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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吳王的寵愛,才能讓他釋放大王歸國,才能讓越國復興有望,也才能保證你自己的安全。”
吳國。越國。幹我西施底事?可看著心上人痛苦地喘氣,我笑,無限淒涼。
我一入宮,立即被和其他七名美女分了開來。
七名美女晉見吳王夫差時,我沒有去。
我病了。
心口的疼,讓我痛不欲生。
恍惚中,有一雙手,輕輕撫著我的額。
我睜眼,那個男子似曾相識。
原來卻是浣紗時曾遇到的那個錦衣男子。他是吳王夫差。
自此,吳王每夜宿在我的房中。
第十夜的時候,我方才成了他的人。
沒有想象中的痛苦難堪,反倒有一種釋放後的輕鬆。
次日,我成了他的王妃。
次月,越國大臣文種帶大批珍寶珠玉進貢吳王。
次年,吳王夫差不顧伍子胥勸阻,釋放越王勾踐。
放越王之前,吳王夫差曾問我:“你說,要不要放了你們的大王。”
我看著鏡中蒼白嬌弱如不勝衣的自己,回答道:“我的大王,便是夫差。”
吳王哈哈大笑,道:“對,只有我是你的大王。”他又湊到我耳邊,輕輕道:“我喜歡你叫我夫差。”
似曾相識的耳語。
當年,范蠡在河邊的幽林中,多少次在我耳邊喃喃規劃著我們的未來。
我的心口大痛。
吳王把我的病歸結於宮裡地氣陰溼,所以另築姑蘇臺,建館娃宮,供我居住。姑蘇臺橫亙五里,三年始成。這其中究竟花費了吳王多少心力,又花了吳國多少人力物力,並不是我所能計算的。
但我想,這應該也是范蠡想要的吧。現在的吳國歌舞昇平,越國勵馬磨槍,一鬆一緊,日久自然勝負之兆漸現。
姑蘇臺上烏棲時,吳王宮裡醉西施。吳歌楚舞歡未畢,青山欲銜半邊日。銀箭金壺漏水多,起看秋月墜江波。東方漸高奈樂何。
吳王對我的寵愛連我自己都意想不到。曾聽說過他殘暴,性烈,剛愎自用。可後來的許多年,他看我的目光始終如第一次相見那般明淨溫柔。不需要我說什麼做什麼,他已漸漸不理朝政,一門心思放到了我身上。
我問吳王,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吳王神思有些恍惚,道:“哦,那日我在河邊見你浣紗,夕陽照在你身上,就像誤入凡塵的仙子一般。我還看到你捧著心口,疼得很可憐,心也便跟著疼得很。當時便想著,這樣的女子,便得要天下最強大的人守著護著,憐著惜著。”他抱住我大笑道:“我是天下最強大的王!所以你便註定是我的了!”
我微微的笑,讓自己看來很高興,可心裡卻甜不起來。
我註定是吳王的麼?那范蠡呢?我們泛舟湖上,對月彈琴的夢想呢?
我想范蠡,想得發瘋。
我知道他好幾次到吳國來,卻不曾來看過我。只透過內線傳來口信,說他很好,要我耐心,要我知道,他還心心念念想著我。
可經過幾道通傳的口信,怎能紓解我如火如荼的思念?反而如火在澆油,讓我的整顆心在油鍋裡滾動。
吳王只知道我心疼的病又犯了,找遍了天下的名醫,千方百計為我醫治。
西施:伊人傾國(三)
有一個偏方,說是取四十九個幼童的心作引,便可治好我的心病了。吳王真的著手去抓幼童了。
吳的相國伍子胥怒氣衝衝趕到館娃宮,指著我的鼻子罵:“妖姬,迷惑大王,毀我吳國根基,以為我不知道越王把你送來的居心嗎?”
我當即暈了過去。隨後,吳王和相國發生了有始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吳王安慰我時曾說:“要不是看他輔助先王有功,早處置他了。”
即便我一直居於鄉間,也知道伍子胥是個人才。沒有伍子胥,絕不可能有吳國今日的稱霸天下。范蠡千叮萬囑,要我當心的人,除了吳王,便是伍子胥這個老頭子了。
吳王抓幼童的事就此作罷。可我不認為伍子胥的話起了作用。聽說幼童之心是給我來作藥引的,我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從此不管端來的是什麼藥,都要聞一聞有沒有腥味才敢吃,反病得更重了。吳王見了,自然息了念頭。
我聽說紂王曾為治妲己的病,挖了自己的相國比干的心。而吳王為我,只怕也是肯挖了伍子胥的心的。而我,我深深忌憚著這個老頭。一個范蠡都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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