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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說道:“怪不得我們沿直線走還是會回到這裡;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察覺到;路徑已經在沙子的遊動中改變了;我們其實一直被這沙子左右了。”
“奇怪的是;這裡怎麼會有這種現象?難道是要起卷子風了?”雷子說完自己也是一陣後怕;未進沙漠前;就見識到了卷子風的厲害;假如人畜身處卷子風的中心位置;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下面轟轟的聲音很奇怪;不知道是什麼。”唐三成正在說話的時候;天氣突然變得『陰』沉起來;空中大片的烏雲像要壓到人頭頂上;小山說了一句:“看上去有些不妙。”
風;起風了;空氣一下子變涼了;唐三成面『色』一『陰』:“看來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裡了。”
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說得輕巧;我們已經來回走了這麼多趟了;沒有一趟能夠出這範圍的;孃的;不會真有卷子風要來了吧?”
“來不及了。”雷子閉上了眼睛;他已經聽到不遠處像悶雷一樣的聲音;與地下轟轟的聲音互相『交』應:“看我們躲不躲得過去吧”
白逸跳了下來;將行李包背在背上:“大家快把行李背上;然後聚集在一塊”
駱駝們已經聚集在了一起;動物有時候比人還要敏銳;六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躺在駱駝身後;暗自祈禱……
風越來越大了;將沙子帶動起來拍打在眾人的身上;一開始只是星星點點;最後就像是被施以了暴行;那沙子成片成片的飛舞起來;毫不客氣地落在各人的身上;大家只覺得像有一把錘子在身上敲打;大家的手將對方拽得更緊了;因為身子已經不由自主起來……
雷子的聲音在風沙中了變了形;不過大意是罵娘;還有就是這真的是卷子風
唐三成的身子飛起來的時候;瞬間還有痛快的感覺;飛起來了這快感不過持續了兩秒;就讓唐三成對自己的未來擔憂了;臉在顫動;身子卷在風裡;只有大腦的意識還很清楚;那就是要死死地拽住小山和七邪;背上的揹包正在向外扯;隨時都有可能斷掉……模糊中唐三成聽到了史文博的尖叫……然後身子被拋離了出去;只覺得後腦勺麻麻地;唐三成就閉上了眼睛;徹底暈眩在一片黑暗之中……
水;有水在進入到了自己的喉管裡;一片清涼;真舒服;唐三成驚異自己居然是在這樣的感覺之中醒來;他覺得嘴裡很不舒服;馬上爬起來;朝一邊吐著;嘴裡;喉管裡;甚至胃裡都有沙子的味道;唐三成猛烈地咳了起來;沙子獨有的腥味兒和砂礫感讓人十分不舒服;唐三成乾嘔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這才看到給自己喂水的人;是小山;“其他人呢?”唐三成迫切地問道。
小山也顯得無『精』打採;他虛弱地用下巴點了點;唐三成回頭看過去;大家七零八落地躺在這裡;這裡是?唐三成一抬頭:“我們……我們是在沙漠下面了?”
“應該是。”白逸正在喝水;原本傷就沒有完全癒合的他;現在是雪上加霜;喝水的時候;手一直在抖;但卻極力壓制自己的痛苦感覺:“我一直在想;沙子底下會是什麼;原來也有石頭和泥土;也有水份。”
這裡的亮光是七邪擺放在地上的手電筒造成的;所幸行李都還在;只是揹帶都被扯斷得差不多了;現如今只有抱在懷裡了;那些駱駝呢?唐三成四處望望:“我們的駱駝呢?”
“不知道;不知道被卷子風捲到哪裡去了。”七邪說道;一向硬朗的七邪此時也顯得十分虛弱;身子靠在一塊岩石上;一隻手放在身後;唐三成疑心頓起;他全身沒有力氣;但堅持著朝七邪爬過去:“七邪;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事。”七邪說道:“一點小傷;不打緊;包裡還有『藥』呢;已經敷上了。”
唐三成一把將七邪的手撥拉出來;七邪的手上的皮幾乎全部沒有了;血『肉』模糊一片;上面灑了一些『藥』粉兒;光是看著就覺得痛了;唐三成的眼淚險些掉出來了:“怎麼會這樣?”
“都怪我。”一邊的史文博說道:“要不是為了拉住我;七邪就不會受傷了。”
“一點小傷;總比大家損兵折將來得強。”七邪淡淡地說道。
剛才那驚叫聲的確是史文博的;他不過是個讀書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風一起;身子一騰空;手立馬就鬆開了;七邪到底是功夫深厚的人;心又生得善;肯定是要出手相助的;史文博的行李上金屬的掛鉤就生生地將七邪那隻手背上的『肉』全給颳走了;當時『肉』得七邪眼淚『花』子都出來了;也愣是沒有鬆手;這才把史文博給救了下來;不然;他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