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這間精舍要是沒人,豈會仍亮著燈。
想必裡頭的人坐著沒動,在看書,或是在幹什麼不會出聲響的事。
李凌風試著拍手推了推窗戶,裡頭居然沒閂,一誰就開了。
窗戶一開,他看見了,一間屋子,是間有塊布簾兒隔著燈光在布簾的那一邊,布簾遮住了不少光。
這邊除了一張床,上頭有鋪蓋外,別的一無所有。
那邊,藉著燈光可以隱約看見些東西。
燈在一張桌子上,桌這邊有把椅子,看得出椅子上坐著個人,但卻看不清楚是怎麼個人。
看不清不要緊,照這情形看,一定是譚大人的書房,譚大人夜深不寐,正在批閱公文,或者在看書。
總算沒找錯地方,李凌風穿窗而入,落地無聲,點塵未驚。
他輕輕地掀起布帶走了過去。掀起市簾剛邁出一步,他神情猛地一震,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只因為他現在才看清椅子上那個人靠在椅背上,頭歪在一邊。
等他到了桌旁邊再一看,他不禁魂飛魄散,心膽欲裂。
椅子上坐的是個青衣老者,像貌清瘦,有幾分像譚姑娘,可知定是那位愛民如子的清廉知府譚大人無疑。
而如今譚大人喉管卻被人割斷了,滿身是血,連桌子上;滿桌子公文上濺得都是血。
從潭大人身上跟桌上的血可以看出,譚大人遇害不久,頂多不過是片刻前的事!
譚大人現在已經死了是實,可是要說潭大人是被人所殺,似乎有點勉強,因為譚大人手裡握著一把滿是血跡的鋒利匕首。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譚大人是自刎?
李凌風滿臉悲憤隨血氣上湧,胸口一悶,眼前又為之一黑,他忙伸手扶住了桌子。
只道府衙未生變故,卻不料仍是來遲了一步。
李凌風竭力地平靜了一下自己,定了定神,伸出顫抖的手從潭大人手裡拿起了那把帶著血的匕首。
就在這時候,他發現了另一樁怪事。
擱在硯臺上的那枝筆。硯臺上筆漬未乾,狼毫本該是黑的,而這管筆的筆毛上竟然是紅的,滿是鮮血。
這是……
李凌風的眼角餘光突然瞥見牆上有兩道紅紅的顏色,他忙抬眼望去,一看之下,心神猛又貌一震。
粉牆上那紅紅的不是顏色,而是血跡,是沾血寫成的兩行字,寫的是:“誰殺贓官譚逸軒,且問神刀李凌風。”
李凌風馬上明白了,潭大人不是自刎,而是被害的。粉牆上的字顯然是栽贓。
那麼潭大人既不是自刎,手裡何來這把匕首?
李凌風是個聰明人,馬上又明白了,他心神震動,就要把匕首放下。
一陣衣袂飄風聲疾掠而至,砰然一聲大震硬把書房門擔開了,帶著一陣風撲進來個人,燈光為之疾晃。
來人是個粗壯大漢,濃眉大眼,帶著一臉絡腮鬍,一進來兩眼暴睜,鬚髮皆動,霹靂般大喝:“好畜牲,你真……給爺爺拿命來。”
閃身撲過來,劈胸就抓。
李凌風看得出,這大漢既快又猛,休說他不能出手,就是能出手,恐怕他此刻也能擋銳鋒,他急忙閃身躲避,喝道:“閣下別誤會,潭大人不是我……”
那大漢厲喝說道:“帶血的兇刀在你手裡,不是你是誰?你在半路上劫走了譚姑娘還不夠,居然又……潭大人一生正直清廉,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根,你這畜……”
“牲”字還沒出口,惡狠狠地又撲了過來。
李凌風知道老躲不是辦法,這誤會一時也說不清,他暗一咬牙,格匕首劃了過去,打算逼得對方一退,他好有多一點時間從後窗脫身。
哪知那大漢竟不閃不躲,跟沒看見似的仍疾快地撲了過來。
李凌風絕沒想到到方竟不躲閃,一時沒來得及收手,噗地一聲,匕首從大漢左胸劃過,衣裳破了一個大口子,但卻沒見血,李凌風不由為之一怔。
就這一怔神的工夫,那大漢已然近身,一拳直擊過去,等到李凌風定過神來,大漢那斗大的拳頭已然帶著勁風到了心口要害。
他來不及躲了,暗一咬牙,吸氣旋身,硬用左肋接這一掌。
大漢這一拳既猛又重,砰然一聲,李凌風立足不穩,踉蹌暴退後,喉頭一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漢哈哈一笑道:“你也不過如此。”
閃身又要撲去!
只聽外頭傳進一個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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