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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藍翎武官驚怒喝道:“好大膽的東西,竟敢拒捕。”
話落,他那裡剛要揚刀。
李凌風的刀已架住了他脖子上,李凌風冷然道:“把刀丟掉。”
那藍翎武官蒼白著臉,他還待猶豫,李凌風刀鋒一偏,他脖子上馬上見了血,他渾身一哆嗦,忙鬆手把刀丟在了地上。
那幾個旗勇聽傻了,站在最後頭的一名扭頭就跑,李凌風視若無睹,任他跑,目中威稜直逼著那藍翎武官,冷然道:“開手銬腳鐐的鑰匙呢?”
那藍翎武官忙道:“鑰匙不在我身上……”
李凌風刀往下一壓,道:“怎麼說?”
那藍翎武官砰然一聲跪了下地,苦著臉道:“真的,他是個重犯,鑰匙由徐師爺親自掌管。”
只聽李海一道:“這話恐怕不假,別難為他了。”
李凌風道:“你們那位徐師爺呢?”
那藍翎武官道:“就在外頭。”
李凌風抬眼望向一名旗勇道:“煩勞一趟,叫你們徐師爺下來,就說李凌風要見他。”
那名旗勇退了兩步,轉身要跑,只聽一個話聲從上頭傳了下來:“李凌風,我們徐師爺叫你上來見他。”
李凌風冷冷一笑道:“好吧,看你們這位徐師爺能把我怎麼樣!”
一頓喝道:“站起來,前頭帶路。”
那藍翎武官如奉聖旨,忙爬起來戰戰兢兢地往外行去,似李凌風的刀已架在他脖子上。
走上土梯,到了牢房門口,只見外頭燈火通明,光同白晝,牢房丈餘外已經站滿了人,大小武官,旗勇不下數百,握刀的握刀,端槍的端槍,還有幾十名弓箭手,箭已搭上了弦,拉滿待發。
在這些人的最中間,站著一名青衣小帽的瘦削老頭兒,稀疏疏的幾把山羊鬍,一臉奸猾相。
那幾名旗勇一出牢房撒腿就跑,李凌風沒管他們,他只掌握著一名藍翎武官就夠了,他推著那名藍翎武官一出牢房,周圍的人群立即起了一陣騷動。
那青衣老頭一招手,騷動的人群立又鴉雀無聲,只聽那青衣老頭兒道:“李凌風,夜闖總鎮衙門劫獄,你的膽子可不小啊。”
李凌風銳利目光直投過去,道:“你就是總鎮衙門的徐師爺?”
那青衣老頭兒一點頭道:“不錯,我就是總鎮衙門的徐師爺。”
李凌風道:“把開手銬腳鐐的鑰匙叫個人送過來。”
那青衣老頭兒嘿嘿一笑道:“李凌風,別以為我們在乎李海一,我們大人堂堂濟南總鎮,豈會稀罕一個小小的捕頭。”
李凌風冷然一笑,道:“既不稀罕為什麼不放了他?”
青衣老頭兒道:“我們大人本就打算放他,要不然早就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了,我們大人所以遲遲不放他,只是念他任知府衙門拘捕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給他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李凌風輕哦一聲道:“總鎮大人打算讓他怎麼個將功折罪法?”
青衣老頭兒道:“很簡單,你棄刀就縛,老夫我馬上命人釋放李海一。”
李凌風冷然一笑道:“徐師爺,你把李凌風當成了三歲孩童。”
青衣老頭兒道:“李凌風……”
李凌風沉聲道:“少廢話,我不能久等,趕快派個人把鑰匙送過來,要不然可別怪我傷了這……”
青衣老頭兒哈地一笑道:“李凌風,你要是想要挾老夫那你就錯了,像他這麼個官兒在總鎮衙門裡少一兩個算不了什麼,你儘管殺他好了,你可以試試看,殺了他之後你跟李海一兩個能走得掉嗎?”
李凌風雙眉揚起,道:“徐師爺……”
青衣老頭一揮手喝道:“放箭。”
李凌風臉色微變,那名藍翎武官可嚇壞了,他急急叫道:“徐師爺……”
只聽一陣弓弦響,鋼鏃破空,一排羽箭射落在那藍翎武官腳前,激起了一陣塵土。
藍翎武官身子一晃,差點沒昏過去。
那青衣老頭兒道:“李凌風,這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老夫要是再喊一聲放箭,這箭可就要往人身上招呼了。”
李凌風暗忖情勢,自知想憑這小小的一個武官要挾那位徐師爺交出開手銬腳鐐的鑰匙,已是不可能了,而且,在這裡重重包圍的情形下,他自己有把握衝出重圍去,但想帶走戴著手銬,打著腳鐐的李海一那真是難似登天,事已至今,他絕不能捨李海一不顧,一個人衝出重圍去,要是那樣的話等於是給李海一罪上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