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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老貨,就知道胡亂拍馬屁。休得聒噪,待朕看了王傳臚的奏摺再說!”
奏摺是六百里加急遞送得至,崇禎皇帝聽了一個被妻子千里捉姦而對驛遞怒不可遏的御史毛羽健之言,裁撤驛遞以至李自成反,但基本的軍情傳遞,所受的影響還是不大的。
他拆開密疏,裡面談了八月十五日新襄之戰經過,原本俞國振是xiwang密疏中沒有自己的名字,但王傳臚卻還是詳細寫了經過。故此,崇禎一見到“有南直隸廬州府無為人俞國振於此立寨”,心中頓時大奇:“這個俞國振……這個俞國振莫非便是年初破賊的那一位?”
“正是。”曹化淳笑道。
“他如何跑到……欽州去了?”崇禎皺起了眉,心中生起一絲警惕。
他其實是個刻薄寡恩之人,但倔自己並不知道這一點。曹化淳卻是明白,他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
倒是溫體仁心思轉了轉:“陛下,此人有幾分將才,何不調他去剿賊?”
“不過是一少年,在鄉土間有幾分本事,可去剿賊……”
若俞國振有個出身,比如說武舉,那麼溫體仁的建議必然得崇禎支援,可是俞國振出自鄉里,特別是在崇禎所得的訊息當中,與東林走得很近,本身還是東林中方孔炤侄女婿,這就非常犯忌。這種人,如何能讓他執掌兵權!
說完之後,他繼續看下去,王傳臚雖然從當時一個士大夫的立場出發,不願在密疏中隱瞞情形,不過在俞國振再三要求下,他倒在在具體經過裡隱去了俞國振的功績。只說俞國振在欽州立新襄寨,海寇襲之,他得知訊息後向王傳臚求助,王傳臚便行文廉州府巡海大使,調潿洲遊擊趙千駟領三營水軍、欽州把總獨孤星引兩營陸軍,又請時羅峒峒主黃浩發狼兵相助,於新襄寨大破海寇,雷州以西海寇靖矣。
“原來這個小子也有向官府求助之時。”看到這,崇禎微笑起來,心裡的那絲警惕放下大半:“溫卿,你也看看,這個王傳臚……應是崇禎三年的進士吧,朕依稀記得他的名字,原本在南京工部為主事的,倒是個勇於任事之人。”
溫體仁心中琢磨了一陣,王傳臚不是他這一脈的人物,但似乎也不是東林復社一方的,屬於那種兩不相助的中立派。既是如此,他也不吝於順著崇禎的意思誇耀兩句:“此為陛下聖明,故能簡拔能員。”
他說完之後,也看了一遍那密疏,心中同樣暗奇,那俞國振那端端地從南直隸跑到欽州去做什麼。那窮山惡水之所,哪裡比得上南直隸繁華!…;“溫卿覺得,王傳臚密疏中所奏之事,當如何封回?”待溫體仁看完之後,崇禎問道。
在王傳臚奏摺之後,提出他對此次事務的處置意見,比如說,在此戰中立下功勳的諸人各自升賞,從廉州海運大使到欽州的把總獨孤星,捉住海寇巨梟陳大疤拉的俞大海,也給了個“龍門遊擊”之銜。
“這俞大海乃是俞武襄族人,倒是忠義世家……一個遊擊罷了,有何不可?”溫體仁笑道:“如此也可彰顯陛下賞罰分明,令諸軍各將勇於殺敵。”
崇禎自己心裡也是大半準了的,王傳臚的奏摺中,除了一些虛銜之外,根本不要他掏多少銀子,這樣的順水人情,為何不做!當下,他令溫體仁去內閣擬份封賞奏章出來,卻將曹化淳留在了御書房中。
“你這老貨,方才對朕施眼色,卻是為何,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溫首輔之面說的?”崇禎笑問道。
“近日首輔氣相日趨森嚴,他是陛下信重大臣,國之棟樑,奴婢是陛下家中下僕,見之頗有些畏懼。”曹化淳是個會說話的:“況且,那俞國振去欽州之事……奴婢倒是知道,實際上是奴婢讓他去的。”
“咦,你這老貨,倒會支使人了……”曹化淳既然敢坦白,那麼定然不會是什麼塊事,因此崇禎笑了起來,口頭上是喝斥,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奴婢……奴婢實在是於心不忍,陛下屢發內庫備虜防賊,如今內庫已空,陛下自己節儉得連襯衣袖子都破了,卻還得想法子掏錢去補貼國用。別人不知道心疼陛下,奴婢可是陛下家裡奴婢,如何能不心疼……但奴才又無能,沒法子給陛下變出金山銀山來,奴婢就在想……”
“好了好了,你這老貨,表忠心也不是這般表法。”崇禎雖然聽得心中也是酸楚,卻還是喝止了他:“說重點!”
“是,是,奴婢知道那俞國振懂得種珠之術,但此前他種的是河珠,質次價廉,奴婢就想,河珠能種,或者南珠也可種,合浦那個珠還什麼的……”
聽到他說到這裡,崇禎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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