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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羅非:“……咕。好吧。”
礁石群裡傳來角海豹悠長的叫聲。
瑟羅非探出頭,挑眉:“嘿!我們家阿尤頭上開花啦!”
巨大的角海豹一扭一扭的,昂著頭在礁石之間相當靈活地爬行。它的頭上頂著一隻單純就大小來說相當合適的石海葵。
阿尤吭哧吭哧地爬到溶洞口,吧唧一下把它的大腦袋蹭在了女劍士的腿上,嘴裡發出炫耀的咕唷聲。
“阿尤給我們找了吃的!”石化外殼有普通姑娘手臂那麼厚的、裝滿了各式海鮮的石海葵對於女劍士而言並不算太重。她輕鬆地把阿尤帶給他們的“食籃”搬了下來,毫不吝嗇地彎腰在阿尤的獨角根部親了一口,“乖男孩兒。”
阿尤高興極了,一邊嘰嘰咕咕地笑著,一邊下意識地用尾巴輕輕拍打著地面。
——然後它就被嗖地拖走了。
阿尤:“qaq”
黑髮船長若無其事地瞥了它一眼,高大的身軀徹底擋住了女劍士的視線:“是該吃點兒東西了。不過你先來看看這個,我覺得這個輪廓有些像人魚……”
羅羅的注意力很快被狡詐的船長吸引過去了!
阿尤委屈地撅了撅肚皮。
更大!更重!更強!拖不動!
幼齡海豹在心中這樣發下了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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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好運氣大概在尋寶的路上就被用光了。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瑟羅非和尼古拉斯一起把整個溶洞的硬幣來來回回翻了兩遍,找到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圖案,但就是沒有人魚的。
“哪怕有個長得像的也好……這些都差得太遠了,螃蟹,穿著燈籠短褲的男人,角海豹……”
“唷唷!”
“哦寶貝兒。”瑟羅非寵溺地看了阿尤一眼,“是的誰都不能否認你長得帥氣極了,可你並不像人魚呀。”
“……唷。”好吧。
瑟羅非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拍了拍依舊在皺眉觀察的尼古拉斯:“算啦,我們把這些硬幣都裝好,準備回程吧。都已經考了六次了,再多考一次並不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小小的失落是難免的。但在這幾天的尋寶途中,她也有些驚訝地發現——她似乎並不那麼熱衷於那一枚閃閃發亮的劍士徽章了。這一次出海尋寶,她一開始就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現在這運氣沒碰著,她也不算太沮喪。
現在盤旋在她的腦子裡的都是些什麼呢?
親人,朋友的安危。鳥鑽石鎮上那麼多熟悉的臉孔的安危。
……南十字號在那樣極致的無力、屈辱之下,迫不得已的自毀。
……復仇!往長老院那幫婊|子養的老臉上來一拳狠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將自己當成……
“哎呦。”一邊思索一邊起身的女劍士沒留心腳下,被一塊凸起的巖縫絆了一跤。隨著她往前一個踉蹌,清脆的、金屬與岩石碰撞的聲音叮叮響起。
她彎腰把滾到自己腳邊的一枚邊緣被腐蝕得破破爛爛的銅幣撿了起來:“這裡什麼時候還藏了一枚……天吶!尼古拉斯!尼古拉斯!”
瑟羅非不可置信地望著銅幣上已經被磨平了一小半,卻依舊清晰的圖案。
“人魚!!!一整隻卷著尾巴的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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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6|
人魚和烏鴉婆婆、食夢獸、拇指大小的花精靈一樣,都是隻存在於吟遊詩人的琴絃下的生物。人魚在海盜的世界尤其受歡迎,一網撈起一隻顏好胸大腰細聲音惑人的人魚大概是每一個年輕海盜的夢想——他們才不會去考慮怎麼和一條魚尾巴滾床單的深刻問題呢。
瑟羅非對人魚沒有幻想。她的白日夢裡通常有裝滿金幣的箱子,裝滿金幣的盒子,和裝滿金幣的袋子。她得承認,這是她第一次為一條人魚的畫像激動成這樣。
這一枚銅幣確實已經很破舊了。它的邊緣坑坑窪窪,差一點兒就看不出是個圓形,幣面也被侵蝕了大約四分之一。壓制這枚硬幣的手藝人一定有驚人的預判天賦,他把這隻人魚刻畫得十分妖嬈,幾近扭曲,巧妙地避開了被侵蝕的部分。
“我簡直覺得我已經握住了劍士徽章。”瑟羅非著迷地最後看了一眼那枚銅幣,將它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紮實的小袋子裡,無比虔誠地掛在了脖子上。她看了一眼緩緩爬高的白月,拍了拍阿尤:“今晚看著是個好天氣,我們連夜趕回去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