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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當真不愧是一代梟雄,走到了窮途沒路,卻還不放棄最後的手段!
俞國振微笑了起來,踏在王好賢背上的腳加了一分力氣:“王教主,還有什麼要說的,一起說出來吧。”
王好賢見他這模樣,便知道自己的勸說未起作用,他淡然一笑,意味深長地道:“少年,切莫得意……”
然後他看到俞國振眼中的嘲弄之色,話音嘎然而止。
“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你們聞香教在官府之中也有很大的隱藏實力,你便是被交給官府,也未必會死。”俞國振深沉地笑了一笑:“若你不死,甚至如同你父親一樣脫身逃出,必然再來找我報復,對不對?”
“你說笑了……”
“我不會做那種事,所以,我可以保證,你是休想再從牢裡逃走了。”俞國振向著身後的高不胖施了個眼色。
王好賢不知道他怎麼如此肯定,他正在想間,突然雙膝一陣劇痛,饒是他梟雄一世,也禁不住慘叫出來。
收回雙槍的高不胖低聲向俞國振稟報:“兩塊臏骨都碎了。”
“嗯。”俞國振淡淡笑了起來:“王教主,我倒想知道,你能不能象孫臏一樣,在如此情形下,還能逃出大牢來。”
“你……你做得好,做得好!”饒是王好賢梟雄一世,可俞國振這手段,也讓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嘶吼:“小畜牲,你就等著,就是瞎子,也能從重重看守中逃走,你看本座能否再出來!”
聽了這話,俞國振哈哈大笑:“怎麼覺得你是在逼我殺你?”
此語一出,王好賢頓時閉口,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看著俞國振,卻不再敢辱罵了。
“聞香教欺世數十載,騙了不知多少愚夫愚婦,搜刮的財富應該不少吧。”俞國振笑了一下:“把他架在馬上帶走!”
方三兒眼睛不停地轉動著,王好賢被帶走之後,他才抬起頭來:“你……你想怎麼樣?”
“自然要看你是想死還是想活了。”俞國振漫不經心地道:“你自己說呢?”
方三兒臉上露出慘笑:“休要騙我,我必死無疑。”
“死也有很多總,象你這樣的妖人,交到官府,最輕也是個凌遲。”俞國振道:“若是遇著胥吏貪官,便是家人都要連累,你莫要露出那副模樣,十年前你的家人全死了,可這十年來……我就不信你沒有娶妻生子。”
方三兒抿住了嘴,俞國振的話,他不敢當成虛言恫喝,上一回俞國振曾讓他帶信給王好賢,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沒有聽從,結果出現瞭如今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麼?”方三兒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決定詢問一下俞國振的要求。
“第一,我那位六叔的下落。第二,我佈局這許久,總得有些好處。”俞國振道:“我也不問你那位武曲是誰,我知道你不會說的,但這兩件事情,你若也不肯說,那就讓我太失望了。”
方三兒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長嘆了一聲。
俞國振又贏了,俞宜今的下落原本就失去了意義,而俞國振所說的好處,無非是要聞香教這些年來積攢的財富,方三兒的地位,知道其中一些,這些財物就算不交給俞國振,也要便宜官府的走狗。
與其如此,還不如換得一個痛快。
方以智、孫臨此際走了過來,經過石敬巖時,孫臨欽佩地拱手道:“早聞石電之名,今日得見,名不虛傳!”
石敬巖卻臉帶愧色:“老不以筋骨為能,終究是不行了。”
“這香味……是什麼酒?”孫臨也是好酒的,嗅了嗅之後奇怪地道:“方才是用酒為你包紮傷口?”…;
“酒精……老朽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顧名思義,酒之精華。”方以智道:“這定然是國振製出的好東西,他精通實學,不足為奇……不過這酒精能飲吧?”
他說著便向宋子材伸出手,宋子材有些為難:“啟稟方先生,酒精來之不易,小官人將之定為軍備,決不允許飲的。”
“這不是可以治傷麼,我受傷了,借用一些。”方以智笑道。
宋子材只能將自己的扁葫蘆拿出來,立刻被方以智一把奪去,方以智開啟之後,那濃烈的酒味,讓他頓時燻然:“好酒,好酒,果然不愧是酒之精華!”
孫臨又是一把從他手中將葫蘆奪去,嗅了嗅,連贊都沒有贊,先是喝了一大口。方以智正要爭奪,恰這時,齊牛都人已經將斷了腿的王好賢押了過來。
“這就是聞香教教主王好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