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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的東西——”
“老規矩,岡塔,管好你的手直到太陽落山。”
“誒,遵命,我的長官!”岡塔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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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街區之外的一條陰森小巷中。
鱗皮靴子,厚麻布褲,不規則垂下的漆黑披風角間能隱約看見那被層層腰帶勾勒得精壯結實的線條。這個一看就是飽經海風洗禮的年輕男人只露出上半截臉,沉黑深邃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情緒,只是木然抬起古銅色的手臂,將迷迷糊糊、費力把自己的臉從牆磚裡□□的老人又再次——啪嘰——按了回去。
老人大聲咒罵了一句,再次從脆裂的牆磚裡掙扎出來——他那張褶皺的臉竟然沒有一絲損傷:“哪個混——”
老人:“混呃……”
老人:“呃啊哈哈哈哈哈渾身充滿王霸之氣的壯士你好呀來頂帽子麼。”
渾身王霸之氣的壯士:“……別鬧,跟我回去。”
老人眼神兒盯地亮了,他衝著那黑漆漆的高大男人擠眉弄眼,皺巴巴的手還特別不安分地扯著那男人的大披風,臉上哪裡還有前會兒被敲詐時那副卑微小心的模樣:“瑟羅非誒,那可是,瑟!羅!非!”
男人微微皺了下眉,眉梢眼角頓時透出一股淡淡的譏誚來:“?”
老人寒毛一豎,卻還是吞了吞口水,繼續說:“嘿,我說,那姑娘是那個瑟羅非,你聽清了嗎,你——”
男人手腕一翻,啪嘰。
艾瑪這日子不能過了!老人嚶嚶嚶地將自個兒的臉第三次從牆磚裡拔了出來。
男人拉了拉披風,將他漂亮的眉骨都遮了一半,徹底遮住了他眼裡的情緒。在老人呸呸呸吐著沾滿牆灰的口水時,他不動聲色地往街道那頭瞥了一眼——彷彿他真能透過一茬茬磚牆和行人瞧見那個棕發姑娘似的——接著,鱗皮鞋跟清清冷冷往石磚地面上一磕:“我說,走了。”
似有若無的威壓讓老人眼神一凜。沒有任何猶豫,他瞬間收了所有的表情,低下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恭謹地站到男人身側。
帶著海味兒的熱風呼啦捲過,半截翠綠的鋸齒蘚飄飄搖搖地卷落在地上。
靜謐狹窄的暗巷裡,空無一人。
這裡是鳥鑽石鎮,什麼稀奇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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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人廣為稱頌(?)的老年之友瑟羅非小天使卻相當消沉地走在一條略顯骯髒雜亂的窄小街道上。
好不容易,她才從那個摳門的獨眼船長手中軟硬兼施地要到了兩輪滿月的假期,回到陸地,就為了趕上一年一度的劍士執照考核。結果……當然是喜聞樂見。
這是第四次了。她一直在考證的大道上如脫肛野馬一般地奔跑,一直走錯路,從未見終點。她那些各種光陸怪異卻殊途同歸的失敗考證經歷簡直讓人不能更暴躁。
諸神□□之後,各個種族已經在這塊富饒的、幅員遼闊的大陸上生活了足夠的漫長的年頭,早早形成了一套嚴謹、完善的能力評估體系。稍微繁榮一點兒的城邦都有公會塔進駐:劍士、盜賊、拳師、樂師公會分列一至四層,冶金、陶藝、裁縫、建築等技藝類公會共享第五層,魔法公會則位於公會塔的頂層——公會塔皆是圍繞著一根能源柱建成的,能源柱尖端的元素力最為密集,大大提高了製作附魔物品的成功率,也適宜駐紮公會的法師們潛心修煉。
瑟羅非從小擁有一身偽娘泣血壯漢垂淚的蠻力,兩歲出頭就能把一整實木餐桌當蘿蔔揮。在她笑嘻嘻地把家中最後一隻銀叉子扭成銀團子之後,母親瑪格麗塔無奈地花了一筆大錢,從隔壁瑪蒙城請來了最有名望的治療師為自家的寶貝女兒看診——經過一番精細的全身檢查之後,治療師愉快地給瑟羅非開出了健康證明,並略帶羨慕地提醒瑪格麗塔,她的女兒顯然很有天賦成為一名出色的巨劍士,雖然她的性別著實有些搶眼。
瑟羅非自此走上了劍士的道路。
瑪格麗塔是個溫柔俏皮的女士。她可愛的性格,單親媽媽的身份和中級裁縫師的徽章(事實上,瑟羅非認為自家媽媽的一手好繡活兒至少值一枚高階裁縫師徽章)得以讓她們母女在鳥鑽石鎮租一個不漏雨、有些傢俱、甚至還鋪著地毯的小屋子,讓她們體面地穿著沒有補丁的衣服,也不必捱餓,但要說讓瑟羅非像大城市的少爺小姐一般擁有一個劍術老師,還是太過勉強了些。
你說學院?哦,海盜老爺們不流行玩兒這個。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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