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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麼?沒有的話,你今天就該走了。”安小姐冷冷的說,透著一絲怒其不爭。
顧誠也不墨跡,很乾脆地把東西一放:“放心我會走的。這裡有幾樣東西,算是這一年多的香火之情這個是給您的謝師禮;另外兩件,需要你以自己的名義轉交。其他給男生的禮物,我已經送過了。”
顧誠說著,開啟第一個小盒子,裡面是一套悅詩風吟的精油和紅酒喱。那是一個今年新上市的東夷本土品牌。
另外兩件大一些,安小姐沒拆,只是看了下包裝。
一個是飛利浦原裝的全光譜燈箱;另一個是肌肉放鬆磁療儀,西門子的。
安小姐沒見過這些型號,便有些惴惴:“這些都哪弄來的?挺貴吧?”
顧誠連忙解釋:“不貴,都才幾十萬。只是正常渠道不太容易淘到而已。”
安小姐便好奇道:“那你是從哪買的?”
“e…bay呀。那上面只要你有心,多小眾的東西都能淘到。時代不同了,以後可以嘗試下網購。如果不會搞,我可以教你如果我還在東夷的話。”
“你要離開東夷?”
安小姐不由有些惋惜,隨即一想也覺得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顧誠不過高中學歷,被公司開除後,哪有打工養活自己的能力?肯定得回華夏。
她不忍再說這事兒,便岔開話題:“算了,不說這些了,你還沒說這些要送給誰呢。”
“給小雅的,那天我受傷的時候,她為我療傷,我挺感激她的。”顧誠說了一半,見安小姐臉色有異,趕忙解釋,“別緊張,我和她沒什麼。如果不放心的話你用自己的名義送也行,就說是公司的保健醫生髮現了她的問題,為她量身定製的方案。”
安小姐並不知情,奇道:“小雅有什麼問題?”
“她沒和您申請嗎?”顧誠微微詫異,然後一五一十把他那天和權寶雅一起吃飯的時候湊巧聊到的事兒,又細細說了一遍。
還強調按照公司目前這種殘酷訓練,權寶雅將來很可能長不高。
安小姐聽了,也就釋然了,同時對顧誠的惋惜也更深:“小雅這孩子也真是,有什麼困難都不說,都自己扛。還有你!明明挺重情義的,怎麼會走上這條路?可惜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只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沒什麼可說的。咱就此別過吧送給小雅的東西,既然她沒提過,你可以先壓幾天,免得她多心。”
安小姐感慨於顧誠的細心,以及知恩圖報不留名的心態,親自起身送他離開。
走到公司門口,正要作別,安小姐猶豫了一下,掏出張精美蠟印的硬紙片,塞給顧誠:“8月25號,有小雅的出道釋出會。主要是請圈內人,一共就5000個位子;這張票就送你了。如果到時候在漢城,就去看看吧。”
“好的,謝謝。”顧誠一口答應,把門票揣在兜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
離開公司,把大額現金都存掉;顧誠扛著兩個行李包,在漢城街頭隨性地漫步。
他還有些事情要在東夷辦,不能馬上回國,所以得找地方落腳。
s…m公司位於繁華的江南區,顧誠想省錢,自然是住不起的。
不過,在江南區東邊的松坡區,就有個僅一街之隔的貧民窟,名叫九龍洞(夷語的“洞”,相當於漢語的“街道”)
那地方是88年漢城奧運會前,政府為了市容,驅趕全城貧民聚集的地方,住的都是些孤寡老人。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有不少屋子因為主人過世空了出來,窮人想找個臨時落腳的地方,都可以去租。三教九流的人,也喜歡往那兒跑。
這些,都是顧誠離開公司前事先打聽好的。
他按照地圖走到松坡區、九龍洞。
儘管有心理準備,真走進這堆棚戶構成的破爛中時,顧誠依然倒抽了一口涼氣:果然世上每個大城市都會有貧民窟,這地方簡直比京城二環的老炮兒大雜院還破。
周遭除了棚戶,也有一些小店,招牌都很老舊。有些燈箱的塑膠殼破損了,就靠膠帶紙黏住繼續將就用。
顧誠分明可以看到一個用接線板拖著、拉到路邊插電的歪斜燈箱,上面用紅漆手刷著幾個久違的漢字:“東北飯店”、“東北烤牛肉”。
一個裹著髒兮兮袍子的中年漢子,見顧誠靠近街口,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兄弟,簽證到期沒地方落腳?有空隔間,800一個月,收人民幣哦。”
“你說啥?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