“院長,您回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正巧提著籃子出來,看到凌寂傑笑道。
“林媽,你這是上哪兒呀?”
林媽說:“這不快到中午了,我和徐嬸兩人想下午給孩子們煮些甜湯,正準備去買材料呢。”
“哦,那辛苦了,你去忙吧。”看著林媽離去,凌寂傑說:“她是書院裡的管家,沒事就喜歡和廚房的徐嬸一起做些好吃的來餵飽那些小孩。”
凌寂雲依舊沉著臉,汪洋則是笑笑,說:“王爺很喜歡小孩子呀。”
“呵呵——。”若不是梔孃的那句話,或許此時的他還指不定在那裡飄泊吧。
踏過門檻進到院子裡,不時有朗朗的書聲傳入耳中,仔細聞得一一十分悅耳。
走到凌寂傑居住的內院,凌寂傑吩咐人上好茶,忽聽得一陣‘鐺鐺鐺——’的聲音,知道下課了,汪洋說想到處看看,便出了屋子。
“嚐嚐這茶如何?”凌寂笑著說。
凌寂雲小抿了一口說:“不錯。”放下杯子,凌寂雲說:“從幾年前我遇到你開始,就知道你有問題一直問不出口,現在只有我們兩兄弟在,你問吧。”
有些詫異,凌寂雲就是凌寂雲,如呆這點洞察力都沒有,何言一統傲然王朝,無奈的笑道:“我一直想問你,你不恨我嗎?當初幫著皇兄對付你。”
凌寂雲說道:“當然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