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2/2 頁)
辦法的事。這邊華人圈子就這麼大,沒有什麼秘密。曲家這是第三代人了,對聶總好像非常滿意,下一步就是商討婚期。你有什麼打算?”
原來那個相親宴,他還是去了啊。
掛了電話,元熙回到衣帽間,找出一條香檳色的絲質吊帶睡裙,上面的標籤都還沒剪掉。
她胸型很美,穿這個款式猶抱琵琶半遮面,是男人會喜歡的欲。
踟躕了一會兒,她還是在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長款白襯衫,衣襬幾乎蓋過睡裙在大腿根的長度。
又純又欲。
她書架上擺著嚴歌苓的《芳華》《霜降》《赴宴者》,以前聽說這位作家每天三點之前寫完全部稿子,化好妝等老公回家,她只覺得矯情,現在才開始欽佩這種智慧。
聶堯臣進門的時候遞給她一個小玻璃罐子,裡面是兩條魚,扁扁的,只有兩指寬,鱗片泛出淡淡的五顏六色的光。
“鰟鮍,給你的,我看魚缸裡少了兩條。”
是的,之前有十條,不知什麼時候只剩八條了。
元熙並沒看到屍首,大約是剛嚥氣就被魚缸裡的其他魚蝦給吃得不剩一點痕跡。
她隨手把那個玻璃罐放在魚缸旁邊。
聶堯臣走過去:“這東西長這麼多了?”
魚缸底部有相當一片區域被大大小小的田螺覆蓋,甚至已經蔓延到側邊來。
其實最初魚缸裡只有水和魚,但鰟鮍與河蚌共生,元熙就去買了幾隻河蚌。然後又看網上說魚缸要佈置一下才像樣,就從小區的池塘裡撿了幾塊石頭,又扯了幾根水草,那些田螺和幾種奇怪的水生昆蟲就附著在上面被她這樣帶過來。
聶堯臣對這些不速之客沒什麼意見,但總是很快就會發現它們數量上的變化。
尤其田螺,稍不留意,就長出一大片。
元熙拿工具準備來撈,被他攔住:“先吃東西。”
兩人安安靜靜地吃著淋了紅酒汁的牛排,味道挺好,只是已經沒有剛從烤盤上下來時的溫度。
聶堯臣也沒問為什麼。
他到她這兒來,通常是週五,週五他只吃牛排。
同樣的,他也沒問週五晚上只穿家居服走來走去的她今天為什麼穿成這樣。
反正等會兒也要脫掉的。
他大概是這麼想的吧?
聶堯臣討厭變化,但在床上似乎是個例外,夜裡果然換了好幾次姿勢,直到她實在累了,聲音都有些喊不出來,才肯放過她。
他白天睡了幾個小時,就算有時差也精力充沛,不折騰她折騰誰?
可她明天還要上班。
滑溜溜的睡裙早不知跑哪去了,黑暗中她幾乎再也沒看到過。
它的使命算是完成了嗎?
元熙摸索著,摸到他的手掌。前一刻他還與她十指緊扣,汗水沁入彼此的肌理,然後才慢慢鬆開。
他來者不拒,重新抓住她的手指。
可能就是這麼一點溫柔的力量,促使她把心一橫——
“我們結婚吧?”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場伏擊。
指尖溫柔的力道驀然一緊。
聶堯臣沒有馬上回答。
這甚至不是一個問題,也不能叫做請求。
Proposal,求婚,也有建議的涵義,那不如就當做是建議。
她已經是選在他最放鬆,最脆弱,最不設防的時候才提出這個建議,與其說用心良苦,不如說是心懷僥倖。
周遭的黑暗放大了人的聽覺,真是連跟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她等著他的答案,等著他那種年輕銳利的男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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