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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權倒還罷了,雖然是能工巧匠,但他年紀已經超過四十,潛力並不是很大,而這個蔣佑中則不然,才**歲的年紀……可塑性強著呢。
“我才不信,你……公子真知道水車為何會動?”就算捱了老子一巴掌,蔣佑中也只是改了稱呼,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俞國振,還施展出了極幼稚的激將法。
“呵呵,不但我知道,就連我家的小使女都知道,你真想學,就跟著你爹一起去廬州。”
“爹,我要去廬州!”蔣佑中立刻轉向他父親。
蔣權靦著臉笑了起來,他覺得這俞公子是拿他兒子開心,水車為何會轉……不就是水推著轉嘛。
“你家裡還有人麼?”俞國振又問道:“也一起去廬州吧,若是你有徒弟之類的願去,同樣帶著,我也按著你的工錢折算一半付給工錢就是。”
“沒了,家裡沒別的了,孩子他娘生他時就沒了,小人帶著他吃百家飯,哪裡有餘力去養徒弟。”蔣佑中訥訥地道。
雖然說災荒餓不死手藝人,可是他這樣的匠人也只是勉強餓不死罷了。
打發這父子離開之後,張溥笑著道:“俞賢弟,今天看到你這行事風範,果然是精於經世致用的實學啊。”
他這是無話找話,俞國振敷衍了兩句,兩人的話題又回到時局上來,不過都是張溥在慷慨激昂地陳述,而俞國振不停地點頭表示贊同,偶爾插上兩句話,又正撓在張溥癢處,更是讓張溥眉飛色舞。
他談興正濃,忽然外頭一聲嬌媚的聲音響起:“張先生高談闊論,讓奴想到諸葛孔明的隆中對策呢。”
隨著這聲音,徐佛笑眯眯地走進來,跟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小使女。這小使女一進來,便讓人眼前亮,因為她長得嬌小秀麗,雖然年紀不過十三四歲,卻已經絲毫不遜於徐佛了。
“這就是……吳江故相未遂的那朵海棠?”張溥笑著打趣道。
“張先生!”徐佛含嬌帶嗔地拖著長音:“你這話說的可有些輕薄了!”
“啊,哈哈哈哈,是是,我輕薄了……”
“若是酒桌之上,當罰張先生喝酒,此時無酒……就罰張先生為我這苦命的女兒寫一首詩,如何?”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張溥身為復社的大才子,寫詩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家常便飯罷了,不過他目光忽然一轉,看著俞國振:“或者……請俞賢弟為我代勞?”
“我是俗人,不懂詩詞。”俞國振微微笑了起來,張溥有些賣弄才情,在俞國振眼中,這顯得有些輕浮了。
他“不懂詩詞”之語說出來後,徐佛倒是笑吟吟白了他一眼,明顯不相信的模樣,而那個小使女也挑起眉,進來後第一次正眼瞧他,只是那黑白分明的眼神裡,多了些清冷。;
似乎不會寫詩……就是一樁罪故啊。
俞國振苦笑了一下,這可是明末,他倒也有心抄幾首詩詞,可是當著張溥這樣的大家,又面對著徐佛這明顯花了不少心思在詩詞上的名伎,他能抄誰的?除了還沒有出生的納蘭性德,似乎沒有誰的詩可以抄了。
納蘭性德身為滿人,倒是很會寫詩,這與他完全接受漢人文化薰陶有關。抄他的詩,俞國振倒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只不過他深知,就算是抄詩也得分場合看情形,否則的話必然會被揭破。
“哈哈,國振賢弟也太謙遜了,不過今日是我失禮,當由我為這位姑娘賦詩一首……只不過,要賦詩,可先得知道這位姑娘芳名,唯此才好入詩啊。”
徐佛喜道:“我這女兒姓楊,單名一個愛字……”
“媽媽,我原不姓楊,我出了周家,自然要恢復本姓。”張溥正要以楊愛為名賦詩,可那少女卻開口道,她的聲音極為悅耳,不過說話的時候,神情裡帶著一股英氣:“我本姓柳,名字……名字……我最喜歡辛稼軒長短句中‘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看我應如是’之句,從今以後,我的名字就叫柳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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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出場!看在美女的份上,看官大大拉兄弟一把,收藏點選推薦,現在第十五位了,還差三位……)
二八、慧眼琴心覓短詩
柳如是!
俞國振愕然相望,看著這個十四歲的少女,目光突然間變得複雜起來。
他知道這個名字,秦淮八豔中最有英俠之氣的一位,她出身雖然卑賤,可她的魂靈卻能感動三百年後的一位大才子,那位博通中外的大學者,還專門為她考據了一部洋洋灑灑數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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