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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子急法。再快,咱們這船可就翻了!”
船伕頗有些嫉妒地看著這個傢伙,以前這傢伙也是個破落戶兒,可現在不同了,如今自己竟然要稱他為“老爺”了。
黃順不耐煩地翻了他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
當新襄寨終於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總算緩了口氣,回頭又望了望,沒有見到有可疑的船隻追來。
“靠岸,靠岸,少不得你的賞錢!”
在黃順的叫嚷中,船靠上了碼頭。有些時日過去了,新襄的碼頭已經修成了小截,而且開始利用起來。那船伕靠在水泥碼頭之上,嘖嘖了兩聲:“這碼頭好,結實,乾淨,如石條一般……謝黃老爺賞!”
黃順扔了碎銀給他,自己一撩衣裳就向新襄寨奔了過去。
他快步到了新襄寨之前,水泥路上跑的就是比泥地要快些。才到門口,他就被攔住,雖然執勤的家衛少年認得他,卻沒有直接將他放進去的意思。
“怎麼回事,何事惶張?”那家衛少年喝問道。
“我要見俞公子,有大事,有大事要稟報!”
家衛少年聽了這話,讓他在此稍候,一人去通報,不一會兒,便有人將他引了進來。
他此前也進過新襄寨,再進來時,發現新襄寨的木屋建設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在靠寨子偏北的地方,有一些勞力正在用鋤頭鍬鎬挖溝,看模樣是在打地基。不過黃順現在卻沒有心思關注這個。被引進寨中最大的那間木屋之後,就看到俞國振站在沙盤前等著他。
“有什麼大事要稟報的?”俞國振問道。
“俞公子,不得了了,知州下令禁止小人給公子招募人手,也不準小人給公子送煤!”黃順喘著氣道:“還派出了差役,要捉捕小人!”
“當真是知州從中作梗?”看著黃順,俞國振皺著眉問道。
他來到欽州,雖然沒有親自拜訪那位知州。但也託人送上了一份厚禮。在他的計劃之中,這位知州原本就不可能任得太長久了,因此便沒有如何親近。
“小人使了錢,才聽得說,雖不是知州老爺親自開的口,卻是老爺最親信的江師爺出的面。如今知州老爺身體有貴恙,一直是江師爺代為行事。”黃順愁眉苦臉:“俞公子,我招來的人手,全被他們擋著驅回了家不說,他們還說我挖百浪嶺那邊的煤。是在掘國朝龍脈,說是要將我捉到京城去千刀萬刮滿門抄斬——俞公子,你可得為小人做主啊。”
俞國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但他早有應付意外的心理準備了。
“他逃走時他們有沒有說什麼?”俞國振又問。
“他們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小人尋地方躲一躲,要不然上頭催逼得急,他們還是要將小人緝拿歸案的……”
俞國振輕輕在沙盤上敲擊了兩下,他僻居鄉里,最熟悉的就是各種胥吏,而賈太基的投靠,還被他專門喚來講解那些胥吏的手段。如果黃順所言是真,那麼那些胥吏原本不會因為收了他一點銀子就縱他逃走,除非……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警鑼之聲。
黃順聽到這三聲一連的警鑼之聲,有些莫明其妙:“公子,出什麼事了?”
俞國振擺了擺手,喚來一個少年:“將黃順引到客院去。黃順,你就安心呆在客院……看起來,別人找你麻煩,項莊舞劍卻意在沛公啊。”
胥吏們慣常用的一個手段,就是縱脫人犯,然後凡是收容人犯者,就被視為同黨而受牽連。他們要將一件案子辦成大案,儘可能多牽連人進來,往往便會如此。
帶著齊牛到了寨門之前,果然。數十個捕快、民壯正聚集在寨前,為首者正在大呼小叫:“好大的膽子。竟然窩藏人犯,你們這些北方佬兒。囂張到了我們欽州來了,竟然敢攔著不讓爺爺們進去,想來是人犯同夥,進去搜啊!”…;“搜!搜!”
捕快民壯們都鼓譟起來,要知道搜查,特別是搜查大戶人家,一向是他們這些胥吏撈油水的最好時機,那些值錢的擺設古董,只要隨便弄一樣兩樣,就夠他們受用許久!
更何況,大戶人家中的閨閣弱質,大多數沒見過這般事情,他們乘機揩油抹水的,這些小娘子也不敢啼哭叫嚷!
“搜我的寨子?”就在他們叫嚷中,一聲冷笑傳來,俞國振領著齊牛出現在他們面前。
齊牛甚是雄壯,而且跟著高不胖、石敬巖習得好身手,一身肌肉虯結。因此,當他出來之後,那些捕快都是吸了口氣,然後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著首領望去。
“怎麼,你們還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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