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爹，這府裡的丫頭這般不懂事，您老人家怎麼也不管管？”

“嗯？”白尚書還是沒反應過來。

霜霜微微笑著，笑意不達眼底，“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女兒，白府唯一的嫡出小姐，她一個妾室身邊的丫鬟，也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揚，你說，這樣目無尊卑的人，是不是該管教一下？好讓她記清楚，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淡淡的嗓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那般清脆悅耳，聽在不同的人的耳朵裡，那感覺，就大大不一樣了。桂香臉色倏地白了，手腳都控制不住的開始哆嗦了。

白尚書這下算是明白了霜霜的意思，這會兒也才記起，桂香從進門起，的確是把霜霜當成透明人了。

這事要是在從前，他頂多也就是指責一兩句就罷了。可如今，霜霜是和雲汐同樣有希望登上皇后寶座的人，他又怎麼會讓她因為一個丫鬟而受了委屈呢？

白尚書眼底掠過精芒，他沉下臉，喝道：“大膽桂香，竟敢目無尊卑，對主子如此無禮，還不快跪下認錯！”他年紀雖大，可中氣十足，桂香聽著他那聲低喝，“咚”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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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從口出

“奴婢知錯，求老爺，三小姐開恩。”此刻，二夫人不在這裡，沒人替她撐腰，桂香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認錯是明智之舉，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白尚書沒有講話，只是看了看霜霜，意思就是隨她處置了。霜霜冷冷看她一眼，想起她過去的囂張樣，就打定主意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霜霜半闔著眸，幽幽道：“知錯？你真的認識到自己的做錯什麼了？”

桂香雖然畏懼霜霜，但心裡總歸是不服氣的，她都跪下了，可她還要為難她，桂香不禁有些氣惱，“三小姐，奴婢已經認錯了，您還想奴婢怎樣？”

“我看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哪有一點知錯的端正態度，嗯？又或者說，你到現在還沒認清楚，自己在白府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三小姐，桂香當然清楚自己的身份，桂香不像有些人，分明是隻麻雀，卻非要說自己是隻鳳凰。”霜霜那不陰不陽，不溫不火的語調激發了桂香心頭的火氣，她也顧不得去害怕她，兩隻眼睛大膽的直視著霜霜，不無譏諷地說道。

霜霜眉梢一挑，菱唇卻漾開一抹淺笑，通透若水晶的眸子波光瀲灩，她點點頭，“你說得對，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她歪著頭想了想，“嗯，我覺得，你那大小姐和二小姐就是兩個再好不過的例子了，你說對麼，桂香？”

桂香唇角抽搐了幾下，她沒想到，霜霜當著白尚書的面也敢這般毫不顧忌的詆譭大小姐二小姐。她偷偷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語的老爺，見他只是盯著茶看，臉色雖有些僵硬，卻出乎意料的沒說什麼。

“整個北夏的人都知道，灝王拒絕了與三小姐的婚約，改娶大小姐為王妃，只要是有思想的人，都看得出，誰才是真正的鳳凰，誰又只是上不了檯面的麻雀。”

她是二夫人的心腹，說話自然是向著白雲汐的，這樣不顧後果的挑釁霜霜，到時候回去，也可以藉此表現自己的忠心。

“呵呵。”霜霜輕笑，眸子愈發鋥亮，“桂香，你可知道，禍從口出這四個字？”

她笑得很溫柔，櫻花般嬌嫩的唇瓣輕抿著，漾開瑰麗的笑容，晶亮的眸子光芒閃耀，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凌厲鋒芒。

桂香心頭猛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尚書本想插話，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可一見到霜霜冰冷的眼神，立即就把到嘴的話咽回去了。

“桂香，人要學著聰明些，別一天跟著某些不長腦子的人混，就同樣沒了腦子。狗仗人勢，可不是個好聽的詞，千萬別等到哪天淪落為喪家之犬，才來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她幾句話，把未露面的二夫人一同給諷刺了遍，沒那女人的授意，區區一個下人，敢以下犯上麼？

不怒自威的女王氣場，逼得桂香有些呼吸不過來。僅有的那麼一點氣勢也土崩瓦解了。

她呆愣著，脖子上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感，然後有液體順著痛楚的地方流動。她驚慌地伸手，手指觸到一股溼意，她低頭一看，霎時慘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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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麼？

她的手上染了血液，雖不多，可對於一個大戶人家的丫頭來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