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嘍。”她曲解他的沉默。
未等他做出反應,閃閃匆匆回身跟業務主任告假,背起包包,拉著蕭書臨的手往外走,嘴裡仍然喋喋不休,“我沒騙你哦,那家拉麵店實在很好吃,你可以喝湯喝到飽、吞面吞到賬……”
在塞了兩千一百七十八隻神豬進屠宰場,在豬肉罐頭又堆滿倉庫後,閃閃認命地拿起枕頭跑到蕭書臨的房間裡。
幸好大叔是夜貓子,也幸好他的床很大,大到不介意她偷渡分享,於是她在他床上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
淡淡的月色,將他的臉暈出柔和光芒,他的雙手支在後腦勺,心裡想的是,他的縱容裡是不是隱含了接納,接納她肆無忌憚的愛情?
她把愛情表現得很明顯,而且相當具有攻擊性,她常和靜柔槓上,弄得好脾氣的靜柔大喊受不了。
靜柔被整得淚水汪汪那一次,閃閃大剌黥地躺在客廳裡吞洋芋片,獨留他在廚房裡善後。那天靜柔被氣到胃癌,他送她到醫院看醫生,然後不知第幾次,她問:“書臨哥,我們結婚好不好?”
以前靜柔問他這句話的時候,他總是可有可無地應了句,“以後再說,你還年輕,不要太早把自己鎖進家庭裡。”
她很想當賢妻良母,但他始終覺得把女人關在一方小世界,很沒人性。
他寧願她像小雨傘,隨時隨地、精神奕奕朝著夢想前進,當小雨傘在說服客戶時,眼底的閃閃金光讓人看了怦然心跳,那種真真實實、認真活著的感覺,是他最喜歡的部分。
賢妻良母VS。小雨傘,他想笑。
小雨傘常追著他問:“大叔,你現在有沒有喜歡我更多一點?”彷佛想得到什麼保證似地。
就像海齊,也時常拿著量尺要他幫忙量身高一樣,好像只要身高長贏閃閃,他就能得到某些保證。
他很清楚,這件事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解決的,至少海齊必須先改變心意,因此他不急著對她表真心,不急著告訴她——是的,我很愛你。
“又作爛夢了?”他側臉問她,拉拉棉被,把她圈進暖暖的私人空間。
“對,又作爛夢了。”她點頭,將半張臉埋進他的被子裡面。
“又是同一個嗎?”
“嗯,同一個。”
“那個不是夢,是真實的事,對不對?”若不是這樣,它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夜裡千擾她的睡眠。
“是真的,真到不能再真。”
她根本不必回想,就能把那個夢分第一章第一節、第二節……一路說完整,並且很清楚,只要跳過中間某些部分,就不會那麼傷人。
“要不要跟我談談?”
“我已經講過了不是?”
在她喝酒那個晚上說的,她醉,但沒有醉到不省人事,她知道有一個男人聽著她的喋喋不休,直到東方天空泛起魚肚白紋,她知道他的聲音很溫柔,拍著她背脊的大掌帶著三十九℃的微溫。
第5章(2)
他懂了,所以那天,她並不是全然的醉言醉語。“你還記得你父親嗎?”
“記得。記得他的臉、他的眉、他的五官和……”他的名字及身分。
她記得的事情太多,八歲的孩子並不懵懂,該懂的事,她一樣也沒錯過,她甚至瞭解父母和那個姦夫之間的問題,也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丟棄。
她只是假裝不知道,好像這樣假裝著,她就還是那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穿著層層蕾絲、無憂無慮地過著童話生活。
然而……即使假裝得很真,她也已經很久很久,不知道被寵愛的滋味。
“和什麼?”
他扭開床頭小燈,細看著她的面部表情,今天的閃閃需要小雨傘,他要為她送肉傘、庇護她受傷的心。
“他對我說過的那句話。”那是最傷人的部分,那晚她還不夠醉,不然她會連這個環節都交代清楚。
“他說什麼?”
“爸爸搬家那天,我拉住他的手,求他一起帶我走。但爸冷冷地看著我,眼底有著複雜神情,他說,我不是他的小孩。”
她不是爸的小孩!她的幸福被爸爸輕輕一推,摔跤了。
喊了八年,她最崇拜的爸爸居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這真是個混亂世界,混亂的性關係造就小孩的不幸。她可以根據這個告母親違反兒童福利法嗎?
“看,我是不是很倒楣?”
爸說,她應該去喊那個姦夫爸爸,可是……她喊不出口,打心底,她鄙夷母親和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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