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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傾聽的姿態,既沒有打斷她,也沒有為自己辯白,周紆看了心中極是滿意,此時見那崔氏話說完了,便轉向廷掾。
“小人冤枉。”廷掾重重叩首:“那姓鄭的與小人無冤無仇,小人實在是沒有殺他!”;
周紆哂笑了一下,問來問去又回到剛開始了。他捻著須,閉目沉吟許久,在這思考的過程中,還不時從眼縫中偷偷看廷掾與崔氏。過了好一會兒,他有些苦惱地道:“廷掾說的也是,若是無冤無仇,為何要殺那姓鄭的?”
“大人容稟,小婦人的丈夫外出販谷,此次是獲利返鄉,身上應該攜有錢財。”那崔氏一邊哽咽一邊說道:“廷掾定是見財起意,殺了小婦人丈夫,又奪走了錢財!”
周紆如夢初醒,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聲音之大嚇得廷掾與那婦人都是一顫:“對極,對極,若不是你這婦人提醒,本官倒忘了這個。廷掾,那姓鄭的攜帶的錢財定然是被你吞沒了,來人!”
兩個上差上前一步道:“請大人吩咐。”
“你們兩個帶人去廷掾家裡查沒他的家產。”周紆略微停了停,看了那崔婦人一眼:“其中一半收入官庫,另一半就與這婦人。”
“遵命!”在廷掾尖叫喊冤聲中,那兩差役興致勃勃地出了衙署,廷掾家中富有,抄他家可是一個美差。
“崔氏,你且回去,明日帶人來搬運家當。”吩咐完之後,周紆不理睬廷掾,而是對崔姓婦人道:“廷掾家中富庶,即便是一半家財,恐怕也要幾輛大車,你別空手而來。”
他後面半句說得和顏悅色,與他一向冷竣完全不同,那崔婦人聽了連忙叩首,忙不迭地稱謝後退出了衙署。
“冤枉,大人,小人冤枉啊!”那廷掾還在喊冤,周紆卻象是什麼都沒聽到,招手叫來一個掾吏,在他耳畔低聲吩咐著。那掾吏最初臉色一變,似乎聽到什麼很吃驚的吩咐,然後就用力點頭,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給本官將書房桌上的木簡拿來。”吩咐完那掾吏之後,周紆又回頭對一個親隨說道。
廷掾驚愕地抬起頭來,與周紆凌厲的目光相對,他心中一顫,又低下頭去,沒有再高聲喊冤,只能老老實實地跪伏在那,一動也不敢動。
親隨很快給周紆拿來了一冊木簡,周紆開啟木簡搖頭晃腦地看著,彷彿公堂上已經沒有別的事情了。
七、解疑
周紆津津有味地讀著書簡,廷掾則驚疑不定地伏在地上,心裡時起時落。
他自家事自家明,移屍刁難周紆的事情確實是他做的,可殺人的事情卻和他無關。周紆把他從牢裡提出來,不輕不重地問了兩句案子,就草率做出判決,並且將他晾在這大堂之上,讓他不知是禍是福。
僅從周紆的判決來看,他不僅要面臨大禍,就連他的家人也要被連累。可如果那麼簡單的話,周紆就該將他再送回大牢中,為何會將他扔在這不聞不問?周紆自己也在大堂之上看書,而不是回到書房,顯然是在等待什麼事情。
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改變這個案子的判決麼?
思來想去,廷掾能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這位召陵相大人手段實在高明,自己得罪他,是愚不可及的蠢材。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廷掾膝蓋都跪得麻木了,但現在他對周紆已經心生畏懼,沒有周紆發話,他連直起身子都不敢,更別提站起來。
正當他覺得自己就要禁受不住的時候,衙署外頭傳來一陣喧譁,隱約似乎有人在喊冤。廷掾心中一震,難道是差役去抄自己家,惹得家人來喊冤了麼?
沒多久,那兩個負責去抄他家的差役得意洋洋地回到大堂之上,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那個後來得了周紆吩咐的掾吏。被他們帶上來的,卻不是廷掾的家小,而是崔婦人和一個陌生的男子。
周紆放下書卷,用冰冷的眼神盯著崔婦人,崔婦人神情驚慌,不停地喊冤,而那個陌生的男子也是眼睛亂瞄,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
“啟稟大人,大人果然神機妙算,這男子半道上攔住崔婦人,兩人密語之時被小人捕獲。”差役上前奉承道。;
“做得好。”周紆點了點頭,又看向那個掾吏。
掾吏拱了拱手:“下官已經派人去將崔婦人居處的亭長和里正傳來。”
周紆這才轉向那婦人,他冷笑了一聲:“崔氏,你乾的好事!”
崔婦人渾身一抖,她偷偷看了那個陌生的男子一眼,然後跪下叩首:“大人,小婦人冤枉,不知為何被上差帶回來。”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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