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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卡,付現金,十二點之前辦好手續……”王花花嘴角這叫一個麻利。
“花花呀!我親姐!自家人就……”我哀求道。
“自家人!?自家人怎麼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範小建,我是財務主管,院長可把一切都交給我了,這家大業大的,吃喝拉撒睡,哪個不花錢?都像你這樣,咱烏龍院別開了……”王花花長篇大論。
我一手戳進耳朵眼裡,一手拿出那乾癟的錢包,道:“能不能分期付款?”
“你說我要把這話給你爹講,你爹會說什麼?”王花花搬出了殺手鐧。
我爹,現任院長範建仁,這貨能為一毛錢打斷我一條腿,他要是知道這事兒,我三條腿能給我廢了一對半。
“交錢!馬上交錢。”從錢包裡取出卡,我心在流血呀。
這麼多年我風裡來雨裡去,坑蒙拐騙搶,好不容易才存了兩萬多,其中一半掌握在我爹手裡,剩下的一半剛準備下個月把一哥們的二手奧拓給接了,他孃的這就要硬生生砍我半截身價呀!
“有錢就成,有錢那就是上帝,我們好吃好喝伺候著。”王花花嘴臉頓變。
我剛要說話,手機響了,看了看號碼,趕緊接。
“小建呀!你死哪裡去了!?還想不想混了?”一個破鑼嗓子震得我耳聾。
“師父,我剛回來,啥事?”
“大事兒!你攤上大事兒了!趕緊來劇組!”
啪,那邊掛了。
一聽劇組有事兒,我就慌了,管不了許多,把卡遞給王花花:“花花呀,劇組有急事,我得去一趟,安姐那你說一聲,就說今天我又病了……”
“你這已經連續病了半個月了都!”王花花很不樂意。
“我那親戚手續你給辦了,錢在卡里……”我一邊說一邊跑到院子裡推出腳踏車跳了上去。
“密碼!密碼!”王花花在後面瘋狗一般死追不放。
“WHHIFU!”我大聲道。
“這密碼還挺奇怪呀!”王花花在後面喊。
這時候我已經騎到門口了,順口道:“有啥奇怪的,前面是你姓名的拼音縮寫,後面是我想對你深情表白的一句英文!”
“IFU?啥意思?……”王花花在後頭嘀嘀咕咕,隨即反應過來,一生爆叫:“範小建!!!!”
嗚!破空之音隨之犀利而來,三寸的高跟鞋尖狠狠插進我的肩膀!
“啊也!”我慘叫一聲,奪路而逃。
第6章 憑什麼老孃沒蛋?!
() 我師父胡淑芬(大部分的情況下,我叫他淑芬姐),男,45歲。老光棍,窮鬼,個頭和我相當,生就一對眯眯眼,不管這貨笑還是不笑,只要你站在他對面,絕對不用花幾十塊門票去看什麼著名景點的一線天。
原先淑芬姐是SC一個小縣城肉聯廠的工人,據他跟我說,主要的工作是負責拍打豬大腿上的蒼蠅,下班就鑽錄影廳,後來一rì,“頓感開悟”(他原話),隧流竄到dì ;dū來。本著對電影的熱愛,從群眾演員做起,一路磕磕碰碰風雨走來。
這貨能演戲(尤其是喜劇天賦,賊高)、能寫劇本、能做導演(儘管從來沒做過),能打傢俱,jīng通各種葷段子,會用杜蕾斯做吊燈(這是絕活兒,以後我會說)……
總之,一句話,是個奇才。平心而論,作為一名jīng神病院男護士能夠走入偉大的娛樂圈,淑芬姐是我為數不多的領路人之一,因為這個原因,我對他很尊敬。
淑芬姐唯一讓我覺得困惑的是,他活了四十多年,好像從來沒碰到過什麼好事。
拿電影這事兒來說,他做群眾演員的時候,別人做群眾演員,他還做群眾演員的時候,別人已經成為第好幾代著名導演開始花天酒地了。
儘管四處碰壁,我師父心中的那團火焰依然沒有半點熄滅,反而越來越撲稜稜炙熱,他不僅燃燒自己,還要提攜後進,把我也要燃燒了。
我師父之所以喜歡我,緣自當年我們的初面(也就是初次見面)。
具體的情形,是這樣的:在一個月黑風高yīn森恐怖的夜晚,我是範小建,他是胡淑芬,奇妙的初面就從劇組一頂帳篷開始,伸手不見五指之下,他摸到了我,我也摸到了他,然後,他不顧一切地摸我我也不顧一切地摸他,感情爆發的時候,他撕扯我我撕扯他並很快用上了拳頭、鍋蓋、流星錘等等破壞xìng用品,並且立下了誰都不放手的誓言……
然後,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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