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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至交,俞公子自然會發話,若只是點頭之交,哈哈哈哈……”門房僕人這一下笑得就有些輕蔑了。
汪兆麟心裡哼了一聲,門房僕人話語中的嘲弄,他如何聽不出來,只是他心機較深,也知道這不是發作的時節。他對俞國振又是極好奇,一路上多次試探齊牛口風,可是齊牛卻是一個悶口葫蘆,無論他說什麼都是不回應,這讓他心裡原本就有些鬱悶。
到這個時候,他隱約覺得自己被耍了。
不一會兒,一個管事匆匆而來,見著他拱了拱手:“閣下可是汪兆麟汪公子?”
“正是。”
“我家主人請你進去。”
出來迎接的只是一個管事,方以智自己並沒有親自來,汪兆麟定了定神,想到自己奉與方應乾的重禮,便又問道:“應乾先生可在?”
“叔老爺在後堂,正陪老主人敘話。”那管事的道。
聽到方應乾在,汪兆麟覺得心中有些底氣了,方家在桐城也是大家族,方家挑選女婿向來較為嚴格,或許,這是方家給自己的一種考驗吧。
他跟在管事後面穿過一重院子,便進了方家在陸莊的正堂,才進門就聽到裡面的笑語之聲,緊接著,他看到了俞國振與另外兩個人站在廊前。
他慌忙趕前兩步,一揖到地:“學生桐城汪兆麟,拜見密之兄。”
方以智笑吟吟地與他一揖,而方以智身邊的另一個長相與他相似可是年紀卻要小許多、最多才十三四歲的少年卻哼了一聲。
“汪兄請勿多禮……咦,這不是老牛麼,今日你也隨國振賢弟來了?”
原來齊牛也跟著進了院門,方以智是認得他的,而且還甚為熟悉,他也曾經打過齊牛的主意,想要俞國振將齊牛贈他,卻被俞國振婉拒,而齊牛自己更是嚷嚷著死活不肯。
齊牛收腹束腰挺胸,猛地給方以智行了一禮,這是俞國振的家衛抱拳禮,他行得極標準,這個動作做得乾淨利落,方以智還沒有說什麼,他身邊那十三四歲的少年卻是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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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倉皇離去
“大哥,濟民哥哥,這就是你的家衛少年?”
“如何,其義覺得如何?”
“果然生得雄壯,個子好高……濟民哥哥,你方才怎麼不帶他進來?”
“老牛是隨這位汪公子進來的,他說要向方先生提親,路上強與我家小官人借了老牛。”齊牛是憨人,卻不是笨人,悶男有悶騷,憨人有憨智,他知道俞國振很瞧這個汪兆麟不上眼,而那個少年雖然他初見,聽口氣也能猜出身份,應該就是方以智的弟弟方其義,既然問到他,他如何不乘機開口,給那汪兆麟弄些事端!
要知道,齊牛可是與高二柱帶出來的,與羅九河、葉武崖這兩滿肚子歪點的傢伙常年廝混於一處,怎麼會沒有點小手段!
此語一出,院子裡一片寂靜,汪兆麟窘得幾乎可以鑽入地中,而方以智回頭看了一眼俞國振,笑得更加暢快了。
他一點都不喜歡眼前這個汪兆麟,同為桐城的仕子,二人此前雖無多少交情,卻也認識,可是方以智卻根本不想將自己的族妹嫁給此人。
器量狹淺,好為短智,這是方以智對此人的評價。
“路上偶遇這位……俞兄,見他這家僕雄壯,借來充作門面。”汪兆麟尷尬了好一會兒,心中對俞國振更是怨恨,他勉強拱手道:“這位俞濟民兄與密之兄是至交好友?為何不曾聽過其名呢?”
“莫非我交之人,汪公子都聽說過?”
“呃,密之兄結交的都是豪傑才子,學生雖孤陋寡聞,卻也聽說過,聽聞這次虎丘之會,我桐城有二十餘人參與,學生原本也想去的,家中卻有些事情……”
汪兆麟說得有些顛山倒四,方以智哈哈一笑,打斷他道:“這位姓俞是姓俞,大名國振,家父贈字為濟民……汪公子可曾聽過他的名字?”
汪兆麟腦子裡猛然轉了一圈,俞國振這個名字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可是遍數當今少年才子,特別是復社裡那些出名的少年才子,根本沒有俞國振這個人,因此想了好一會兒,他默然搖頭。
“無為俞幼虎,汪公子都不曾聽說過啊。”方以智嘖了一聲。
“俞幼虎!”
汪兆麟臉色頓時大變,轉過臉看著俞國振,神情是目瞪口呆!
他自詡善相人面,看著齊牛就覺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