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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丘夜溪,你會喜歡上我的!我叫曹尚真。”
丘夜溪頭也不回的走了。管他什麼曹尚真還是曹尚假,與她何干?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難道還能強迫她喜歡不成?
至於為什麼不喜歡,她也說不上來。也許因為自小在她眼中最了不起的男人,該是像父親那樣,是一個在沙場上建功立業、豪氣干雲的大將軍,哪怕是滿臉的大鬍子,一身的汗臭味,都讓她覺得親切。
而這個曹尚真,漂漂亮亮,乾乾淨淨,長得比女孩子還好看,一身香噴噴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薰染了什麼,她才不會喜歡這麼像女孩的男生呢。
至於什麼做夫妻,那更是可笑,娘肯定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反正爹說過娘總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這一次,一定是孃的稀奇古怪病又發作了。
再過幾天,等爹和朝廷述職之後,他們全家就要返回邊關龍城了,只有那才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第一章
茯苓國景壽十三年。
龍城守將丘如海將軍年初因為罹患重病不幸病逝,他是茯苓國第一武將,鎮守邊關多年,深得百姓的愛戴與朝廷器重,因此他病逝後,朝中遲遲不能尋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來代替他。
直到上個月,丘如海的女兒丘夜溪上表朝廷,願女代父職,鎮守邊關,而龍城也有多名副將聯名懇奏,力薦丘夜溪,才終於讓朝廷做出決定,封丘夜溪為龍城守將,賜名紅袖將軍。
按規矩,任何被冊封的朝臣必須入京面聖,謝恩領封。
現在是春江水暖的季節,京城又是全國繁華之地,所以當一行格格不入、武人裝束的兵將入城時,立時引起了城內不少人側目。
馬隊最中間的是一個女子。柔美的五官,修長的脖頸,小小的螓首,只是神情峻冷得不像女孩子所該有的氣質,身上的鎧甲也昭示著她與眾不同的身份。
她就是進京受封的紅袖將軍——丘夜溪。
從龍城趕到京城來,她已經和手下副將們趕了七天七夜的路,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卻懈怠不得。
此次入京對於她來說,受封帥印並不是最重要的。鄰國東嶽近幾年國力壯大得很快,在軍事上也越來越有虎視眈眈之心,她父親生前希望能加緊對龍城的防守,加固城牆,提高士兵的裝備,但是朝中遲遲沒有撥下款項落實,這一次入京,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耽擱此事了。
“小姐,您應該先入宮面聖。”副將丘思道是她家的家臣,自小就跟隨著她父親,所以跟了丘家的姓,不僅是丘如海的心腹,也是他去世後,丘夜溪非常倚重的左膀右臂。
丘夜溪想了想,問:“要見陛下,先要遞摺子奏請吧?”
“對,先要交摺子到禮部,然後按籤號排位,快的話,三天之內就可以見到陛下。”丘思道曾多次陪丘如海入京面聖,這道流程他非常清楚。
思忖片刻,她忽然說:“那我們先去戶部。”
“戶部?”他訝異,“您去那邊做什麼?”
“要錢。”丘夜溪一咬唇。
丘思道忙說:“可是我們和戶部沒有交情。戶部尚書聽說雖然是個剛上任的新官,但是很有手段,我們貿然去見,未必能達到目的。”
玉石般的瞳仁兒閃過一絲輕蔑的光,“是個貪官吧?我不怕他,再說只是見一次,探探虛實,若是款項卡在戶部,而不是陛下那,這個尚書便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他叫什麼?”
另一副將接話,“聽說姓曹,是去年殿試的頭名狀元,叫曹尚真。”
丘夜溪的眼波一震,喃喃低語,“怎麼是他?”
茯苓國的戶部現在很熱鬧。每年春季都是戶部聯絡其它五部統計去年所有支出和收入的時候,要在十天之內將所有帳目計算清楚,封裝成冊,呈報皇帝。
按照慣例,應該是各部先辦各自的差事,然後一體上交到戶部,再由戶部統計好呈交內宮中丞,但是今年因為戶部尚書要求各部尚書親自帶人到戶部結算,使得所有人的工作量一下子增加了。
按理說,一個剛剛上任的戶部尚書,不該有這樣的權力要求其它幾部做什麼,但是這個曹尚真卻又有點不一樣。
其父曹清譽曾任吏部、工部尚書,而曹尚真不僅是家學淵源,而且為人更是聰穎異常,十二歲中秀才,十五歲中解元,要不是中途其母病逝,要守孝三年,說不定十八歲的他就能參加殿試。
十九歲,曹尚真服孝完畢,參加殿試,果然一舉奪魁,被陛下欽點為狀元,從此步入官場,一路平步青雲,二十歲就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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