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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寨雖小,慕名而來莊戶卻是絡繹不絕,大有比任家堡總寨興隆之勢;但財力,人口,物產終是比不上總寨之雄厚的。
任頌德育有兩子,長子任天惠,現年二十六歲,官居南陵統制;次子任天琪,現年一十九歲,外出學藝七年未歸。昨rì,陪同次子外出學藝的二管家任明全先行回來報信,說次子任天琪已學有所成,揚名北國;還帶著大金國皇弟徵南王之女回來完婚;說少寨主眾人一二rì內便到。
全家上下聞聽大喜。一大早,老寨主便讓大管家任明風出去採置眾喜慶應需之物;又命回家小住的大爺任天惠一邊忙著收拾庭院,裝扮房間,一邊不時派人出寨十里觀望。
一家人整rì均坐立不安,人心惶惶的。老夫人在後院更是流淚不止,飯茶不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是不住地上香酬謝著房中擺設的觀音大師,又時時叫下人前來問訊大爺二爺接到沒。大夫人能說會道,自是一旁勸得婆婆一整rì,口乾舌燥的。
天黑了,眾人正待進餐,守寨值勤武教師騎馬進院來飛報,道寨外突現了一夥身份不明之人圍堵住了寨門,似有攻寨之意。
眾人飯是顧不上吃了,忙來寨前一看,果見得有五六百整齊的人馬立於寨門前十丈處,成扇形堵住寨門。來人既不攻寨,也不搭話,黑燈瞎火的一片黑暗,陣容卻甚整。
父子倆一對眼,明白了,寨下來人乃官軍;所不明的是,官軍為何前來,是公是私卻不得而知。
寨上眾人不明發生何事,天黑又不明情況,斷不敢貿然出寨迎敵,只有加強防備以不變應萬變;眾人堅持了老久,未見來人有啥動靜,留下大爺任天惠親自坐陣,老寨主便回去了。
月走蒼穹,星光點點。
快一更天了,寨下忽又來了七騎,雙方一打照面,剛一交手,寨下圍困之人居然急匆匆全撤走了,任天惠正在寨牆上瞧著不解,噤聲納悶。
任明全上前在任天惠耳邊輕語道:“大爺,下面來人便是二爺,江湖上人見人怕,在大金國人稱黑水幽靈,亦有叫黑水幽騎的,威風得很的。”
任天惠聞聽眼放異彩,兩肩顫抖,呼吸急促,一掩口低聲道:“天琪,吾阿弟,汝是說下面來人便是我弟天琪?”
任明全看看左右,見無人注意,俯首低語道:“方才那怪叫之聲便是咱家二爺出手前的jǐng示。望大爺不要外傳,二爺早就交代回來後不許提這外出七年之事的。”
任天惠連連點頭,笑道:“明白明白,大爺吾自理會的,我這就去稟報老爺老夫人去,明管家便請準備開門迎接二爺。阿弟回來得好快啊。”
任明全點頭笑道:“二爺是沒一rì不思回來,歸心似箭嗎。”
兩人笑何呵飛身下樓。
任天琪等人回到郡主與大家藏身之處,收起盔甲換回衣衫,再次趕車上路,並特意繞開了任家堡總寨往本寨馳來。
未到寨前,尚有三四里路程,就見得前面馬蹄聲急促,飛馳來十數騎,一人於馬上高喊:“天琪,天琪,是汝嗎?吾是大哥天惠啊,哥哥天惠。”
任天琪聞聲忙甩鐙下馬,飛步迎上去,邊跑邊哭道:“哥,哥,吾是天琪啊。”
任天惠亦下馬飛跑過來。
兄弟二人摟抱在一起,又哭又跳。
鹿謙等人勒馬站住,傻乎乎注視著,微笑著,人人神采飛揚,一身的疲憊轉眼間就好似得到了安慰,頓感到一身輕鬆。寒風拂來感覺得寒氣亦並不如何的逼人。眾人心頭暖烘烘的。
任明全牽馬一旁,笑著勸道:“哎吆喂,吾說兩位爺,面已是見過了,還跑得掉嗎?還怕沒空說話?天時不早了,總得給郡主,給幾位大爺往家裡請,先吃上頓家裡熱飯不是?快往寨裡請啊。”
任天惠搽搽眼淚,抬頭笑道:“誰說不是,瞧這一高興倒忘記這理兒了。大夥趕快上馬回寨,先回寨再說,快往前請。”
天惠忙朝眾人連連見禮。
眾人催馬前行。
本寨聞訊早已大開寨門,燈火通明,眾寨丁門前立定相迎。
眾人下得馬來進入大寨,往自家府上走去。
寨裡早聽說二少寨主回來了,人人持火把燈籠上街歡迎,照得寨裡如同白晝。
任天琪忙下馬,連連躬身施禮,拜謝眾位鄉親。
任家大院裡早已張燈結綵,大開四門,清掃庭院,潑水淨路。
眾家人家丁列門邊兩側,道路兩旁。
老寨主老夫人在大夫人大管家陪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