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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衛子夫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河伯知道自己修為大損;現在連一個普通人的腳步聲也聽不到了;那三個人;害得自己好苦;或者;原本就是自己害了自己;撿到那一塊玉碟碎片;自以為迎來嶄新的一頁;卻讓自己陷入了牢籠;妖族;河伯苦笑;自己不過是龍族中的一員;法力高強;清高得很;不願意去修那什麼天道;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這份清高卻徹底坑害了自己;做人;做龍;果然都要低調;順應天道才對。
河伯站了起來;馬上朝門外走去;衛子夫說道:“恕我直言;現在的你和以前已經截然不同;沒有身份;你在現代社會里;寸步難行;你現在就如同外面的流浪漢;想要找一個可以收容你的地方;並不容易。”
河伯轉過身來;衛子夫所言非虛;自己眼下的確是沒有去路了;衛子夫說道:“你先留下來;等你想好你以後要如何過活再說。”
他不語;他知道自己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至少可以恢復一成的修為;僅僅是一成而已;那時候;至少會比現在強;這一個月恐怕不得不蝸居於此了;衛子夫說道:“放心;我不會吃了你;前提是你不要扔我下樓。”
一個月的時間對於河伯來說;實在是很短;他經歷的那些個日夜;相較於一個月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這原本是不值得一提的三十天;可是他低估了衛子夫;這個女人實在是膽大包天;居然趁自己喪失修為對自己大呼行;出街要拎包;回家要打掃衛生;最後被逼著連飯也要學著做了;雖然只是一盤蛋炒飯而已;衛子夫完全就是傳說中的河東獅吼
“河東獅吼……”一邊做著蛋炒飯的河伯;一邊在嘴裡嘀咕著。
衛子夫重重地咳了一聲:“你知道什麼是河東獅吼嗎?你知道來歷嗎?北宋的時候;有一太常少卿、工部尚書陳希亮;亮有一兒子叫陳憊;此人狂放不羈;傲視世間;視榮華富貴為糞土;儘管是官宦之後;不坐車;不載官帽;隱居龍丘。蘇東坡因烏臺詩被貶到黃州任團練副使;不期遇上陳憊;兩人成為好友。陳憊在龍丘的房子叫濯錦池;寬敞華麗;家裡養著一群歌妓;人來了;就以歌舞宴;而陳憊的妻子柳氏;性情暴躁兇妒;每當陳歡歌宴舞之時;就醋性大發。拿著木杖大喊大叫;用力椎打牆壁;弄得陳憊很是尷尬。”
河伯並不清楚衛子夫詳細解釋河東獅吼的用意;這個女人的心思;他有些摸不透;只有耐著性子先聽下去;他倒想看看;這一次;衛子夫又在玩什麼花樣。
“見到這個情形;蘇東坡就寫了一首詩取笑陳憊: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河東是柳氏的郡望;暗指柳氏。獅子吼一語來源於佛教;意指如來正聲;比喻威嚴。後來這個故事被宋代的洪邁寫進《容齋三筆》中;廣為流傳。河東獅吼由此而來。”
“那又怎麼樣?”河伯又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
“你剛才說我是河東獅吼;那你可是說錯了。”衛子夫似笑非笑:“河東獅吼是形容自己的屋內人的;也就是自己的妻子;可是;我們遼不是夫妻;所以;你說;你剛才是不是說錯了?”
在這裡掉坑裡了;河伯的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甭提有多難看了;衛子夫指了指鍋裡:“看著點火;要糊了。”
目送衛子夫出去;河伯居然笑了出來;為什麼笑;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嘗試了很多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情;包括改頭換面;讓自己更像一個現代人;現在他走在路上;就是一個品相出眾的年輕人;格外地引人注目;他還學會了做飯;包括西餐;這些都是衛子夫的功勞;在她的調教下;河伯居然朝著五好男人的方向哪展;這一點;河伯並沒有馬上反應過來;他只知道;一個月後;只要自己恢復些許的能力;就可以擺脫那一隻母老虎。
這中間還有一個插曲;衛氏夫婦曾經上門來找女兒;看到河伯的那一刻;兩人自然驚訝莫名;魏依一直擔心女兒愛上河伯;會從此淪陷;失去自我;可是看到河伯穿著圍裙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一顆心徹底放了下去;衛青更是樂得合不攏嘴;一直叨咕著要是唐三成他們看到了做何感想;魏依沒想到女兒居然可以讓河伯變得老實;雖然慶幸她沒有被河伯擰斷脖子;但聽到一個月的說法之後;也是憂心忡忡;倒是衛子夫不以為然。
聽到這裡;唐三成有些埋怨的意思了:“那二老明知道你在子夫那裡;居然一點口風也不露;實在是太狡猾了。”
“是啊;突然跑到國外去;也不知道是在哪個角落裡;居然一點音訊也無。”小山說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