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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什麼的。”
帕特里克嘆了口氣:“就是因為那女人鬧的……那小婊|子看著就事兒多。你說同樣是女人,主艦上的怎麼就和我們這兒的那麼不一樣?大姐大就不說了,新來的那個女劍士能徒手拆炮,長得還可愛……梅麗就只能坑著二副,讓他和主艦那邊鬧矛盾。你也跟了二副十多年了,傑夫,你知道的,二副一直就有些多疑。”
“這絕對也少不了海蛇的挑撥。”傑夫將包裹三明治的錫紙揉成一團,“我真不希望二副因為這事兒和主艦鬧掰。我喜歡這裡。”
“……”帕特里克咬著一根劣質菸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要是真掰了,你怎麼選?”
傑夫臉上明顯有掙扎,他最終一咬牙:“跟著二副。十多年的交情了。”
“嗯,我也是。”帕特里克握了握拳,“可惜我們一直就不聰明,做不來出謀劃策的角色,在二副面前也沒什麼說話的分量……我明天再去找蒙內他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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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每個人在心裡打著怎樣的主意,在阿尤賣力工作下,南十字號還是以飛快的速度接近鳥鑽石鎮。
作為一個普通海盜,瑟羅非的返程之旅十分規律而平靜。早上隨著朝陽起床,幫女王大人搬幾趟鍋,吃了早飯後就和紅毛一起前往213號訓練房接受黑鬍子和船長大人嚴苛的訓練。託託時常也會來湊一腳,黑鬍子還挺喜歡這個捲毛妖精的,說他在拳法上特別有天分,可以繼承他的家傳拳技。託託在赤銅前輩給他量身定製的訓練中,無比艱辛地學會了將眼淚收放自如的技能。現在他用新學的拳術配合著能夠稍微調整範圍的火牆,能夠在瑟羅非的大劍下撐過好幾十招。
“我討厭天賦魔法。”瑟羅非說。
一天訓練結束後,瑟羅非就會提著晚飯跑去船頭,給同樣辛勞了一天的角海豹摸摸腦袋,刷刷肚皮。尼古拉斯如果沒被操碎了心的大副拉去開會,他也會過來欺負海豹。
扎克有一天挑著尼古拉斯沒來的時候淚眼汪汪地問瑟羅非:“我是不是要失業了?”
總之,生活很美好。踏上陸地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海盜們也十分興奮,經常自發地在甲板上圍成一圈兒唱著歌,抓著朗姆酒瓶子跳起海盜特有的粗獷的舞蹈。
瑟羅非已經擬定好了要帶回家品嚐媽媽手藝的名單,甚至已經和每個人商量好了他們應該有的“身份”——希歐還是鄰家經商的出息兒子,蠍子是碼頭邊上皮革店的老闆娘,託託和赤銅前輩是在瑪蒙城定居的鐵匠祖孫,漢克斯是喜歡吃魚(身上海腥味兒實在太重)的普通傭兵。
至於最關鍵的船長大人……瑟羅非繞著他轉了幾圈兒,實在沒法兒昧著良心給他高貴冷豔的面癱臉安上“賣魚的”,“釘鞋的”這樣的身份,只好儘量貼近生活實際,給他安上了一個“在外流浪時遇到的同伴”的名頭。
——是的,瑪格麗塔至今還以為她當年只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後來她機智地逃離了人販子的魔爪,一路磕磕碰碰地又自個兒找了回來。
——以及,是的,她依舊沒能勸動她那個在某些方面固執得驚天動地的紅毛朋友。
瑟羅非心裡很看重這次或許根本不算是聚會的聚會。
從小,她就喜歡看那種一個小團隊熱熱鬧鬧去冒險旅行的故事。
在這樣講述冒險故事的話本中,有些團隊從頭到尾其樂融融,充滿朝氣,讓人看著總是免不了會心一笑;有些團隊最開始問題頻發,誰也看不慣誰,但他們對彼此的理解與信賴在一次次生死交鋒中逐漸累積,最後彼此結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整體;也有一些吟遊詩人給在自己筆下的團隊設定了複雜的背景,團隊裡的角色通常來自不同的地方、甚至是不同的種族,對事情經常會有不同的看法,甚至爆發嚴重的矛盾和衝突。但每到大敵當前的時候,他們卻毫不猶豫地將後背交給彼此,協力走過一個又一個困境。
這些話本中描寫的場景對瑟羅非的影響是巨大的。刨除掉工作穩定、風險小、薪水高這些因素,話本中這些經過了美化的團隊生活,才是瑟羅非心心念念想要考到證、成為傭兵的初心。
當然,現在已經長大了的瑟羅非清清楚楚,現實和話本是兩回事兒。傭兵團裡是不是真的有這樣毫無保留的信賴和默契還難說,更何況她入了海盜這一行!
就沒聽過誰在甲板上講團隊配合、講兄弟情義的。海盜們都是利己主義者,他們會選擇成為海盜——無論是什麼原因——就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他們追求的只有金錢,更多的金錢,和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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