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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多數人家幾代人也未能積起的家財了。
“在這裡的諸位,也是一般,今後每一個月,我們都要做一次評定,凡在我這裡做工,最勤最忠的,將得一次優勳,平時表現特別出眾,亦會有臨時優勳,我這裡的管事會將優勳記錄在冊,每獲五次優勳,我便授他一門致富的法門,便是比不上黃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俞國振又宣佈道。
這並非他的臨時起意,而是很早就做出的計劃,賞勤罰懶可不只是口頭上的,另外,隨著新襄的擴充,俞國振需要有人為新襄提供足夠的後勤補給:禽類、肉類、蛋類,他若是自己來處置這些事情,既分散自己的力量又節約不了多少銀錢,倒不如將之轉包給他人,自己只要盯住品質即可。
而且透過這種方式,他可以輕易在欽州扶植起一群與他的利益一致的人,這群人數量越多,其中出現有才能者也就越多,逐漸將會形成一個新的管理階層。
唯有這個階層,才能取代由生員、胥吏和劣紳組成的基層組織,形成新的社會秩序!
在俞國振的這個宣佈發出之後,頓時周圍一片興奮的議論之聲,就是江中流,也愣住了。…;若真有這等好事,一年有千餘兩銀子進賬,他哪裡還需要搞成如今這模樣!
“不對,不對,這絕無可能,他又不是散財童子,也不是趙公明,如何能讓人人都發財?”江中流轉念一想:“這一定是在妖言惑眾,一定是!”
將岸卻領會了俞國振之意,他上前一步:“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我家公子是何人,我家公子就是發明種珠之術的無為幼虎俞國振……罷了,在這地方,想必你們也不曾聽說過我家公子。你們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在南直隸我家公子之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便是與財神趙公明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番肉麻至極的吹捧,俞國振自己都覺得有些消受不起,將岸說出來時卻是臉不紅心不跳,而且他說話的語音口氣,都極為真誠,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言。
“得我家公子指點,那便是天大的福氣,但不聽我家公子安排者,便休想沾上這種福氣。至於那些妄圖對我家公子不敬者——你們知道我家公子無為幼虎之名是如何來的麼?我們斬殺的各方盜匪亂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小爺我手中,也有一二十條性命,就憑你們這些廢物,也敢到我們這兒來打秋風?”
他一指那些捕快差役,捕快差役都縮了縮,今天他們是臉都丟盡了。
“俞公子,這個……這個……我瞧江先生挺有誠意的,他也受到教訓了,不如就此罷了?”
獨孤星又勸說道,俞國振哼了一聲:“罷了,看你還算知禮,便給你一個面子……把他們放了,讓他們滾吧。”
江中流連乘肩輿離開的膽量都沒有,以袖捂面,逃出了老遠之後,才敢回過頭來。他恨恨地看著新襄寨,唯有捕快跟著他逃了回來,那些兵丁並不聽他的,而是得了獨孤星示意,正笑嘻嘻地從將岸那邊領取來此的賞賜,不少人都開始私下裡打聽,他們能否也到此幫工了。
不怪他們如此,此時朝廷用度匱乏,用度向北邊傾斜,他們的糧餉,時有不濟拖延,能有賺錢的機會,如何不樂意?
“將管家,有發財的機會,跟下官說一聲啊,下官別的辦不到,拉兩三百號兄弟出來做做苦力,絕對不成問題。”獨孤星這個把總,也是窮得叮噹響,上頭有欽州守備陸即光壓著,便是有些查緝的肥水,也流不了幾個到他手中。見到新襄寨如此需要勞力,他便動了心思,這可是一條財路!
“自然不成問題,不過……把總大人,咱們新襄辦事,最不耐煩的就是不聽使喚,賞賜工錢當然不會少的,只要願聽號令願出死力,說得不客氣些,你手下兄弟若是聽號令出死力累死在工地上,那麼家裡老的養老送終小的長大成人,我們新襄都包圓了!”
將岸說這話時,聲音很大,那群兵丁民壯聽到此語,眼睛都瞪圓了,這可比他們當什麼大頭兵要強得多,他們當兵戰死了,家中拿得到的撫卹,才頂半年的糧餉!
“好,好,咱們這百把號人,就賣與俞公子了!”獨孤星也興奮得臉上漲紅:大頭兵都有這般待遇,他這個把總……怎麼著也得落個小康吧?至於俞公子僱了他們是不是要幹些枉法的勾當,一般的走私之類的,他還真不放在眼中,若是造反為賊,他們再反正就是!
“你且等等,我去報與我家公子,看看如何用你們。”
聽到將岸的稟報,俞國振想了一下,這些官兵民壯,都是窮怕了的。他們多少受過一些訓練,只要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