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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帶著強勢的侵略感的氣息打在她的後頸,他的聲音裡卻充滿了安撫的意味:“……抱歉。”
瑟羅非悶悶地用氣音道:“放開我。”
尼古拉斯沉默了一下,橫在她腰間的手一點兒都沒動:“這裡視野好。”
瑟羅非閉了閉眼,努力把腦子裡各種顏色奇怪的想法全部趕了出去,專心留意起外頭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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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櫃子裡亂七八糟地鬧了一會兒,蠍子早就和鐵錨庫恩和他帶來的護衛隊對上了。尼古拉斯至少有一點說的沒錯兒,這個角度視野確實好。透過那個因為年代久遠、木板扭曲變形而出現的裂縫,瑟羅非在櫃子裡能挺清晰地看到外面的狀況。
那個叫鐵錨庫恩的告密者顯然曾經是個海盜,但估計是不太入流的那種。他看起來正值壯年,但撇開那一臉髒兮兮、不知道夾藏了多少不明物的絡腮鬍子不說,他肌肉鬆弛,肚子高挺,鬆弛的眼皮、腫脹無神的眼睛和時不時用力哆嗦的嘴唇都顯示著這是一個狂熱的酗酒者,說不定還帶些藥癮。
護衛們並不喜歡這個邋遢的、就差沒把“敗類”兩個字寫在臉上的傢伙。但他們顯然非常重視這個訊息。瑟羅非粗粗掃了一遍,發現包圍他們這棟樓的護衛遠遠不止一隊十二人,更別說其中還有五六個騎著高大馬屁的槍兵,和一個帶著兜帽的法師。
蠍子背對著他們,站在屋裡與他們對峙著。瑟羅非看不到蠍子的表情,卻能從她緊緊抱著的肩膀和顫抖的聲音猜出一點兒。
所以說了,每個海盜都有吟遊詩人的情懷嘛。
蠍子說:“……大人,我必須說這是我見過最可笑的汙衊!我在這裡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附近鄰居們哪個不知道,我這一大家子,能站起來走路的就只有我和我十三歲的妹妹!一家子都病倒了,我和妹妹什麼都不會,只能多少炮製一些藥材,勉強維持生活——如今我們竟然被安上了謀殺的罪名?告發者竟然是這樣一個,一個……”
蠍子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顯得非常激動:“您難道不覺得荒謬嗎!”
“怎麼了怎麼了?這裡發生什麼事兒啦?”外面有愛湊熱鬧的傢伙大聲嚷嚷。
立刻有人解釋道:“庫恩指控安娜一家謀殺呢!”
“安娜!那個瘦瘦小小的金髮小姑娘和她那個特別漂亮的姐姐?殺了誰?”
“據說是……一整支十二人的護衛隊!還用可怕的手法毀屍滅跡了,一點兒痕跡都沒留……哈哈哈!”解釋的人自己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人群中驟然爆發出一陣鬨笑。顯然,就像蠍子說的,這個指控實在是太荒謬了。
“庫恩這是喝劣質酒喝傻了。”
“沒準是看上姐姐妹妹中的一個。”
“沒準是兩個。”
庫恩急了,他有猛地哆嗦了一下肥厚的嘴唇,大聲說:“大人!長官!您可不要被這個娘們兒騙了!我親眼看到的!這女人有同夥,她自己也會用鞭子,用得可好了!我可以發誓!發毒誓!”
周圍的鬨笑聲更大了。有人大聲說了一句:“長官!上一回他懇求藥販子給他留點兒貨的時候也發了毒誓說自己是個變性的妓|女!我們好多人都親耳聽到的,是不是?”
瑟羅非看到,闖進屋子裡的護衛們有好幾個沒忍住,嘲諷地勾起嘴角輕蔑地看了庫恩一眼。
那個帶隊的長官摘下頭盔,一雙凌厲的眼將庫恩、蠍子、不知什麼時候跑下樓來的安娜,和一樓的擺設全數掃了一遍。
這人是個真正的軍人。他可比昨天那個帶隊的蠢貨要靠譜多了。瑟羅非迅速給出了這樣的判斷。
然而,也比昨天那個蠢貨難對付得多。
哪怕面前的情形看起來“一目瞭然”,蠍子想用幾句話把事情平息,恐怕……
果然,那位帶頭的長官沉聲說:“很抱歉,女士。艾奇男爵所負責的小隊已被確認失蹤,而這位,”他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庫恩先生自稱是唯一的目擊者,他指認了你們的嫌疑,並描述了不少確實符合艾奇男爵及其小隊成員的特徵。無論如何,我們需要進屋搜查,並至少需要請你們二人去審訊廳走一趟——如果你們的其他家人確實如你們所說,有難以克服的行動困難的話。”
蠍子當然不會同意。先不說躲在櫃子裡的兩個人,單論瑪格麗塔的槍,蠍子自己的藥方,一些規格外的草藥,還有阿倫夫婦的生活用品……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東西都是會講故事的,要真的讓人進來這麼一搜,他們的身份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