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女劍士,紅毛,和他的貓都站在距離他三四步遠的地方,一臉驚悚地看著他。
“?”託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挺久沒哭了,一時間有點兒收不住,讓你們看笑話了。”
女劍士木然問:“很久是多久?”
託託認真想了想:“大概……十五六年?”
喬受不了了:“拜託你行行好低個頭!”
託託順從低頭,然後被嚇得跳了起來!
除了他剛剛屁股下的那塊地,他周身的土壤明顯呈現出被大火燎過的痕跡,寸草沒有,還泛著蔫蔫的焦黑色。
女劍士看他的眼神兒就像是在看一隻大海怪:“你,你從來都不知道麼?剛才你一哭起來,周圍就噌的一下竄起一圈兒火牆……我只來得及把湯鍋搶救出來,麵包什麼的都被燒死了。”
橘子:“喵嗷!”尾巴焦了!
託託不可置信地、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看了看。
一種強烈的情緒撞擊著他的心臟,讓他的眼眶不自覺又有些微溼。
這回……他感覺到了。那種蓬勃的、彷彿永生的熱力。
他感覺到了。
託託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介於哭和笑之間的難看錶情。
他重新坐了下來,輕輕地靠在那兩個大箱子上。
“……我更想要它們……我更想要他們啊。”
——————————
接連發生的事兒太具有衝擊力,簡直比吟遊詩人自個兒評出的年度鉅作還更傳奇。瑟羅非和喬對視了一眼,都自覺地給託託留出了個人空間。
海盜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酒。當月亮升起的時候,淡淡的海味兒伴隨著醇厚的酒香在小懸崖上漫開,人們多多少少都有了些酒意。
一個海盜抱著一個傭兵的大腿,嘮嘮叨叨地嘟囔著媽媽我想你;旁邊的赤銅像是一座小土包似的倒在地上,不時發出不知道是清嗓子還是抽噎的古怪聲音。
漸漸的,有海盜唱起了歌。
【……長刀不喜歡墓地……】
【戰旗!戰旗!一旦升起就不會倒下的戰旗!】
喬不著痕跡地躲開一個醉醺醺的,想要拉他去划拳的海盜,將女劍士也順帶扯到了一處灌木底下。灌木的葉緣在他臉上忽明忽暗地晃著,叫他眼睛眉毛的輪廓凌厲了不少,好像一下子就大了好幾歲似的。
喬似乎也確實有什麼嚴肅的事兒要將。他捅了瑟羅非一下,往右前方努努嘴:“你看。”
瑟羅非順勢望去,看到一隻獨自坐在火堆旁的船長。剛才和他坐在一塊兒的希歐和卡爾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兒去。
“?”瑟羅非不明所以。
喬說:“託託的事兒後來我聽他們說了……你難過嗎?”
瑟羅非點點頭:“這件事兒確實挺讓人不開心的,一想起來就覺得胸悶。”
“顯然,除了你這樣感情本來就特別豐沛的小姑娘(瑟羅非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那幫傢伙們也都挺難過的,是不是?”
在不遠處篝火的暖光裡,越來越多的人輕輕唱了起來。那斷斷續續的歌聲漸漸變得清晰了。
【你的英勇和秘密要被泡沫封緘,直到我也變成一具屍體。但我的旅程暫且還要繼續,還要繼續。】
瑟羅非眯起眼睛:“你想說什麼,喬?”
喬也不再掩飾了,他指了指那個明顯冷清不少的火堆:“我其實前段時間就想說了,我們的新頭兒身上的情緒也太少了……好吧我承認他在某些時候對你顯示出的興趣明顯得就跟剛建好的燈塔似的,但大部分時候他也太——那個詞怎麼說來著——遊離?是不是?”
瑟羅非剛想反駁什麼,就被喬糊了一臉樹葉:“不管你想反駁我上述的哪一句,我都要固執己見、拒絕傾聽——好了聽我說。”
喬認真地看著女劍士:“對於這樣的一件事,人們多多少少都該有些反應。比如那些傢伙們對長老院的憤怒,對託託的憐憫,還有自個兒被勾起來的想家的情緒。比如希歐,他雖然也同情託託,卻更多的是在興奮和警惕,他那不能更對稱的腦瓜子肯定又想到了些什麼彎彎繞繞的玩意兒。比如我們,我們和託託的關係更好一些,也就更加遺憾、對長老院更加憤怒。”
“可那傢伙……什麼都沒有。”
“想想他都做了什麼?他一直就那麼冷冰冰硬邦邦的站在那兒,什麼時候需要他了,他就——”喬做出了一個舉槍的姿勢,“砰——來一炮。接著繼續冷冰冰、硬邦邦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