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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決賽開始的前一晚,巴西總統都親自在電視臺上露面,建議心臟不好的人們,不要觀看這場世界大戰……
短短的五分鐘裡,球迷們再次像是坐了好幾輪過山車一般,在極端的精神狀態中嘶聲裂肺的瘋狂叫喊著。
比賽終於是進入了傷停補時階段,球隊雙方彷彿是約好了一般,均是放滿了進攻的步伐,顯然這是要默契的進入加時階段……
嘟——嘟——嘟——那熟悉的哨聲終於響起!九十分鐘內,平局!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巨響。
又一個酒瓶子摔爆了。
這次不是別人摔的,而是陳浩南!
那痛苦的九十分鐘,終於他媽的過去了!危險,終於解除了!
再也他媽的不幹這事兒了!陳浩南嘴上罵罵咧咧的,一副解脫了的神情,快速穿過重新恢復了吵雜的人群。
老子寧願繼續當牛郎,也不玩這種事兒了!他的臉上仍然止不住抽搐的激動,那似笑非笑的快樂,隨著他走出零點酒吧,終於是爆發了出來,再次衝著天空狂吼了一聲!這才緩步往家裡走。
德國人和巴西人的加時賽?這不是他所關心的,輸贏不再與他有關。
他現在很輕鬆,就想回家看看兒子,看看病重的養父,看看勤勞的母親……
陳浩南甚至於有心情去小賣部買了好幾個熟食,還有兩瓶啤酒往家裡趕。
走了約莫半小時才在一處破舊的平房中停下。
是的,這小小的兩間小平房,和周邊的房子沒有任何區別,這,就是他目前的家。
家裡昏黃的燈光仍然亮著,陳浩南知道養母還沒有睡,肯定也是抱在電視機前看決賽,以往十點鐘左右,養母都會就寢的,看來今晚巴西人都不例外,都在看比賽。
陳浩南輕輕撫摸著那熟悉的門口,會心的笑了笑之後,才推了門進去。
“母親,我回來了。”
“浩南,今兒咋這麼早,不在酒吧看完球才回來?”
養父病了之後,就靠養母一直支撐著家裡的一切了,當然,陳浩南一直就沒讓養母出去工作,他堅持自己去工作,就足夠養活一家人了。
而在養母的眼裡,浩南一直就是在酒吧裡當酒保,在飯店裡當服務員,在球場中當臨時技術教練的好孩子,一個人身兼三份工作,辛苦養活著一家四口人的好孩子。
在陳浩南的眼裡,養父母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根本不存在有個字首在前面。
“這球有啥好看的,我要是上場,早把比賽拿下來了……”陳浩南在他的母親身邊坐下,順便把電視機音量調小了一點兒,嘴上卻調侃著比賽程序。
“嗯,我知道你的能耐,至少能在比賽中傳出十腳好球,也不至於讓內馬爾就抓住了一腳射門,還踢中門柱!”顯然,在浩南媽媽的眼裡,她也認為自己的孩子永遠是最優秀的。
“父親怎樣了,明天記得要準時去看醫生,我給他買了好吃的,”陳浩南笑了笑,把熟食拎上來的同時,也掏出了厚厚的一打鈔票,這是他昨晚掙到的八百雷亞爾。
八百雷亞爾自然是酒保正常支付的四百雷亞爾,還有客人第二天另外給的四百雷亞爾。
“他睡了,最近身子骨好上不少,就是這藥費花的很心疼,浩南,辛苦你了。”說道養父的健康,浩南的養母也是提了不少精神,接過了熟食之後,放進了盤子裡。
“對了,晚上我還得回去加班,你們看完球就早點兒睡哈。”說這話的時候,陳浩南已經輕手輕腳走到了他兒子的身邊,然後低下了頭來,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兒子,動作相當嫻熟,而且飽含著愛意……
“算算時間,明天應該是小浩天的生日吧?”母親慈祥看著陳浩南,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你們兩個都命苦,一個沒有父母,一個沒有母親,唉……”
陳浩南背對著母親,突兀的聽到這個,鼻子就是一酸,差點兒掉下幾顆眼淚,“媽,誰說我沒有父母,你們就是我最深愛的父母,浩天雖然沒有母親,但我一定會給他找到一個和你一樣好的母親!我去看看父親先,你繼續看球……”
給兒子扯了扯毯子之後,他離開小客廳,邁進了父親的房間裡。
父親安靜的鼻鼾聲,讓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踏實感,每一次回家,只要能夠看到燈亮著,父親的鼻鼾聲,他就感覺他的身邊,一切都很美好,哪怕不能再踢球,不能在走上球星的道路,只要他身邊的親人都還在,他都感覺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